【田岫和他的奴隶们】(1-4)


              第一部:女警游逸霞

                  一

  田岫打了个哈欠,差点一头扎在桌上的文件堆里睡过去。

  又是一个倒霉的星期二!他哀怨地瞪着面前那一大堆文件,恨不能把它们全
都撕个粉碎。

  「小田!小田!」办公室外面响起了支队长的大嗓门。田岫狠狠地咒骂了一
声,抓起打印机上的几张纸,随手用订书机钉上,老大不情愿地起身走出了办公
室。

  治安巡警支队的支队长霍广毅正站在他自己的办公室门前,一脸不耐烦地瞪
着拖着脚步慢慢走来的田岫,「哎呀,你怎么这么慢啊?让领导等了半天!」

  田岫抑制住把手上的文件砸到他脸上,再朝他裤裆踢一脚的冲动。这本来就
是上面指定你霍广毅做的报告,你却以什么「不会用电脑,眼睛也不太好」的理
由硬推给我做,还嫌我做得慢?

  恼火归恼火,这种蠢事田岫是不会做的,他一声不吭地把报告交到霍广毅手
里,扭头就走。但刚一迈步就停了下来。

  一个身材娇小,面容秀丽的女警正从走廊的另一头向这边走来,她约莫二十
三四岁年纪,长着一张白皙的鹅蛋脸,满头秀发在脑后挽成一个发髻,月牙似的
弯弯细眉下是一双明亮的杏核眼,鼻子小巧精致,薄薄的嘴唇抿成一条美丽的曲
线,露出含情脉脉的微笑。

  田岫当然知道这微笑是给谁的,虽然他来到市公安局巡警支队做文书还不到
一年,但是他那双锐利过人的眼睛早已洞察到了存在于支队长霍广毅和宣传科科
员游逸霞之间不可告人的秘密。令他惊讶的是,这对男女把他们之间的秘密隐藏
得很好,迄今为止,似乎除了他田岫之外,还没有别人发现这个秘密。

  游逸霞对身材矮小、其貌不扬的田岫照例视而不见,径直从他面前走过,向
霍广毅飞了一眼之后,走到支队长办公室隔壁的财务科里去了。田岫耸耸肩,迈
起拖泥带水的脚步,慢慢向自己的办公室踱去。但踱到一半,想了想,又转去了
走廊尽头的厕所。

  田岫是个好色的青年男子,也是个毫无女人缘的倒霉蛋,这使得他对任何美
丽的年轻女性既垂涎三尺,又不抱任何企图。不过游逸霞确实是个尤物,多看她
几眼没有任何坏处。

  唯一令田岫觉得很不舒服的是:这么一个大美人,公认的巡警支队之花,居
然会被年过四旬,而且早有妻室的霍广毅泡到手。如果霍广毅是个富有魅力,讨
人喜欢的家伙也还罢了,可是在田岫看来,此人完全是个又懒又蠢,只会媚上欺
下,完全是靠拍领导马屁才当上支队长的马屁精。唯一的过人之处,便是自我感
觉空前良好,全然不知百分之九十九的部下都对他鄙视至极。

  「唉!」田岫叹了一口气,百分之九十九的部下都讨厌他又如何呢?有一个
游逸霞喜欢他就够了。

  说起来也真奇怪,就霍广毅这么个神憎鬼厌的角色,偏偏特别有女人缘。情
人游逸霞是个大美女不用说了,连家里的糟糠之妻也是个楚楚动人的女子。

  霍广毅的妻子薛云燕也是个警察,是一个非常优秀的女刑警。她比霍广毅整
整小十五岁,今年只有二十九岁。

  田岫曾经见过她几次,觉得她长得非常像电影演员陈小艺,虽说是整天与穷
凶极恶的犯罪分子打交道的刑警,却相当有女人味。

  最主要的是,她对待田岫不但不因他地位卑微而像别人那样轻视和怠慢他,
反而格外亲切温柔,把他当作一个小弟弟来关怀。田岫因此觉得她的魅力甚至要
超过那个在田岫面前总是一脸傲慢和漠然的游逸霞。

  「放着燕姐这么好的老婆不好好爱,偏要在外面勾三搭四,真不知道霍广毅
这头猪的脑子里灌的是什么浆糊!」从厕所里出来,回到空无一人的办公室,关
上玻璃门,田岫忍不住咕哝着骂出声来。

  「他脑子里并没有灌浆糊。」一个温柔平静的声音在他背后响起。

  田岫惊吓得跳了起来,由于他这间办公室大多数时候只有他自己一人,因此
他刚才进门时并没有细看屋内的情形便转身去关玻璃门,竟然完全不知这屋里多
了一个人。更令他受惊的是,听这人的声音,难道是……

  田岫心惊胆战地转过身来,只见薛云燕坐在一张转椅上,笑盈盈地看着他。

  「燕姐……你……你怎么进来的……」

  「用脚走进来的呀。」薛云燕温婉地微笑着,似乎刚才田岫并没有说她丈夫
的坏话。

  田岫张了张嘴,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你坐下来,我有话对你说。」薛云燕说着,指了指身边另一张转椅。

  田岫抹了抹额上的冷汗,哆哆嗦嗦地在薛云燕身边坐了下来。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霍广毅跟那个女人的事。」薛云燕以一种平淡的口气
说道:「但是我反正对他已经死心了,所以干脆听之任之,只当他不是我老公。
但是,我现在改变了想法,决定要采取一些行动了。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改变想法
吗?」

  田岫傻傻地摇了摇头。

  薛云燕看着他那副傻乎乎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傻瓜,怎么到现
在还不明白?」

  田岫其实并不傻,只是一开始有点被吓晕了,此刻他已经渐渐恢复了正常的
观察和思维能力,并且从薛云燕望着他的眼神里读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东西。这
使他不禁大惊,「难道……燕姐你……」

  薛云燕接上了他不敢说出的那半句话:「没错,就是为了你!」

  虽然心里已有直觉,但是薛云燕的话还是像雷电一样把田岫劈得昏头转向,
「可是……为什么?」

  薛云燕凝视着田岫的眼睛,「你真的没有认出我来吗?」

  「吓?」田岫瞪大眼睛,仔细端详着薛云燕那张端庄秀丽的脸,确实有点面
熟,可是他觉得那十有八九是因为她长得像陈小艺,而不是自己以前见过她。

  薛云燕见田岫一脸迷茫,只得提醒道:「十一年前,七月四日的午夜,在香
山路发生的事情,你应该还记得吧?」

  田岫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你……你就是那个……」

  薛云燕点点头,「就是那个被你从歹徒手里救下来的女学生。你知道吗?那
个晚上之后,我找你找了整整十年!」

  田岫难以置信地摇着脑袋,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继续说着:「就是从那天开始,我决定要考警校,当警察,这既是为
了打击那些为非作歹的人,也是为了方便寻找你。只是我怎么也没想到,那天晚
上救我的,竟然是一个还不到十五岁的孩子……」

  田岫的脑袋一片乱哄哄的,他几乎听不见薛云燕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
底在想些什么。

  薛云燕的声音还在继续,「……那天在你们支队小徐的婚礼上,我第一眼看
见你,就立刻认出了你。但是我还不敢完全肯定,于是就通过各种渠道进行了调
查。事实证明,我没有认错人。」她抓住田岫的手,紧紧地握着,「就是你,那
天晚上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报警之后又默默地离开了。为什么你当时不留下你
的姓名啊?你知不知道,这十年来,我找你找得多辛苦啊!」

  从她柔软的掌心传来的温度使田岫清醒了过来,「你何必非要找到我不可呢
……凡是男人在那种时候都会这么做的……」

  「霍广毅就不会。我刚和他结婚没多久就看清了这一点,有天晚上,我和他
散步回来,在路上看见几个醉汉在调戏一个女孩,我想上去制止,他却一边把我
往旁边拉,一边说『下了班就不要多管闲事』。当然,我最后并没有听他的。可
是,从那天开始,我就知道了:他根本不是值得我爱的男人。我真正爱着的,是
那个为了救我,勇敢地和比自己高大强壮得多的歹徒搏斗,受了伤也毫不退缩,
直到把歹徒赶走的男人。」薛云燕说着,慢慢卷起田岫的右手衣袖,露出他小臂
上一道两寸多长的伤疤,轻轻地抚摸着,「看,这就是你值得我爱的证明。」

  「我……值得你爱?你……爱的是我?」田岫喃喃地说道。

  薛云燕放开田岫,起身去把办公室的门反锁起来,然后走回田岫的身前,不
等田岫有任何反应,径直张开双臂,抱住田岫的头,让他的脸埋在自己怀中,过
了很久才松开双臂。「这样你相信了吗?」

  被薛云燕那丰满的胸部挤了一回的田岫反倒更加清醒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
气,「我相信了……可是你打算拿霍广毅怎么办呢?跟他离婚吗?」

  薛云燕脸上露出深沉的微笑:「我不会那么便宜他的,还有那个游逸霞……
田岫,如果你愿意的话,我有办法逼迫游逸霞做你的性奴。」

  「啊?你说什么?」

  薛云燕满脸歉意地说:「当初为了查清楚你是不是救我的那个人,我对你进
行了很详细的调查,其中就包括你在网上发表的一些日记和小说。从那些东西可
以看出来,你非常喜欢性虐待,也对游逸霞很有兴趣。所以当时我就想,如果你
真的是我的恩人,那我不但要把我自己给你,还要让那个跟霍广毅勾勾搭搭的女
人也脱光衣服,跪在你的脚下任你使唤。我唯一担心的,就是你会不会觉得我的
这个想法太肮脏,太邪恶。」

  听了薛云燕的话,田岫默不作声地沉思了起来,薛云燕既期待又担心地望着
他。

  过了一会儿,田岫抬起头来,「坦白地说,我只是一个俗人……心里既有人
性,也有兽性……如果游逸霞是一个坏女人,那我不管怎么虐待她,都不会有心
理包袱;可是说实在的,她除了跟霍广毅有点不三不四之外,也没干别的什么坏
事。所以……」

  作为一个出色的刑警,薛云燕对人的心理有着非常准确的把握,在今天来找
田岫之前,早就对田岫可能作出的各种反应都有了准备。田岫此刻的这番关于心
里矛盾的坦白也早在她意料之中,于是她没有多说废话,直接从随身带着的手提
包里拿出了一叠装订起来的资料递给田岫。

  田岫大惑不解地接过资料,只看了几行,脸色便阴沉下来;又看了两页,他
便将它交还了薛云燕,表情却变得十分轻松。

  「原来她干过这样的鸟事!虽然看面相就知道她不是个老实人,但我原来以
为没有亲眼看见她作奸犯科,就不该以貌取人。现在好了,她果然是个坏东西,
不值得我把她当作人来看。」田岫说着,愉快地吹了个口哨,「那么,把你的打
算说出来听听吧!」

  出乎他的意料,薛云燕把那叠资料收进手提包之后,站起身来,说:「这里
不是一个讨论问题的好地方。如果你有空的话,今天下午下班以后,金华街『新
天地』餐厅4号包厢,我等你。现在我该走了。」

  薛云燕走到门后,突然想起一事,又折返回来,从包里掏出一个优盘递向田
岫。

  「这又是什么东西?」田岫没有接,而是惊讶地笑道。

  在把优盘塞进田岫手里的同时,薛云燕凑到田岫耳边,轻快地说道:「我知
道你一向谨慎而多疑,也许在我走后,你冷静下来想一想,会怀疑这是一个请君
入瓮的圈套。所以我必须给你一点信物,让你彻底对我放心。里面的东西,你只
能在没有旁人的情况下才能看,看的时候,电脑声音要关小点。」说完,她在田
岫的脸颊上轻轻啄了一下,迈着轻盈的步伐开门走了。

  田岫呆呆地站了一会儿,最后终于拿定了主意,赶紧扑过去把门重新关紧锁
上,然后蹦回桌前,把优盘插进电脑,打开。突然,他只觉得一阵晕眩,似乎全
身的血液都涌进了头颅里。

  屏幕上,一丝不挂的薛云燕坐在沙发上,面向镜头摆出一个诱人的姿势,微
笑着开始讲述她与田岫在十一年前的渊源。


                  二

  俗话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游逸霞现在对这句话有了异常深刻
的了解。

  这一周她过得十分痛苦,在她的眼里,每一个与她擦肩而过的人,每一个向
她投来目光的人,每一个和她说话的人,都是来敲门的鬼,把她心里那扇看不见
的门敲得咚咚直响。

  这难道是她的错吗?不,她只是运气太坏了,坏得令人难以想象。

  上个星期六的晚上,她和往常一样,在巡警支队支队长瞒着妻子购买的一处
公寓里,与霍广毅一起在席梦思上颠鸾倒凤。

  岂料她还没达到高潮,霍广毅便突然一把推开她,捂着心口哎哟哎哟地直叫
疼。那惨厉的叫声一下子把她吓懵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只会抓着不停打滚的霍
广毅一个劲地问「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霍广毅只滚了两三分钟,就不再动弹了,扭曲着身体蜷缩成一团。在徒劳地
呼喊和摇晃了半天之后,她战战兢兢地伸手试了试他的鼻息,又惊恐地摸了摸他
的脉搏,便吓得大哭起来。

  也许是惊吓过度,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她的意识都是空白的。当她重新
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正走在子夜里的街道上,披头散发,衣服的扣子也扣错了
好几颗。她想起霍广毅的尸体还赤条条地躺在那张席梦思上,但是她始终没有勇
气再回那间公寓。

  星期一早上,她几乎不敢来巡警支队上班,当她最终胆战心惊地踏入单位大
门时,立即发现霍广毅极不光彩的死讯已经成为了整个单位此时唯一的话题。令
她稍感庆幸的是,似乎没人发现她与这则热点新闻的关系。

  但是这一点点的庆幸很快就被击得粉碎。

  这都要怪田岫,那个矮小、丑陋、
阴沉的聘用制文职人员,从那个早上起,他们每次碰面,田岫都会用一种冰冷、
锐利而古怪的眼神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仿佛在说:「你以为我们真的什么都不
知道吗?」

  渐渐地,游逸霞觉得其他所有人看她的眼光都越来越像田岫,一样的冷酷、
一样的尖锐、一样的意味深长,仿佛一把雪亮的手术刀,无情地割开她的衣襟,
破开她的胸脯,剖开她的心脏,将藏在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挖出来,挑在刀尖上
高高展示。

  终于下班了,游逸霞匆匆地收拾好东西,拎起提包,逃命也似的走出了单位
大门,向数十米外的公车站走去。今天不过是星期五,霍广毅暴毙还不到一周,
但是游逸霞却觉得似乎已经过了几十个世纪那么久。好在这周的工作日已经结束
了,她可以有两天的时间躲在家里不必见人。

  一个修长的身影突然拦在了她的面前,游逸霞一看到这人的脸,差点没昏过
去。

  薛云燕气定神闲地凝视着她,脸上依旧挂着她招牌式的淡淡微笑,但是那双
凤眼里却是一丝笑意都没有。「小游,你下班了?」

  游逸霞身子晃了一晃,勉强站稳,硬生生地挤出一丝笑容,说:「啊……是
啊……」

  「你今晚上有空吗?我想跟你说点事情。」

  游逸霞下意识地后退一步,极力抑制住拔腿就跑的冲动,「嗯……我今晚上
有要紧的事……改天吧……好吗……」

  薛云燕毫不放松地逼上一步,「我要跟你说的事情也很重要,所以你今晚最
好还是把别的事情推一推。」说着,她若无其事地伸出手,把游逸霞的手腕牢牢
攥住,但是脸上的微笑却变得更加亲热。在旁人看来,这两个女人是在手拉着手
亲密地交谈。

  游逸霞的脸色顿时变得惨白,她的嘴唇嚅动了几下,却什么话也没说出来,
只是颓然低下了头。

  一刻钟之后,这两个女警并肩坐在薛云燕家——也是霍广毅生前的家——客
厅的长沙发上。薛云燕拿起面前茶几上的一个遥控器按了一下,几米之外的电视
屏幕慢慢亮了起来。

  虽然从薛云燕出现的那一瞬间起,游逸霞就对将会发生的事情有所准备,但
当她从电视屏幕里看到赤身裸体的自己摇晃着同样一丝不挂的霍广毅早已没有生
气的躯体的画面时,她的脑子里还是响起了惊天动地的「轰」的一声。

  直到屏幕里的游逸霞穿上衣服,头也不回地夺门而出,薛云燕才按下遥控器
的暂停键,转头对几乎昏死过去的游逸霞微笑道:「小游啊,虽然你和我们家老
霍伪装得很好,别人都没看出你们的秘密。可我怎么说也是个刑警,你们的事情
是躲不过我的眼睛的。本来呢,我装那个摄像头只是为了将来离婚的时候能在财
产问题上多一个谈判的筹码;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这个摄像头的第一次使用,
拍到的竟然是这样的画面。不知道你听说没有,法医验尸的结论是:老霍是吃了
不合格的壮阳药引发的心肌梗死。唉,这个男人啊,就是不知死活——」

  薛云燕没有说下去,因为游逸霞突然扑通一声跪倒在她的面前,声泪俱下地
哀求道:「薛姐!我知道错了,求求你原谅我吧……」

  薛云燕突然用左手一把揪住游逸霞的头发,向上一扯。

  游逸霞痛得惨叫起来,下意识地去拉薛云燕揪住自己头发的左手,忽然间,
一阵剧痛从胸胁间扩散到整个体腔,似乎五脏六腑都被放在烈焰上炙烤,游逸霞
张口想要呼痛,却一口气堵在嗓门出不了声,双手也不去拉薛云燕了,而是紧紧
地捂着自己的小腹。

  薛云燕松开被打了一拳的游逸霞,任由她蜷成一团趴在地上喘着粗气。过了
几分钟,见游逸霞渐渐缓过气来了,薛云燕便再次揪住她的头发将她提起,而游
逸霞也不敢再做抵抗,只有流着泪强忍头皮上的剧痛。

  薛云燕将游逸霞的头拉到与自己下颏齐平的高度,手腕轻轻一转,把她的头
发在手上绕了一圈,游逸霞吃痛,不由自主地将脸仰了起来。

  薛云燕脸上依旧漾着亲切的微笑,右手从衣袋里掏出一条手绢,轻轻地为游
逸霞拭去脸上的泪水,「你多漂亮啊,也难怪老霍肯为你冒险吃那种药。你说,
我们局长,还有法院的法官,能不能理解老霍的那种心情呢?」她的声音轻柔甜
美,仿佛面前的女人不是自己丈夫的情人,而是她最疼爱的小妹妹。

  游逸霞的泪水又汩汩而出,「不要……薛姐……求求你……不要说出去……
你要我做什么我都愿意……不要对别人说……」

  「你什么都愿意做吗?」薛云燕温柔地微笑着,左手却又向上提了一寸。

  游逸霞呜咽着应道:「是……愿意……我……我什么都愿意……做牛做马都
行……」

  「真是傻丫头!」薛云燕亲切地笑骂道:「这都什么年代了,我要牛要马来
干嘛呀?」说着,亲昵地拧了一下游逸霞美丽的小鼻子,「再说,哪有你这么可
爱的牛和马啊?你倒是像个小猫小狗那样的宠物。」

  游逸霞听到这话,有如一个即将溺死的人在乱抓乱摸中突然抓到一把水草,
连忙急切地应声道:「我愿意做宠物……我愿意做你的宠物……」

  突然,游逸霞眼前一黑,脸上一阵火烫,随即从头皮上传来一阵撕裂般的疼
痛,原来是薛云燕狠狠地连打了她几个耳光。

  昏昏沉沉中,只听得薛云燕厉声喝道:「不要脸的小骚包!你哪有资格做我
的宠物?你听说过宠物会抢别人老公的么?你只配做一个奴隶,知道吗?你只配
做一个下贱的奴隶!」薛云燕嘴上怒骂,手上却丝毫不停,一句话工夫,游逸霞
已经挨了十来记耳光,脸颊顿时红肿起来。

  游逸霞被打得昏头转向,极度的痛苦使她不顾一切地哭喊了起来:「我是奴
隶!我是奴隶……饶了我吧……我是你的奴隶……求求你……别打了……饶了我
吧……」

  薛云燕停止了抽打,再次松开游逸霞的头发,冷冷地问道:「你真的愿意做
我的奴隶?」

  游逸霞伏在地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抽抽噎噎地应道:「是的……我愿意
……我愿意……」

  「可不要勉强自己啊!」薛云燕讥嘲地笑道,同时优雅地翘起二郎腿,用警
用皮鞋的鞋尖轻轻地敲着游逸霞的肩头。游逸霞的反应完全在她的预料之中,这
个年轻女警与正规警校毕业的她不同,是一个靠着关系才进入警队的中文系大学
生,在单位里也主要是做办公室的文职工作,因此基本上仍是个娇气的小女孩,
全然不具备一般警察应有的坚强意志,加之这一周来饱受忧虑和恐惧的折磨,心
理防线十分脆弱,薛云燕没费多大工夫就将她彻底制服了。

  「我……心甘情愿……做你的……奴隶……」游逸霞呜呜地哭着说道。

  「好,那就把衣服都脱光了吧!」

  听到薛云燕的话,游逸霞惊恐地抬起了头来,「不要……求求你……不要这
样……」

  「那就是不愿意做我的奴隶啦!没关系,我不会逼你的。」薛云燕和颜悦色
地说着,一手拿起挂在胸前的手机,另一只手从身边的提包里掏出一个硬皮小本
子,游逸霞认出那是市公安局民警人手一册的《市局机关及领导干部通讯录》,
「你说,我是先打给局长好呢?还是先打给政委好?」

  「不要!」游逸霞惊叫道,挣扎着爬了起来,「我脱!我脱!」

  薛云燕脸上露出了征服者的微笑,啪地一声合上《通讯录》,却仍然举着手
机,「要脱,就干脆一点,不要拖泥带水的。」

  游逸霞慢慢抬起手来,伸向自己胸前,当手指触到警服衬衫的纽扣时,心中
一阵悲苦,那颗小小的纽扣竟如千斤巨石一般,难以挪动半分。

  薛云燕冷哼一声,又把通讯录翻开来,不紧不慢地按起手机上的数字键来。

  按键发出的嘟嘟声像皮鞭一样狠狠打在游逸霞的心上,她急忙叫道:「不要
……不要……我……我马上就脱……」

  她狠狠心,便将衬衫的衣纽一个一个地解了开来。不一会儿,纽扣全部解开
了,游逸霞咬着嘴唇,缓缓地将衬衣脱下放在茶几上,却不继续宽衣解带,而是
用一双泪汪汪的眼睛望着薛云燕,指望薛云燕稍动恻隐之心。

  薛云燕见她还是扭扭捏捏不肯就范,很不耐烦地摇了摇头,指着客厅墙上的
挂钟道:「我数三十秒,三十秒之后,你身上哪怕还挂着一根线头,我这个电话
就非打不可了。你自己看着办吧,现在开始计时:三十、二十九……」

  游逸霞终于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只得把心一横,在薛云燕的倒数声中,将长
裤、乳罩、内裤,连同脚上的鞋袜,全都脱了下来。当薛云燕的计数结束时,游
逸霞已经完全赤裸裸一丝不挂了,虽然面对的是自己的同性,她仍然羞涩地夹紧
双腿,一只手遮住阴部,另一只手挡在胸前。她低垂着泪眼,脸颊和脖颈因为羞
耻而变得通红。

  「把手放到后脑勺上去!」薛云燕平静地命令道:「我要好好地看看你的裸
体。」

  游逸霞犹豫了一下,慢慢地把手从胸前和下体处拿开,放在自己的脑后,这
样她雪白的裸体便毫无遮掩地展示在薛云燕的眼前。

  薛云燕用赞叹的眼光欣赏着游逸霞的裸体,她的肌肤光滑细腻而富有弹性,
乳房并不很大,却挺拔结实,线条优美,一元硬币般大小的乳晕是非常浅淡的褐
色,粉红色的乳头精致得让同为女人的薛云燕也不禁有吸吮的冲动;腰身纤细窈
窕,小腹平滑紧绷,没有一丝赘肉;她的身材虽然娇小,双腿却不显短,纤细笔
直、光洁如玉,鼠蹊部上覆盖着一片并不浓密的黑色阴毛。薛云燕暗自点点头:
这是唯一需要加工的地方,田岫喜欢的是白虎。

  被薛云燕的目光从头到脚地扫视,游逸霞觉得非常屈辱,眼泪像断了线的珠
子般一颗颗从面颊顺着脖颈一直滚落到胸脯上,划出一道道在灯下熠熠闪光的玉
带,更增风致。

  「过来跪下!」薛云燕命令道,游逸霞不敢不从,连忙走到薛云燕跟前,顺
从地跪在地上,低着头,不敢看薛云燕的眼睛。

  薛云燕从茶几下拿出一个不大的纸箱,取出一个黑色的皮革项圈,将它套在
游逸霞的脖子上,接着用一副警用钢制手铐将游逸霞的双手反锁在背后。游逸霞
完全放弃了抵抗,自始至终只是低头饮泣,任由薛云燕摆布自己。

  「好了,小贱人,你看你的样子多漂亮啊!」薛云燕说着,扯了扯系在项圈
上的狗链,「打起精神来,这只是第一天,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你放心,」薛
云燕捏了捏游逸霞的乳头,「只要你乖乖的,我就不把你和霍广毅的秘密告诉别
人。在这里,你是我的奴隶;出到外头,你还是那个漂亮可爱、令人羡慕的女警
察。」

  「谢谢……谢谢你……」游逸霞心中竟然生出了一丝感激,可是薛云燕听到
这话,却又莫名其妙地发起怒来,竟然攥住游逸霞的乳头狠狠地拧了起来。游逸
霞惊惶而痛苦地哭叫起来。

  「记住你的身份!哪有奴隶用『你』来称呼主人的?记住,从今天开始,只
要没有外人在场,你就必须称呼我为『主人』或者『您』!记住了吗?」薛云燕
怒斥道。

  游逸霞痛得连连哀叫:「我记住了!主人!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薛云燕又狠狠地拧了几把,这才把手松开,「起来,现在我要给你好好洗个
澡!」


                  三

  走进浴室里,薛云燕先把游逸霞项圈上的铁链系在水管上,然后脱光了自己
的衣服,裸露出她那修长挺拔、丰润结实的身体,顺手扭开了花洒开关。

  在这春末的夜里,气温还是有一点凉,当冰冷的水浇在游逸霞的头上和身上
时,她不禁瑟瑟地颤抖起来,好在薛云燕还是开了热水器,水温没多久就升了上
去。

  薛云燕先让游逸霞转着圈子把全身上下都彻底地淋湿,接着命令她叉开双腿
躺在地上,粗暴地将沐浴露抹遍她的全身,用毛巾狠狠地搓洗,在沐浴露的泡沫
下,游逸霞的皮肤很快就红了起来。她噙着眼泪。默默地忍受着皮肤上的灼热和
疼痛。

  残酷的搓洗结束后,薛云燕也给自己洗了个澡,然后喝令游逸霞跪伏在地,
高高撅起臀部,接着用脚勾过旁边的一张塑料凳子,坐在游逸霞的身旁,伸出手
去用力分开了她的屁股。

  于是,游逸霞雪白浑圆的粉臀在薛云燕的手掌下大大张开,由琥珀色的肛门
起,柔嫩的会阴、红润肥厚的阴唇、如花一般绽放的蜜穴洞口、直到阴唇交汇处
那晶莹剔透的小小肉珠,所有女性的隐秘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在薛云燕的面前。

  薛云燕冷酷地微笑着,把手中那两爿浑圆柔嫩、富有弹性的臀肉反复揉捏,
欣赏着那条诱人股缝的开合变化。最后她有点玩腻了,便将游逸霞的屁股使劲扳
开,使她的肛门完完全全地暴露出来。

  游逸霞的肛门呈浅褐色,微微凸起,形状浑圆,纹路细密均匀的皱褶从圆心
处放射性地散开,好像一把完全打开的微型团扇,十分精致可爱。由于极度的紧
张,加上上方的花洒喷下的水珠不时落在敏感的股沟里,这美丽的肛门不时地微
微抽动着,这使它看上去更加迷人。

  「小骚货!」薛云燕欣赏了一阵子之后,伸出右手的食指按住了游逸霞的肛
门。

  自懂事以来就没有让别人碰过的肛门突然间被一只手指按住,游逸霞惊得倒
吸一口冷气,身子不由自主地哆嗦起来。更令她没有想到的是,那只手指竟然在
她的肛门上慢慢地揉了起来,而且力度越来越重。

  「这么害羞,看来你这里并没有让老霍碰过嘛。」薛云燕一边揉着游逸霞的
肛门一边挖苦道:「是他不喜欢呢?还是你早就知道有一天会光溜溜地跪在这里
做我的奴隶,所以特地把你的小屁眼留下来孝敬我?」

  听到薛云燕的话,早已暗藏在游逸霞心里的一种恐惧突然明明白白地浮现在
她的脑海中:难道薛云燕是个同性恋,她这么折磨我,不仅是为了单纯的出气,
而且是要……

  「啪!」屁股上的一阵灼痛打断了游逸霞的思绪,原来是薛云燕在她屁股上
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你聋了吗?为什么不回答我的问题?」薛云燕厉声喝斥着,又一巴掌拍了
下去。

  游逸霞呜咽着认错道:「对不起……对不起……我……我……」因为一直沉
浸在自己的恐惧之中,她刚才根本就没注意听薛云燕的话,所以薛云燕究竟问的
是什么问题,游逸霞一点也想不起来。

  「啊——」突然,一阵夹杂着酥麻和刺痒的剧痛毫无预兆地冲击着游逸霞的
神经,原来是薛云燕用指甲在她的股沟里从肛门到阴户狠狠地刮了一下,从未有
过的痛苦和羞耻感使她不禁大声哀鸣起来。

  「哈!忘了告诉你,因为老霍以前在家喜欢唱卡拉OK,又怕影响到左邻右
舍,所以我们这套房子装修的时候特别重视墙壁的隔音。所以你要是觉得痛,想
叫多大声都可以,外面的人是绝对不会听见的。」薛云燕说着,干脆用指甲在游
逸霞的肛门上狠狠地挠了起来,「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做个小小的实验:把鞭炮
塞到你的小屁眼里头点着放,看看放到第几个鞭炮的时候才会有人来敲门。怎么
样?想做这个实验吗?」

  敏感的肛门处传来的剧痛使游逸霞连声哀号,而薛云燕的话则令她顿时魂飞
魄散,她连忙惊叫起来:「不!我相信!我相信!求求你不要这么做——啊!」

  薛云燕把指甲用力地掐进游逸霞肛门旁的褶皱里,好在她因为是刑警,为了
工作方便没有留长指甲,不然游逸霞的肛门此刻早已皮开肉绽了。「你应该怎么
称呼我?又忘了吗?」

  「啊……对不起!主人!对不起……我错了!求……求主人饶了我吧……」

  游逸霞顾不得羞耻,拼命扭动着屁股,哭叫着哀求道。被薛云燕用指甲掐着
的肛门仿佛正被放在火上灼烧,剧烈的疼痛使她几乎窒息过去。

  看到游逸霞卑猥凄惨的模样,薛云燕感到心中十分畅快,不由得放声大笑起
来。她又用力拧了一下,才停止对游逸霞肛门的惩罚。「好,看在你是头一次做
奴隶,什么规矩都还不熟悉,又知错能改的份上,今天就先饶你这一次。不过我
话说清楚,以后你要再犯什么错误,要受到的惩罚可就不像今天这么轻了。」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游逸霞如蒙大赦,上气不接下气地连声道谢,同
时心里暗自庆幸薛云燕没有继续追问那个她根本记不起来的问题。

  「现在,该给你的小屁眼好好地洗个澡了。」薛云燕看着游逸霞肛门上两道
深深的掐痕说道:「你要是不老老实实的呢,我就把从你肠子里洗出来的东西全
都灌进你的嘴里,听见了没有?」

  「是!主人!」听到薛云燕的话,游逸霞恐惧得全身发冷,却又不敢再说别
的,只得战战兢兢地答道。

  薛云燕站起身,从放沐浴露和洗发剂的架子上拿下一个塑料袋,又坐回小凳
子上,她把袋子打开,里面装着的是一个容量达500毫升的大号注射器,一大
瓶颜色透明,看起来像水一样的液体和一个橡胶制的肛门塞。她打开瓶盖,吸了
满满一针管液体。

  游逸霞脸颊贴着地板,看不见身后的情形,正当她惴惴不安地猜测着薛云燕
到底想对她做什么的时候,突然之间,一只手按在了她的屁股上,一个冰冷坚硬
的东西顶开她的肛门括约肌,插了进去。游逸霞不禁低低惊叫了一声,紧接着,
一股冰凉的液体冲入了她的直肠里,游逸霞不由自主地用力夹紧肛门,可这完全
是徒劳,液体源源不断地从插在肛门里的注射器针口射入她的肠道,被冰冷的液
体一刺激,游逸霞的肠子不禁开始抽搐起来。

  薛云燕缓缓地将注射器的活塞推到尽头,然后轻轻在游逸霞的屁股上拍了一
巴掌,「我要把管子拔出来了,把你的屁眼好好夹紧,要是敢漏出一滴来,你自
己想象一下我会怎么惩罚你吧!」

  游逸霞闻言,不敢怠慢,连忙使尽全身力气收紧肛门括约肌,薛云燕随即将
注射器抽出,果然连一滴灌肠液都没漏出来。

  薛云燕满意地笑了,赞赏地拍了拍游逸霞的粉臀,「好,做得不错,不过,
这只是第一管,要把你的屁眼彻底地洗干净,还得给你再灌好多管清洁剂呢!记
住啊,不管怎么难受,都一定要忍住,不许漏出来!」

  「是……主人……」游逸霞咬紧牙关,强忍着排泄的冲动,呜咽地答道。

  薛云燕又往游逸霞的肛门里灌了两管灌肠液,才在游逸霞抑制不住的呻吟声
中,用肛门塞堵住她的菊穴。

  「呜……呜……」由于灌肠液的刺激,游逸霞的肠子开始蠕动,而且越来越
剧烈。游逸霞只觉得肠子里好像有一只鼹鼠正在疯狂地寻找逃命的出口,灼热和
火烫的感觉一阵紧接一阵地冲击着她的神经,她却只能通过不停的呻吟来抒解强
烈的痛苦。

  而薛云燕似乎还嫌她不够难受,竟然把手伸到她的身下,一下又一下地按压
着她被灌肠液撑得微微凸起的腹部。每挤压一下,游逸霞的呻吟便会升级成凄惨
的哀鸣。

  「主人……求求主人……让我……啊……拉出来……啊……我受不了了……
呜呜……」游逸霞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因为强烈的痛苦而大大地张开了,呼呼
地冒着冷汗,她一边倒吸着冷气,一边发出悲惨的乞求。

  「这种清洁剂至少要在你的肠子里泡上五分钟才能起到应有的作用,我这也
是为了你好,」薛云燕说着,加重了按压游逸霞腹部的力度,而游逸霞的哀鸣声
也相应地变得更加大声和急促,「要是洗得不干净,待会儿影响了我享用你的心
情,你要受的罪可就比现在大得多了,明白了吗?」

  「是……我明白了……」薛云燕的每一个问题游逸霞都不敢不回答,而此刻
她也明白了:在自己的肠子被彻底洗干净之前,薛云燕决不会停止这场残酷的清
洗。因此她索性不再哀求,闭上眼睛,苦苦忍受腹内的强大压力,间或发出一两
声实在无法抑制的呻吟。

  地狱一般的五分钟终于到了,可是薛云燕又让游逸霞多苦捱了三分钟,才把
游逸霞揪着头发提起来,让她坐到抽水马桶上去。

  虽然头皮被扯得生疼,然而此刻游逸霞心里却充满了感激和庆幸,因为她知
道腹内的痛苦终于可以告一段落了。

  肛门塞上有一条半尺多长的细链子,游逸霞坐好之后,薛云燕捏着链子向上
一扯,只听哗的一声,游逸霞肠内的灌肠液倾泻而出。由于浴室开着排气扇,薛
云燕所用的灌肠液又添加了很多的芳香剂,因此两人都没有闻到什么臭气。

  游逸霞用了五六分钟才把肠子里的液体排泄干净,这几分钟是她今晚踏进这
间房子以来,感觉最美妙的时刻。

  然而薛云燕并不打算让她享受多久,排泄的声音一停,薛云燕便按下冲水按
钮,将马桶里的污物冲掉后,又按了另一个按钮,顿时一条水柱从马桶内的一个
出水口中射出,把游逸霞的肛门和会阴冲洗得干干净净。

  薛云燕把游逸霞从马桶上揪了下来,让她重新撅着屁股趴在地上,又给她灌
了四次肠。

  当双腿软得几乎迈不动步子的游逸霞终于被从浴室里拖回客厅的时候,已经
接近晚上十点了。

  「感觉怎么样啊?我迷人的奴隶?」薛云燕一边用浴巾擦拭自己的身体,一
边用脚轻轻地踢着低着头跪在地上的游逸霞,「我想,你的家里应该没有谁在等
你回去吧?」她早就知道游逸霞的父母都在外地,除了已经一命呜呼的霍广毅之
外也没有其他情人,自己一个人住在距此六条街外的一户公寓里;这会儿只是明
知故问。

  「没有人等我,我是自己一个人住。」因为整整呻吟和哭喊了一个晚上,游
逸霞的声音已经十分沙哑低沉。薛云燕的威胁和折磨已经彻底摧毁了她的心志,
现在的她,心中除了「服从」二字,别无其它念头。

  「好,今晚上你就留在这里,以后没有我的批准也不许再回那边去。奴隶,
就是要留在主人的身边好好地伺候主人。知道了吗?」

  「是,主人,我知道了。」游逸霞恭顺地答道,同时还不自觉地向前躬了躬
身。

  薛云燕看到她这个下意识的动作,心里更是得意,这表明游逸霞对自己奴隶
身份的认知已经深入到了骨子里,这将会使以后对她的奴役更加顺利和容易。


                  四

  「刚才给你洗澡可累得我够呛,现在,该你好好服侍我了。」薛云燕说着,
赤条条地在宽大的沙发上趴了下来。

  游逸霞愣愣地看着薛云燕肌肉浑厚结实、线条优美的后背,「主人,我的手
还被锁着……」

  「啊?哈!瞧我这记性!」薛云燕自嘲地笑道,爬了起来,抬手就给了游逸
霞一个耳光,「这就是奴隶给主人挑错的下场!今天念在你还没有什么经验的份
上,只打你一巴掌,下次再这么没大没小,就不是用巴掌能解决的了。」

  游逸霞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对不起,主人,我错了,请原谅我……」

  薛云燕将游逸霞原本被锁在身后的双手换为铐在身前,然后重新在沙发上趴
下,「下面该怎么做,还需要我教你吗?」

  「是,主人,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游逸霞不敢站起身,跪着用双膝挪到沙发前,用被手铐锁着的双手开始按摩
薛云燕的背部。薛云燕眯缝着美丽的凤眼,不时惬意地哼哼两声。

  游逸霞的双手之前被铐在背后长达近两个小时,两条手臂早已酸麻不堪,但
是薛云燕惬意的哼声却有如强心剂一般,激励着游逸霞强忍手臂的酸痛,努力地
在薛云燕的肩背和双腿上按摩捏揉。此刻的游逸霞脑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
让她感到舒服!」

  按摩了一个多小时后,薛云燕含糊地哼了一声,「够了,就到此为止吧。」

  早已满身大汗,双臂几乎不再属于自己的游逸霞如释重负,收回双手放在膝
盖上,顺服地等待薛云燕下一个指示。

  「你按得不错嘛,看来你完全可以成为一个让我满意的奴隶。不过,要做到
这一点,光有潜力是不够的,」薛云燕说着,慵懒地翻了一个身,侧卧在沙发上
盯着游逸霞,「你还需要接受更多的训练和教育,还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只有这
样,才能成为一个值得主人宠爱的奴隶。你想得到我的宠爱吗?」

  游逸霞连忙躬身俯首,呈现出一个顺从的姿势,「是,我会好好努力,争取
主人的宠爱……也请主人严格地训练我,让我尽快有资格得到主人的欢心!」话
一出口,她自己也大为奇怪,「我怎么会说出这样没有羞耻的话……难道,我真
的想要做她的奴隶吗?」

  或许是意识到了游逸霞的自我意识还没有被彻底摧毁,薛云燕冷冷地笑了一
声:「哼哼……好,说得真好……不过,我突然又想到一个问题:不用上班的时
候,我还可以把你带在身边随时调教;可是上班的时候怎么办呢?刑侦支队和治
安支队之间的距离还挺远的,万一你在我的视线范围之外做了什么坏事,那我也
无从知道,这么下去,对你的成长可是大大的不利呀……」

  游逸霞还从没想过今晚以后的事情,此刻听到薛云燕的话,心里突然又涌起
一阵冰凉的绝望。今天是星期五,今后两天还可以躲在房里不必出去见人,关起
门来,薛云燕要她做什么都没问题;可是以后的日子里,她能在外人面前一直掩
饰自己作为霍广毅生前的情妇和薛云燕终生的奴隶的身份吗?

  「这样吧,」薛云燕似乎想到了解决方法,「我就在你们支队里找一个能在
工作的时候帮我监督和管教你的人,嗯,如果用你的身体作为报酬,愿意跟我合
作的人一定不会少!」

  听到这话,游逸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不……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
这样……」

  薛云燕用一记耳光打断了游逸霞的哀求,「你这个小贱人!真是一点好脸色
都不能给你看,只不过少打你几下,你就又没大没小起来了!主人的决定,奴隶
只有无条件接受,你居然还想跟我讨价还价?看来,对你的惩罚方式必须小小的
升级一下才行了!」

  「不要……不要……我知道错了……求求主人饶了我吧……」在游逸霞惊惶
的哭叫声中,薛云燕毫不怜惜地揪着游逸霞的头发,将她拖到了一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原本是供远方来客住宿的客房,家具十分简单,只有一张双人床和
一个衣柜,但是为了迎接今晚的调教,床的四角已经各装上了一条装着手铐的铁
链,两面墙上也各装上了四个大铁环。为了避免奴隶挣扎起来碍手碍脚,薛云燕
在游逸霞的小腹上打了一拳后,把她扔到了床上。

  游逸霞痛得全身瘫软,连叫疼的力气都没有,任由薛云燕解开她的手铐,将
她四肢拉开锁在铁链上。

  薛云燕不理躺在床上痛苦得直喘粗气的女奴,转身走到衣柜前,打开柜门,
看着放在里面的一排排东西,思索了一会儿之后,拿起了一样东西,转身走回床
前。

  「不要!不要!」刚从疼痛中缓过气来的游逸霞看到薛云燕手上的东西,立
刻惊恐得尖叫起来

  薛云燕对游逸霞的哀求视若无睹,径直把电蚊拍按在她的大腿上,摁下了电
源按钮。

  一声惨叫从游逸霞的嗓子里迸射而出,她只觉得大腿像是被烈焰烧灼,又像
是被利刃切割,在剧烈的疼痛下,被电击的右腿不受控制地乱踢乱蹬起来,但是
无情的铁链使她的踢蹬看起来只是小小的扭动。

  薛云燕将电蚊拍从游逸霞腿上移开,让她喘了两口气后,又将闪着电光的网
罩按在了游逸霞的左脚脚掌上。

  「啊……啊……」游逸霞凄厉地哭叫着,脚上传来的剧痛完全淹没了她的意
识,她的左脚下意识地甩着,想要踢开那把恐怖的电蚊拍,但是那把轻巧的电蚊
拍在薛云燕的手里却仿佛有千钧的重量,无论她的左脚怎么用力,也不能使它移
动分毫。

  薛云燕只让电蚊拍在游逸霞的左脚上停留了几秒钟,但是游逸霞却觉得时间
似乎已经走过了几个世纪。当薛云燕终于将电蚊拍拿起来的时候,还没等她发话
呢,游逸霞便气喘吁吁地哀求起来。

  「主人……我愿意……我愿意……求你别再电了……我一定听你的话……」

  「你愿意什么?说清楚!」薛云燕说着,把电蚊拍伸向了游逸霞的胸口。

  见那面银光闪闪的网罩眼看就要碰到自己娇嫩的乳头了,游逸霞吓得魂飞魄
散,「我愿意和别人上床!主人叫我和谁上床,我就和谁上床!让我做什么我都
愿意!不要电我,不要!不要……」

  电蚊拍在距离游逸霞的乳头还有一厘米的地方停住了,薛云燕蔑视地笑道,
「这么淫荡的话,你一口气就说了这么多,舌头都不打结,你可真行啊……」说
着,把电蚊拍转了90度角,用网罩的塑料外壳戏疟地拍了拍女奴的乳头,只把
游逸霞吓得脸色发白。

  薛云燕把电蚊拍换到左手,在游逸霞身旁坐下,伸手抚摩着她的乳房,「你
们支队好几百人,选谁来监督你在单位的表现比较好呢?在一线工作的不行,他
们每天都要出去巡逻,根本就没时间留在单位看着你;所以只能找和你一样在支
队机关上班的……有老婆和女朋友的就更不行了,你已经做过一次狐狸精,我可
不想让你再去伤别的女人的心……」薛云燕说到这里似乎被旧事勾起了愤怒,捏
着游逸霞的乳头狠狠地向上提了起来。

  游逸霞胸前剧痛,不由自主地将后背向上挺起,以减少乳头受到的拉力。岂
料薛云燕竟然将左手拿着的电蚊拍也移到了游逸霞另一只乳头的上方,然后慢慢
凑了上去。游逸霞顿时陷入上下不得的困境,只得不断哀告求饶。

  薛云燕也不想现在就对她用电击乳头的刑罚,便把电蚊拍移开,同时也松开
了她的乳头。游逸霞身子一下跌回床板上,惊魂未定地直喘粗气。

  「你们支队在机关上班的男人,现在有哪些是单身的?」薛云燕一边问一边
把手移向了游逸霞的下身。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虽然刚才在浴室里已经被薛云燕洗过下身,
但是此刻双腿分开地绑在床上接受薛云燕的抚摸,对游逸霞来说是一种前所未有
的感觉。但是她此刻无暇仔细体会下身的感觉,而是诚惶诚恐地努力回想自己所
知的机关男同事们的感情状况。

  「黄珏是单身……马方齐也是……刘光华好像刚和女朋友分手……噢!还有
田岫!他一定没有女朋友!我听他发过这方面的牢骚……」

  薛云燕差点笑出声来,这个女人还真是天生要被田岫操的命,我本来还非常
认真地思考过要怎么让她觉得我选田岫来调教她只是偶然的选择,看来是瞎操心
了。

  「田岫?噢,那个小伙子啊!他一定没有女朋友?你怎么知道?」薛云燕结
束了对游逸霞外阴的抚摸,开始用手指去进攻她的阴道。

  游逸霞脸上泛起了一阵潮红,呼吸也重新变得急促,「哦……他长得不怎么
样,说话又不招人喜欢……我觉得……呵……他这种人……应该不会有女人喜欢
的……」

  「好,就是他了!」

  「啊?」游逸霞心里好像被浇了一桶冰水,又是惊讶又是绝望,同时暗暗后
悔自己为什么要多嘴说那些关于田岫的话。

  「知道为什么吗?」薛云燕嘲弄地用指甲轻轻刮着游逸霞的阴道内壁。

  「啊……啊……不知道……啊……」

  薛云燕每刮一下,游逸霞的全身就掠过一阵发皇的酥麻,使她从头到脚每一
寸肌肉都止不住地抽动,她不禁呻吟起来。

  「没有女人喜欢他,也就意味着不会有女人因为你去勾引他而受到伤害,就
这么简单。」薛云燕把手从阴道里抽出来,捏住阴蒂拧了一拧。

  游逸霞心中一阵悲苦,整个支队机关里,她最看不起的就是又穷又丑、却还
比她显得更加高傲不羁的田岫。一想到以后要被他占有自己的身体,游逸霞便很
想大哭。

  「事不宜迟,明天就开始,一定要在这个双休日内说服他跟我合作,这样,
下个星期一上班的时候,他就能开始代替我监督和调教你了。」薛云燕望着游逸
霞,似笑非笑地说道:「现在我去打电话,你呢,在这里好好想想明天该怎么哄
他。」
                   五

  「下车!」薛云燕命令道,同时拔下了汽车钥匙。

  坐在副驾驶座上的游逸霞打开了车门,却有些迟疑犹豫,双腿似有千斤般沉
重,难以挪动。

  薛云燕见怪不怪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微型电击器,狠狠按在游逸霞的左臂
上。

  游逸霞低声痛叫,忙不迭地挣扎着跳下车来。

  薛云燕也下了车,走到游逸霞身旁气定神闲地警告道:「下一次我就把它伸
到你的裤裆里面去。」

  游逸霞浑身一震,连忙低头认错,「我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说着,眼泪已在眼眶里打转。

  两人肩并肩地穿过停车场,走进巡警支队办公楼的门厅,只见田岫正坐在一
张为前来办事的群众提供的长椅上,睡眼惺松地看着一份早报。

  「小田,让你久等了。」薛云燕亲热地招呼道。

  田岫放下报纸,没精打采地转过头来,「啊……不久、不久……嗯?」他的
目光落在了薛云燕身后的游逸霞身上,原本眯缝着的眼睛顿时睁大了。

  「啊,昨晚小游来我家看我,后来天太晚了,我就留她在我家住下。她听说
我要来这里找老霍留下的东西,就顺便陪我过来了。」薛云燕解释道。

  「哦……顺便!」田岫语气暧昧地自语道,眼睛意味深长地直直瞪着游逸霞
的脸,游逸霞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不由得低下头去。

  「小田,真不好意思啊,害得你星期六不能在家睡懒觉,跑到这里来帮我找
东西。」薛云燕说着,伸手轻轻拧了一把游逸霞的屁股。

  游逸霞全身一抖,低着头,红着脸,略显艰难地在田岫身边坐下,用尽可能
温柔妩媚的语气问道:「小田……吃早饭了吗?」

  「吃了。」田岫似乎对她的温存并不买账,以一贯的冷漠语气回答道。

  「是吗?真可惜呀!」薛云燕促狭地说:「小游怕你没吃早点,来的路上还
特地为你买了『田家铺』的烧饼和豆浆呢!我看你就算不饿,多少也吃一点,不
要辜负了人家女孩子的心意哟!」

  「是……吗?」田岫的眼睛眯得更紧了,歪着脑袋上下打量着游逸霞,「那
真是谢谢啦!」

  游逸霞的脸更红了,她犹豫地举起了手中那两个分别装着烧饼和豆浆的塑料
袋,期期艾艾地道:「这个……既然已经买了……你……还是……吃一点吧……
好吗?」

  田岫皱起了眉头,一副很不情愿的样子,「嗯……」

  游逸霞急得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她偷偷看了旁边的薛云燕一眼,只见后者望
着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冷酷无情,只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向田岫的身上靠了过
去,左手轻柔地搭上了田岫的肩头。

  「小田,你就吃吧,算我求求你,好不好?」游逸霞软语央求道,同时有意
地用挺拔的乳尖去轻轻擦着田岫的手臂。

  田岫不禁打了个冷战,赶紧接过了游逸霞手中的袋子,「好了!好了!我吃
就是!」

  薛云燕忍俊不禁地捂着嘴直乐。本来早就说好要多折腾游逸霞一阵子的,没
想到游逸霞只是用胸部蹭了他两下,这田岫就投降了。看来,不但游逸霞要学着
怎么做奴隶,田岫也得好好学习如何做主人啊。

  田岫其实并没有吃早饭,肚子饿得咕咕直响,但为了不让游逸霞看出破绽,
他还是摆出一副毫无胃口的架势,慢吞吞地嚼烧饼,咂豆浆。而游逸霞则显得非
常心急,坐立不安,不断吹气似的在田岫的耳边柔声催促「吃快一点儿」。最后
田岫不胜其烦地把最后一个烧饼往袋子里一丢,板起脸道:「饱了!不吃了!」

  游逸霞赶紧向薛云燕看去,薛云燕摆出一副凶恶的表情狠狠瞪了她一眼,吓
得游逸霞连忙又拿起那个烧饼,整个人粘在田岫身上磨来磨去,央求他把这最后
一个饼也吃掉。

  被游逸霞柔软温暖的身体紧紧贴着反复磨蹭,田岫心中说不出的畅快得意,
而且这一回有了心理准备,无论游逸霞的身体怎么贴着自己蠕动,他就是装出一
副不为所动的模样,对游逸霞的恳求予以斩钉截铁的拒绝,只急得游逸霞差点没
整个人扑到他的身上去。

  田岫正在得意洋洋地逗弄着游逸霞之时,薛云燕突然急促地咳嗽了一声,田
岫抬眼一看,只见办公楼门外两个值班归来的巡警正在向这里走来。

  「唉唉!有人来啦!」田岫说着,一脸恼火地站起身便向楼梯走去,「真是
的,我说不吃就不吃!你怎么那么啰嗦!」

  游逸霞不知所措地向薛云燕投去乞怜的目光,薛云燕向着田岫的背影扬了扬
下颏,「看我干什么,跟他上楼去呀!你给我记住,他不把你买的东西吃完,我
是决不会把你下面那个东西拿出来的!」

  「是……我知道了……」游逸霞无奈地向薛云燕弯了弯腰,有些步履蹒跚地
地追着田岫的背影去了。

  薛云燕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还没走进楼门来的巡警,也快步跟了上去。

  田岫和游逸霞的办公室都在四楼,这段高度以往对于游逸霞来说并不能算什
么,但是这天她走得格外吃力,好几次还差点脚底打滑,差点从楼梯上滚下去。
好在薛云燕一直跟在她身旁,每次都把她及时扶住,然后在她身上狠狠拧一把作
为「连楼梯都走不好」的惩罚。终于上到四楼的时候,游逸霞已经满身大汗,娇
喘连连,一张俏脸涨得通红。

  田岫早已在自己的办公室前,双手抱在胸前等着她们。游逸霞一看见他,就
像看见久别的亲人那样迈开步子飞奔过去——只是跑起来的姿势总是显得有些奇
怪。

  跑到田岫身前时,游逸霞几乎收不住自己的脚步,于是几乎是扑到了田岫的
怀里。

  「你……你把这个饼也吃了吧!」游逸霞用左手努力地扳着田岫的肩膀以使
自己不至于完全瘫倒在他的怀里,右手则将那个装着最后一个烧饼的袋子塞进了
田岫的手里。

  「你跟这个烧饼结仇了?」田岫又气又好笑,虽然他早就知道游逸霞之所以
如此在乎这个烧饼,是因为薛云燕在她的阴道里塞入了一个固定在贞操带上的电
动按摩棒,从早上出门到现在,游逸霞已经被它折磨了快一个小时,只有当田岫
把她买的早餐全部吃完,薛云燕才会将这个按摩棒从游逸霞身下取出。但是看到
游逸霞眼下这副模样,田岫实在觉得好笑。

  虽说这天是星期六,但是游逸霞知道这层楼有几间办公室是一定有人在值班
的,她生怕此刻有人出来看见,于是便半搂半推地把田岫拱进了他的办公室里,
按坐在一张椅子上。而她自己则将一条腿跪在田岫腿边的椅面上,身体前倾,胸
部离田岫的脸只有几寸的距离。这既是为了诱惑,也是因为她实在有点站不住脚
了。

  田岫的目光穿过游逸霞警服衬衣的领口,直勾勾地盯着她白嫩的双乳。本来
薛云燕打算让游逸霞不穿内衣出门的,但田岫认为目前还没那个必要,因此游逸
霞仍然穿着白色的乳罩。

  「来,小田,帮帮忙,把它吃了吧!」

  游逸霞柔声恳求着,把那个烧饼举到了自己的领口前,用小指勾住领口轻轻
向下拉,好让田岫看到多一点自己的胸部。已被下身的按摩器折磨了一个小时的
她,现在脑子里所想的只是赶快说服田岫吃掉这最后一个烧饼,什么矜持和羞涩
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田岫瞪圆了双眼,撅起嘴唇对着游逸霞的领口吹了一声长长的口哨。气流钻
进领口,挑逗地抚摩着暴露在乳罩外的胸部肌肤。

  游逸霞从田岫这一声冷飕飕的口哨中感觉到了希望,连忙用左手将衬衣的第
二粒和第三粒衣纽也解开了,使胸部进一步暴露出来。「天气真热啊,再不吃这
饼就坏了,我喂你吃,好不好?」说着,她把烧饼贴在双乳之间,向坐在椅子上
的田岫俯下身去,当烧饼碰到田岫的嘴唇时,衬衣下挺翘的乳房也结结实实地贴
在田岫的脸颊之上。

  田岫心想:「是时候了。」于是鼓足勇气,伸出手去搂住了游逸霞的腰肢,
手掌有意无意地落在她浑圆的臀部上;同时张嘴咬了一口烧饼。

  听到田岫嘴里的咀嚼声,游逸霞不禁大喜,索性将另一条腿也跪到椅子上,
同时扭动着腰身,用乳房一下一下地轻轻顶触着田岫的脸。

  田岫咽下一口烧饼,游逸霞的乳房刚好又顶了过来,「却之不恭!」他心想
道,便张开嘴,却没有去咬烧饼,而是略略偏头,把游逸霞送上门来的乳尖吞进
嘴里。

  游逸霞低声惊叫了一声,本能地将身子向后一挺,把乳尖从田岫嘴里撤了出
来。

  「不喜欢吗?那就算了!」田岫淡淡地说道,同时拿开了放在游逸霞臀部上
的双手。

  「不是!不是!」游逸霞连忙解释道:「我……我是怕把衣服弄脏了……呃
……你让我先把……先把上衣解开,好吗?」说着,她担心地回头向办公室门口
望去。

  早已站在门口的薛云燕露出了一个暧昧的微笑,缓步走进门来,反手将门锁
上,「小田,你介意我在旁边看着吗?」

  田岫向她挑了挑眉毛,摆出一副挑逗的架势反问道:「燕姐,有兴趣一起来
吗?」

  薛云燕粲然一笑,走到田岫和游逸霞身旁,俯身在田岫的侧脸印下轻快的一
吻,「你这个贪心的小家伙哟……有了小游还不够,连燕姐的便宜也想占啊?算
了!反正我现在又是单身了,就让你吃点豆腐也无妨!」她直起身,将旁边那张
办公桌上胡乱堆放着的各种公文、稿纸和笔记簿一股脑儿地推下桌去,「小游,
你躺上来!」

  游逸霞连忙从田岫的椅子上下来,双手扶着桌面,双腿蹬地,想爬到桌子上
去。

  岂料由于两腿跪得有些发麻,全身又被按摩器折磨得酸软无力,这一下竟然
没能跳上去。

  薛云燕轻笑道:「小游没力气了呢,小田,你不帮帮她吗?」

  田岫也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右手径直托在了游逸霞的胯下,「一、二、三,
上去!」

  借着田岫的一托之力,游逸霞爬上了办公桌,她踢掉脚上的制式皮鞋,露出
一双裹在长统丝袜里的纤纤秀足,同时双手开始飞快地解开警服衬衣的纽扣。

  不一会儿,游逸霞便已脱掉了衬衣和乳罩,赤裸着雪白的上半身,在办公桌
上躺了下来,然后将被田岫咬了一口的烧饼放在了自己的双乳之间,涨红着脸低
声说道:「可以了……请你来吃吧……」

  田岫看了薛云燕一眼,走上前去,伸手握住游逸霞白嫩柔软的椒乳揉捏了起
来。

  看着烧饼在游逸霞的双乳之间随着乳房被揉动而晃动,饼面上的芝麻簌簌地
落在姑娘雪白的皮肤上,他感到十分有趣,索性伸手揪住了她的一对乳头,一上
一下地拉扯起来,同时用手掌左右推挤乳峰,令烧饼在双峰之间的沟谷内翻来转
去,玩得甚是开心。

  只苦了游逸霞,本以为田岫会马上吃掉烧饼,让她得以抽出下体内的恶魔,
却想不到田岫不但不吃,还这般反复折腾她,乳头被田岫揪扯得疼痛不已,她却
不敢作声,唯有把眼泪往肚里吞。

  田岫玩弄了好一会儿,这才伏下身去开始吃饼。他每吃一口,便要用舌头去
舔一下游逸霞乳房顶端那玛瑙一般红艳夺目的乳头,而游逸霞的乳头也直挺挺地
竖立起来,并且变得非常敏感,田岫每一次舌舔都令她全身颤抖,低声轻喘。

  她不知道,今天早上在薛云燕家吃的早点里,加有数量很少的催情药物,薛
云燕精心计算过的药量可以使她的身体变得极为敏感——因此插在阴道里的按摩
器才会让她如此苦不堪言,却又不会令她失去神志,这样就可以保证她能够完全
清醒地感受着自己是如何用最淫荡低贱的方式来勾引田岫,今天的记忆将是她一
生挥之不去的阴影。

  田岫故意吃得很慢,小小一只烧饼他用了五分钟才吃完,当他终于吃完的时
候,游逸霞早已被他舔得全身香汗淋漓,轻喘也变成了大口喘气。

  「主……主人……」游逸霞全身如虚脱一般无力,就连把脖子抬起来都办不
到,吃力地把头转向薛云燕,呻吟着乞求道。

  「你管燕姐叫什么?」田岫装傻,明知故问道。

  「主人……她是我的主人……我是她的奴隶……」游逸霞不假思索地说,让
薛云燕拔出按摩器的渴望完全占据了她的头脑,没有给羞涩留一丝空间。

  「哦?主人?奴隶?」田岫故作惊奇地说:「这么有意思啊?」

  「小田,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做她的主人,一起调教她,一起玩她呀?」薛
云燕说着,把游逸霞推得翻了半个身,换成了侧卧的姿势;然后,握住田岫的右
手,拉着它伸向游逸霞的后背裤腰处,两人的手一起伸进了年轻女警的裤子里。

  「哇哦!」手指触碰到女孩火热、光滑、柔软的臀部肌肤,田岫不禁发出了
赞叹的声音,情不自禁地用力掐了起来。

  「舒服吧?想不想像今天一样天天都这么玩她?只要你答应和我一起做她的
主人,你想怎么玩她都行。怎么样?愿意吗?」薛云燕装模作样地问道。

  「既然燕姐这么关照我,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啦!」田岫说着,手指已经沿
着女奴的股沟慢慢滑了下去。

  「主人……」见薛云燕似乎没有要拔出按摩器的意思,游逸霞急得眼眶里泪
珠直转,却又不敢出声提醒。当感觉到田岫的手指正在滑入自己的股沟时,她突
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也许不会受责罚的提醒方式,「主人……我是你的奴隶
……请你……请你……请你尽情地享用我吧!」说着便开始解自己的裤腰带。

  田岫乐得差点笑出声来,赶紧把手从她裤子里抽了出来。想不到这个女人还
真有做奴隶的天分,只不过朝她下面塞了个东西,她就变得这般自觉自愿,连说
话都非常得体顺耳,她是从哪里学会用「享用」这个词的呢……

  一会儿的工夫,游逸霞便解开了裤带,把警裤脱了下来。

  她今天没有穿内裤,而是在腰上绑了一条皮质的贞操带,贞操带上两条皮绳
穿过阴阜上浓密的阴毛,连接在她阴道口露出的一个黑黝黝的物体顶端,这物体
的顶端上还有两条皮绳则从胯下伸向了臀后,显然,这就是那个让游逸霞痛不欲
生,把羞耻远远抛开的按摩棒了。

  「主人……请享用我这个下贱的奴隶吧……」游逸霞说着,双腿淫荡地向两
边岔开,但大腿内侧不断抽搐跳动的肌肉表明,是多么巨大的痛苦折磨才使她表
现得如此淫贱。

  「呃……这是什么东西……」田岫继续装傻。

  「这叫按摩棒,是专门用来满足像她这样空虚淫荡的女人的。怎么样?如果
你现在要使用她的阴道的话,那我就把这东西拔出来。又或者你想先试试看她身
上的其它地方?」薛云燕边说边伸手抓住游逸霞的腰肢,稍一用力便把她翻了个
身,然后右手在她下腹部一托,使她撅着屁股跪了起来。「今早出门前,我刚洗
过她的肛门,保证非常干净,所以,小田你要是有兴趣的话,完全可以放心地使
用!」

  薛云燕双手抓住游逸霞的臀肉向两边分开,使她的后庭风光完完全全地暴露
在田岫眼前。

  事实上田岫对女孩子菊穴的喜爱程度大大超过对阴户的兴趣,四十天前他的
处男之身便是失陷在薛云燕当时同样未经人事的后庭里。他看着游逸霞粉嫩的肛
门,不禁咕嘟咽了一口馋涎,仔细端详了好一阵后,才伸出手去,珍爱地轻抚那
菊蕾上细细的皱褶。

  游逸霞却急得快要哭了,她本以为自己的引诱会使田岫想要与她性交,从而
为她取出阴道里的按摩棒;不料薛云燕却把田岫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她的后庭上,
她根本不敢想象那里被田岫的阴茎贯穿时会有什么样的感觉,更何况如果田岫真
的想先使用她的肛门,那么很可能会让那支按摩棒一直留在阴道里,也就是说,
到时候她将会处在前后被夹攻的困境中……

  好在田岫抚弄了一会儿她的菊门之后就把手收了回去,「我还是先从前面玩
起吧,后面留到今天晚上——不,留到今天下午再用。」

  薛云燕斜眼瞟着游逸霞的表情,只见她的脸上竟然现出了庆幸与感激交集的
神情,不禁轻蔑地暗暗冷笑,「好啊,小游,你看你的男主人对你多好啊,还不
感谢主人的恩德?」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游逸霞真心实意地连声道谢。

  薛云燕这才动手拆除贞操带和按摩棒,当按摩棒终于从阴道里拔出来的那一
刻,游逸霞长出了一口气,感到说不出的畅快舒服。

  「哎哟!哎哟!」薛云燕看着湿淋淋的按摩棒,由衷地感叹起来,「你还真
不是一般的淫荡啊!看看,下面都湿成什么样了!」

  游逸霞这时才感到无地自容,没有了按摩棒的折磨,她今天上午第一次有机
会为自己的所作所为而羞耻。

  「从桌子上下来!妈的,老子不够高,你躺在上面我没法干你!」田岫笑骂
道。

  游逸霞不敢怠慢,连忙挣扎着从桌子上爬起,把脚伸进鞋子里,扶着桌子站
好,等着下一个命令。

  田岫上下打量着身上除了鞋袜之外一丝不挂的游逸霞,啧啧赞道:「好美!
好美!燕姐,你是怎么弄到这么美的一个奴隶的?」

  薛云燕一笑,向游逸霞做了个手势,「告诉男主人,你为什么会变成我的奴
隶?」

  游逸霞一愣,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不耐烦地拿起那支仍然在嗡嗡作响的按摩棒向游逸霞晃了晃,「你是
不是想让我把它插到你的屁眼里头去?我是答应过你不把秘密对外人说,可是他
现在也是你的主人了,不是外人,而奴隶在主人的面前是没有秘密的,你明白了
吗?」

  游逸霞无奈地低下了头,「是……我知道了……我……我以前是霍广毅的情
人,他就是在……在跟我上床的时候心脏病发作死掉的……主人……女主人拍到
了当时的录像……所以……所以我必须当她的奴隶来赎罪……」

  「哈!」田岫笑道:「原来是为了这个!还真叫人想不到啊!话说回来,你
肯做那个老王八蛋的情妇,是不是为了报答他帮你摆平了你父亲开车撞死人之后
逃逸的案子啊?」

  游逸霞闻言。不禁浑身一震,「你……你是怎么知道……」

  不等她把话说完,薛云燕抓起身边另一张办公桌上放着的一把大号塑料尺,
在她的臀部上狠狠地抽了一下,游逸霞忍不住低声惨叫了一声。

  「注意你的称呼!还有,不许叫出声来,否则我就把门打开,让值班的同志
都过来瞧瞧你的光屁股!」薛云燕说着,尺子又一次落在游逸霞的臀上。游逸霞
连忙咬紧牙关,把几乎冲口而出的惨叫硬生生咽回肚里,但是眼泪却是止不住地
哗哗直流。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世上可没有不透风的墙,我不但知道你父亲
的事,还知道你妹妹的事。」田岫笑道:「不过我也不是万事通,你和霍广毅上
床的事我就一点都不知道!」其实他这句倒是撒谎,游逸霞父亲和妹妹的事都是
薛云燕告诉他的,而霍广毅与她的奸情却完全是他自己的发现。

  游逸霞只觉得脊背一阵冰凉,她妹妹游逸云也在这个城市上大学,下半年就
要上大三了。半年前她的男朋友移情别恋,游逸云要姐姐帮忙出气,游逸霞便唆
使霍广毅派人搞了一次突击检查,把那个男孩和他的现任女友赤条条地从一家旅
社的被窝里揪了出来,只给他们各裹上一条被单便以「卖淫嫖娼嫌疑」的名义带
回支队里审问。

  游逸霞作为当天夜里唯一在支队机关值班的女警,理所当然地成为了那个女
孩的审讯者。她用霍广毅教给她的一套经过多年实践检验,不留痕迹又十分有效
的刑讯手段把妹妹的情敌折磨得哭爹叫娘,天亮以后才通知学校派人来将这对情
侣保走。不久之后,这对男女不堪学校里的飞短流长,相继退学回家。

  游逸霞以为此事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这个貌不惊人的田岫竟然对此了如指
掌。

  「你别怕。」看到游逸霞面如死灰,田岫笑道:「除非特别有必要,我是不
会把这些事情到处宣扬的,至于什么叫『有必要』,什么叫『没有必要』,那就
要看你的表现了。」

  游逸霞听出了田岫的言外之意,不由自主地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匍匐在田岫
脚前,「主人!我一定会好好听话,做一个让您满意的奴隶!如果我有做错的地
方,您随便怎么惩罚我都行,只是求您千万不要把这些事情说出去!」

  「哎哟!怎么这就跪下了!」田岫嘲讽地叫道:「起来吧!这地板有半年多
没扫过了,我可不喜欢干一个身上脏脏的女人!」

  游逸霞连忙站起身来,但是她的双膝和双手都已经被地上的尘土弄脏了。她
看着自己黑乎乎的膝盖,惊慌得不知如何是好。

  薛云燕从桌上拿起一卷卫生纸递给她,「把自己好好擦一擦!小田,我看你
也别在这儿干她了,跟我到我家去,把她刷洗干净了,再慢慢地收拾,你看怎么
样?」

  「那你不找霍广毅留在这里的东西了?」

  田岫继续装疯卖傻。

  「你这小傻瓜!」薛云燕亲昵地搂着他的脖子吻了一下以奖赏他的演技。


                  六

  「我叫游逸霞,由今日开始,将会成为田岫主人和薛云燕主人的奴隶。无论
何时何地,任何情况下,我都会时刻准备着满足主人的任何要求,听从他们的一
切命令………」

  游逸霞坐在薛云燕卧室的床上,背靠着床头,全身上下除了脖子上的项圈之
外一丝不挂,双腿成M字形分开,两手把自己的大阴唇最大限度地掰开,将形状
妍美的小阴唇、晶莹剔透的阴蒂乃至小小的尿道口都赤裸裸地展露出来。

  她的脸上挂着妩媚而略带羞涩的微笑,水汪汪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直视着薛云
燕手里的摄像机镜头,口齿清晰地背诵着田岫不知从哪儿弄来的「奴隶誓约」,
那模样说不出的千娇百媚、风情万种。

  田岫坐在薛云燕的身边,看着面前这幅活色生香的美女春宫图,止不住地血
脉贲张,恨不能冲上去将游逸霞就地正法。在过去的一个小时里,他忍着下半身
的强烈冲动,耐着性子和薛云燕一起「耐心教导」游逸霞如何拍好现在的这个镜
头,这对他们三人来说都不是件轻松的事情。

  现在游逸霞眼里那波光流转的效果可不是因为她天生目如秋水,而是被薛云
燕用木尺打了几十下手心和脚心,痛哭流涕之后的结果。

  游逸霞终于背完了「誓约」,双手却仍然掰着阴唇不敢拿开,只是怯生生地
向薛云燕和田岫看了一眼。

  「好了,这回总算可以了!」薛云燕放下了摄像机,一脸恼火地甩着胳膊,
「有你这么笨的奴隶可真够呛,五分钟不到的镜头竟然让我拍了足足一个小时!
手都快累断了。」

  游逸霞双手撑在床上,胆战心惊地向薛云燕叩下头去,「对不起,主人,都
是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薛云燕趁着游逸霞额头贴着床单,看不见自己表情的机会,转头向田岫俏皮
地眨眨眼,自昨晚以来她就一直在扮演凶恶而荒淫的女主人角色,直到这时才有
机会稍稍松弛一下神经。

  田岫倏地站起,在薛云燕唇上狠狠地吻了一下,又无声无息地回到椅子上坐
好。

  薛云燕用温存的目光看着田岫,脸上浮起两抹淡淡的红晕,然后转头对仍伏
在床上,保持着叩首姿势不敢动弹的游逸霞道:「起来吧!现在你的主人们要洗
澡,赶快过来伺候我们脱衣服,先给我脱!」

  游逸霞赶紧爬起来,下床来到薛云燕的身边,为她宽衣解带,不一会儿,薛
云燕那肌肉紧实浑厚的裸体便袒露在田岫面前。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薛云燕的裸体了,但是田岫依然一脸迷醉地紧盯着
她。

  作为一名身手矫健、训练有素的刑警,薛云燕的身材修长匀称,全身上下没
有一处多余的脂肪;长期练习拳脚功夫使她四肢的肌肉虽然结实强健,却不纠结
成块,而是像专业的拉丁舞者那样伸展成优美的流线型;她的乳房呈碗状,十分
丰满,而且由于运动充足而始终保持昂扬挺拔的姿态;阴阜上的阴毛为了迎合田
岫的口味早已刮得干干净净,迷人的三角区坦荡荡地裸露着,一条紧密如线的小
小细缝从三角区下端微微向上探出。

  「怎么样?小田,燕姐的身材保持的还可以吧?比起这小贱人的怎么样?」
薛云燕笑着举起双手,在田岫面前转了一个圈。

  「环肥燕瘦,各有所长!」田岫评论道,顺手在过来帮他宽衣的游逸霞屁股
上拧了一把,「一个骨感,一个丰满,我都喜欢!」

  不一会儿,田岫也脱光了衣服,三个人一起走进了浴室里。

  薛云燕和游逸霞一起先给田岫洗澡,她们把沐浴露均匀地抹遍田岫全身,然
后让田岫躺下来,游逸霞趴伏在田岫身上,用自己的乳房当作海绵来搓洗田岫的
身体。

  而薛云燕则岔开双腿坐在地上,让田岫的头枕着自己的鼠蹊部,然后开始按
摩他的头皮。在两个美女温柔的服侍下,田岫脑子渐渐变得迷迷糊糊,而阴茎却
越发坚挺膨胀。

  搓洗田岫身体的正面用了十五分钟,随后薛云燕让差一点没挺着阴茎睡着的
田岫换成俯卧姿势,自己也仰面躺了下来,用柔软的胸腹部垫着田岫胸部以上的
位置,田岫的脸便埋在她那双饱满的丰乳之中。而游逸霞则分开双腿跨骑到田岫
背上,用阴部在上面来回磨蹭着。

  田岫洗完之后,薛云燕便在游逸霞的服侍和田岫近乎挑逗的帮助下把自己也
清洗得干干净净,然后两人一起对付游逸霞。

  他们先让游逸霞自己动手洗净了四肢和躯干,随后将她反铐了双手放倒在地
板上,双腿分开向上抬起,暴露出诱人的阴户和肛门。

  田岫也在地板上坐了下来,往手掌里倒了些沐浴露,搓了搓,便用手指轻轻
地揉开年轻女孩阴道口周围的那些柔嫩的皱褶和包皮,仔细地擦拭着每一道缝隙
的深处。

  而薛云燕则跪在田岫身旁,俯身下去,把头伸到田岫的两腿之间,含住田岫
挺立了好久的阴茎,温柔地吮吸起来。

  田岫与其说是擦洗,不如说是挑逗和爱抚的刺激,使游逸霞忍不住浑身颤抖
起来。被男人以这种既温柔又残酷的方式抚摸赤裸的身体,使年轻女孩觉得极其
羞耻的同时,又感到一种难以克制的愉悦像大海中的波浪一样源源不断地从敏感
的部位传来,冲击着她的神经。

  她不由地闭上了双眼,开始沉重地喘息,羞涩的红晕泛起在清秀美丽的脸蛋
上,胸前那对雪白柔软的乳房也开始微微泛红,一丝丝透明的粘液渐渐从被田岫
手指轻揉着的娇嫩蜜穴里渗了出来。

  看着游逸霞在自己手指的爱抚下渐渐陷入欲望的漩涡中,田岫嘴角现出一个
冷酷而又兴奋的微笑。他更加起劲地用手指轻揉着姑娘那已经开始充血的娇嫩肉
唇,剥开她的阴蒂包皮,一下一下地挤捏着那极其敏感的阴蒂头,时不时还用钝
钝的指甲半轻不重地刮上一下。

  强烈的快感使游逸霞全身都剧烈地颤抖起来,而就在这如潮水一般汹涌澎湃
的快感之中,年轻的姑娘竟然清晰地感到自己的体内正在渐渐地涌出一股暖流,
渗透进她的五脏六腑,融化着她作为女性的羞耻、矜持和自尊。

  突然,田岫的手指停止了挑逗,游逸霞顿时感到自己像是半空中的蹦极者一
样上下不得,不由得呻吟起来,同时下意识地扭动着腰肢去擦蹭田岫的手指,希
望它能重新开始刺激自己。不料,田岫的手却干脆离开了她的下体。

  游逸霞连忙睁开眼,却见田岫一脸亢奋和陶醉,双手抓住薛云燕的头,用力
按在自己的胯下,原来是在薛云燕唇舌的逗弄下,从早上开始一直压抑到现在的
田岫的阴茎终于要爆发了。

  不一会儿,田岫全身松弛下来,惬意地长出了一口气,按住薛云燕的手也放
开了。

  薛云燕仍然轻轻地咂着田岫的龟头,温柔地吸出残留在尿道里的一点点精液
之后,这才离开田岫的阴茎,坐了起来。

  「哈!好舒服!燕姐,想不到你的技术这么好!」田岫喘着气道。

  「很好吗?可惜霍广毅觉得她的更好啊!」薛云燕笑着,捏了捏游逸霞的阴
蒂。其实她和霍广毅结婚不久后两人的感情就开始疏远,霍广毅从没在她那里享
受过田岫今日的待遇。

  「喂,小骚货!」田岫也伸出了手去,用食指按住游逸霞的菊穴揉了起来,
「你给霍广毅先生吹过几次箫啊?」

  游逸霞涨红了脸,说不出话来。

  薛云燕摇了摇头,「这个小贱人毕竟还是第一次做奴隶,总是记不住规矩。
你瞧,又开始把主人的问话当耳边风了。玉不琢不成器,看来我们以后还有得辛
苦的呢!」

  游逸霞听出了薛云燕话里的意思,连忙叫了起来,「对不起!主人……对不
起!我……我每一次和霍广毅幽会的时候,都会……都会……都会给他吹……吹
箫……我也不知道到底给他吹过多少次……我刚才……刚才是因为算不出数字,
所以才没有马上回答主人的问题,不是故意不回答……下次再也不敢了……请主
人原谅!请主人原谅……」

  「小田哪,我们的小奴隶又道歉了呢!你觉得我们该原谅她吗?」薛云燕笑
着问田岫。

  「道歉有用的话,那还要惩罚干嘛呢?」田岫狠狠地捏住游逸霞肛门旁的嫩
肉,用力掐了一把,痛得游逸霞低低地叫了一声。

  「好!那我们就好好地惩罚她一下,让她牢牢记住奴隶该守的规矩。」薛云
燕站起身,又从架子上拿下了昨晚的那一套灌肠用具,「惩罚的第一步,就是再
给她洗洗肠子,让她的脑子清醒清醒!」

  不顾游逸霞的哭叫和哀求,田岫在薛云燕的帮助下连续往女奴的直肠里灌入
了三针管的灌肠液,然后塞上肛门塞。

  游逸霞跪趴在地上,忍着腹中的酸胀急促地喘着气。但是薛云燕并不打算让
她就这么趴着等灌肠液发挥作用,一伸手便揪住了她的头发,将她提了起来。

  「别趴在地上装死,走!」

  由于肚里灌满了液体,因此游逸霞几乎直不起身子,在薛云燕的推搡下,她
佝偻着背,身体抑制不住地哆嗦着,艰难地小步向前挪动。

  赤身裸体的三人走进了薛云燕昨晚曾对游逸霞用电刑的房间里,看到那张四
个角上都装着铁链的大床,游逸霞便觉得两腿发软,再也迈不动步子。

  但是出乎她的意料,薛云燕并不打算用那张刑床来惩罚她,而是让田岫抓着
她在房间中央站定,然后自己走到墙边那个大衣柜前,打开柜门,从里面取出一
捆墨绿色的化纤绳子。

  游逸霞迷惑地看着薛云燕将自己背后的手铐打开,然后将双手换到身体正面
重新铐上,再把绳索的一端系在手铐中间的铁链上。她不知薛云燕要如何处置自
己,心中的好奇心一时竟压过了恐惧和腹内的痛苦。

  薛云燕把绳子系在游逸霞的手铐上之后,示意田岫从门后拿来了一根撑衣叉
竿,将绳子架在叉竿顶端,然后举起叉竿,将绳子挂在天花板上一个看起来像是
用来挂吊扇的大铁钩上。

  「不要!不要!求求你!主人!不要啊……」游逸霞这时才明白薛云燕的意
图,惊慌地苦苦哀求起来,同时下意识地向后退去,却撞在身后田岫的怀里。

  田岫张开双臂,从身后将游逸霞一把抱住,双手狠狠地握住了她的乳房。

  「想跑?真不听话!看来你真的需要好好地惩罚一下才行!」

  在游逸霞上气不接下气的哭泣和乞求声中,薛云燕用力拉动绳子的另一头,
将游逸霞吊在了铁钩上。游逸霞顾不得腹腔内的压力,尽力挺直身体,好不容易
才用脚尖顶住地面站稳。

  薛云燕把绳子绑在墙上的一个铁环内,然后又从衣柜里拿出一副手铐丢给田
岫,田岫心领神会地蹲下身去将它铐在游逸霞纤细的脚踝上。

  「呜呜……呜……」游逸霞只觉得腹内灌肠液的作用来得比昨晚还要凶狠猛
烈,恨不能紧紧蜷起身子来对抗直肠里的阵阵翻腾。可是此刻她被高举着双手悬
吊着,狠命挺直身体,踮着脚尖才勉强能让脚趾触到地板以减轻手腕上的拉力。
只这么吊了一分钟,她的手腕和脚趾便同时剧烈地疼痛起来,使她忍不住发出阵
阵凄惨的呜咽。

  「喔!真是太美了!」田岫后退一步,上下打量着面前这被直挺挺地吊着的
美女,她的手臂、身躯、双腿和脚尖被拉成一条完美的直线,全身的肌肉片片绷
紧,在她的裸体上刻画出一道道巧夺天工的迷人线条,刚洗过的身躯湿漉漉的,
莹白胜雪的皮肤在房间的灯照下映着铮亮的反光,就像一个水灵灵的人参果,让
人恨不得狠狠咬上一口。

  「啊——」游逸霞突然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原来田岫真的忍不住在她雪白
的肩头上用力咬了下去。

  薛云燕满意地看着女奴那被痛苦扭曲的脸庞和顺着脸颊簌簌滚落的泪珠,把
手伸到她的胯下,用两支手指不紧不慢地抽插起来。

  过了一分多钟田岫才松开嘴,抬起头来,游逸霞的肩头上已经留下了一圈紫
红色的深深牙印。

  「啃够啦?我还真有点担心你会不会一口咬下她一块肉呢!」薛云燕向田岫
笑道。

  「这么美的身体,就是咬破一片皮我都舍不得,更不要说一块肉了!」田岫
转到游逸霞的正面,用手指轻轻地弹着她的乳头。

  「想要怎么惩罚她?鞭子?尺子?大头针?还是电蚊拍?我这里可是十八般
兵器一应俱全,你就是想用烙铁烙她,我也能给你变出一个来。」薛云燕一把捏
住了游逸霞的阴唇,冷笑着问道:「怎么样?小贱人?想不想试试烙铁烙阴唇的
滋味?」

  游逸霞吓得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拚命地摇头,甩得长发四散飞舞。

  「现在她才刚学着当奴隶,犯错是难免的,虽然还是要惩罚,但是还用不着
那么厉害的手段。」田岫早就和薛云燕合计好,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务要
使游逸霞既深怀恐惧,又心存侥幸和感恩,这样才能服服帖帖地做他们二人的奴
隶。

  果然,游逸霞听到田岫「大发慈悲」的话,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岸上伸来的
一根棍子,心里说不出的庆幸和感激,连忙献起媚来。

  「谢谢主人!谢谢主人!我甘愿受两位主人的责罚,请主人狠狠地惩罚我!
我以后一定会努力做一个好奴隶,让主人满意,决不再惹主人生气!」

  「哎哟哟!小嘴巴还真甜呢!」薛云燕戏疟地搓揉着游逸霞的阴唇,「不知
道下面这张嘴是不是跟上面的一样甜……」突然,薛云燕毫无预兆地伸出一脚,
用力踏在锁着游逸霞脚踝的手铐中间的铁链上。

  「啊……」一声惨厉的嚎叫爆破似的冲出年轻女奴的嗓子,回荡在房间里。

  游逸霞此前一直都只靠脚尖着地,勉强支撑着身体;薛云燕这一踩,等于是
几十斤的力气一下全加在她的手腕上,她只觉得自己的肩膀、臂肘和手腕都要被
生生扯断了,下意识地想把双腿向上屈起以抵消薛云燕那一踩的拉力。但是薛云
燕那一脚仿佛有千钧之力,无论游逸霞怎么用力,双腿就是无法挪动分毫。

  薛云燕听着女奴凄厉的嚎叫声,看着她被痛苦极度扭曲的面容,心中升起一
股难以名状的快感。

  她痛恨游逸霞,倒不是由于霍广毅的关系,事实上早在游逸霞大学毕业来到
巡警支队之前,薛云燕和霍广毅的感情便已恶化到了不可挽回的程度,甚至连夫
妻之实都不存在了。在勾搭上游逸霞之前,霍广毅一直是靠夜总会里的小姐来发
泄欲望的——当然,巡警支队支队长的身份使他找小姐从来不用花钱。

  而薛云燕则把欲望转化成工作的动力,没日没夜地投身于刑侦工作,数年来
破获了无数案件。霍广毅和游逸霞的奸情瞒过了绝大多数人的眼睛,却瞒不过天
生敏锐的田岫,更瞒不过家中那位出类拔萃的女刑警。

  薛云燕本来觉得自己反正和霍广毅早就没有了夫妻之实,那么他在外面如何
花天酒地都与自己无关;因此一直听之任之,只当无事。但半年多前她在霍广毅
部下的婚礼上见到自己苦苦寻觅了十年的田岫,从此便萌生了离开霍广毅,投入
田岫怀抱的念头。为了在离婚问题上多一点主动权,她开始调查那对奸夫淫妇之
间的秘密。

  调查到的结果使薛云燕大为震惊和愤怒。原来游逸霞和霍广毅之间不仅仅是
纯粹的男欢女爱,更夹杂着许多金钱、美色与权力之间的交易。而在这些交易当
中,游逸霞父亲肇事致人死亡后逃逸,霍广毅出面让交警支队将本已告破的此案
以「证据不足」为由重新束之高阁;以及游逸霞为妹妹出气,公报私仇,导致游
逸云的那个情敌在退学之后因为不堪心理重负而服毒自尽这两件事甚至透出了浓
重的血腥气。

  薛云燕在愤怒之中突然想起了田岫匿名在网上发表的一篇性虐小说,在那部
以《基督山伯爵》为蓝本的小说中,田岫想象了一个受害者向恶人复仇,将恶人
的女儿囚禁起来作为性奴加以淫虐的故事。这个故事启发了薛云燕,使她决定要
将游逸霞变成性奴,以此来惩罚她利用霍广毅的权力所犯下的罪行。

  薛云燕本来就是个非常聪明的女子,在数年的刑警生涯中又积累了非常丰富
的刑侦经验,这使她在成为一名优秀刑警的同时,也具备了作为一名顶尖罪犯的
资质。经过详细的筹划和精心的准备,她开始了她的行动。

  于是,田岫投入了她的怀抱、霍广毅吃下了被她调换过的壮阳药、而游逸霞
则匍匐在她的脚下……

  「好了!燕姐,再踩下去她就要受伤了!」田岫淡淡的提醒使薛云燕从回忆
中清醒过来,她看了看面前的女奴,只见游逸霞还在摇晃着头悲声哀鸣,但是声
音已经非常低沉沙哑,摇头的力度和频率也越来越低,看来再踩上一阵她就要晕
过去了。

  薛云燕冷笑一声,收回了踏在铁链上的那只脚。游逸霞停止了惨叫,忙不迭
地努力着试图重新用脚趾踮着地面站好,以使仍在剧痛的肩膀和双臂得到一点放
松。

  但是经过刚才的折磨,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因为长时间的强烈收缩而脱力了,
一放松便止不住地哆嗦发颤,一点力气都用不上。加之双脚被手铐拘束着,挪动
起来很不方便,因此她费了半天工夫也没能重新站稳,身体就像被鱼钩拖出水面
的鲤鱼一样,左一下右一下,徒劳地扭动着,嘴里发出抑制不住的凄惨呜咽。

  「看来你这一脚踩的真够她受的呢!」田岫看着晃晃悠悠的游逸霞,对薛云
燕笑道。

  薛云燕没有回答,而是张开双臂抱住田岫,在田岫的面颊上温柔地亲吻了起
来。

  田岫只觉得一股热流涌向下腹,一刻钟之前才在薛云燕的樱唇里发泄过的阴
茎又高高耸立起来,索性便把薛云燕一下扑倒在旁边的大床上,把头埋进那双丰
满柔软的乳峰里,张嘴含住一只直直挺立着的红润乳头,轻轻啃咬起来。薛云燕
则抓住田岫的一只手,将它牵引向自己两腿之间那寸草不生、光洁嫩滑的隐秘之
处。

  田岫的手指一触到那火热细腻的肥厚肉唇,便立刻贪婪地将它攥在手中反复
搓揉。

  由于两人刚才在折磨游逸霞的过程中都已得到了极大的兴奋,所以并不需要
太久的前戏了。抚弄亲热了一会儿之后,薛云燕在田岫的耳边吹气似的呢喃道:
「小田,现在给我!」

  田岫二话不说,挺起早已蓄势待发的阴茎,在薛云燕手指的引导下找到蜜穴
的入口,顶开两片柔嫩的小阴唇,慢慢捅进湿淋淋火热热的秘道之中,然后按着
「八浅一深」的规律缓缓抽插起来。

  这种性交方式实则给男性的快感并不如痛快地一路狂抽猛插到底,却是很为
女性着想,非常贴心的表现。

  田岫本就是个重情义、知感恩的人,在重遇薛云燕前他已经做了整整二十六
年的处男,对薛云燕肯委身于他十分感激,更别提薛云燕还为他收服了一个如花
似玉的性奴;因此每次与薛云燕做爱,他都设身处地的细心体察薛云燕的感受,
并以此来调整自己的性交方式来给薛云燕最大的快感。

  薛云燕对他的这份贴心非常感动,每次与田岫颠鸾倒凤之后,对田岫的爱意
便更浓了一分。

  两人足足缠绵了半个小时,直到感到薛云燕真的达到了高潮,田岫才让已经
憋了好久的精液喷涌而出,热流喷洒在被性交弄得格外敏感的阴道内壁上,烫得
薛云燕情不自禁地用双腿夹紧田岫,雪白的肉体快意地颤动不已。两个人又贴胸
交股地紧紧相拥了好一阵子,这才恋恋不舍地分开,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时,游逸霞却又陷入了新的痛苦之中。腹中的灌肠液早已将她的直肠刺激
得像被丢进热水里的鳝鱼那样狂扭乱动不止,那感觉已经不是「翻江倒海」所能
形容,恐怕说是「天翻地覆」更恰当一些。

  她全身的肌肉又一次死命地绷紧,拚命地向上屈起双腿,任由还没从之前的
伤痛中恢复过来的肩臂和手腕再一次被迫承担全身的重量,似乎已经对上肢的疼
痛失去了感觉,神志完全被腹内扯肠绞胃似的痛楚所把持,甚至没有空去注意重
新站回她面前的田岫和薛云燕。

  「听听这声音,都不像是人发出来的了。」田岫有些厌恶地揉了揉自己的耳
朵,确实,此刻从游逸霞嘴里发出的声音,活像一只患了严重咽喉炎却还坚持叫
春的饶舌野猫,含混、凄厉而又嘶哑刺耳。

  「原来人还可以发出这样的噪音!」薛云燕笑道:「好了,也该给她放松放
松了!」

  两人把游逸霞从钩子上放了下来,解开绑在手铐上的绳索,将身体仿佛水母
一般既瘫软无力又抽搐不止的女奴拖进浴室,扔在了抽水马桶上。

  也许是灌肠液在肠内呆得太久,游逸霞这一泄可谓惊天动地,不但量大时间
长,便是气味也格外难闻。尽管浴室的排气扇一直开着,田岫还是忍不住堵住了
鼻子。

  「也难怪,肠子像搅拌机似的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什么陈年宿便都搅出来
了。要是连着这么灌上三次,估计她的肠子干净得都可以用来装酒了!用性虐待
的术语怎么说来着?『菊花杯』是吧?」薛云燕当了几年刑警,便是不戴口罩面
对腐尸也能做到面不改色。这里的臭气对她简直不值一提。「嘿,你瞧!这小贱
人居然还一脸的享受哩!」

  被锁着手脚,双眼禁闭着瘫坐在马桶上的游逸霞这时确实是一脸慵懒安详的
表情,嘴角甚至还隐隐透着一丝如释重负的微笑。

  臂膀上没有了撕裂肌肉的拉力,脚尖也不必再死命踮着,在腹内肆虐了一个
小时的恶魔终于离开了自己的身体,此刻的她只觉得有生以来从未这般舒适轻松
过,几乎便要一头睡倒。薛云燕和田岫两人的对话,她一个字也没听见。

  「她这是累坏了!现在就算拿烙铁来烙她的屄,我看她都不会有太强烈的感
觉。」田岫从游逸霞脸上看到的是无尽的疲倦和麻木,心中不禁有了一丝怜悯,
「给她冲冲水,绑到床上让她睡一觉,缓过这口气来再收拾她吧!」

  薛云燕看了田岫一眼,突然笑了,「你真是个心软的人!不过就是这样才可
爱!好吧,听你的。喂!」她踢了昏昏沉沉的游逸霞一脚,「田岫主人对你大发
善心了呢!还不赶快谢谢他?」

  游逸霞仍然紧闭双眼,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对薛云燕的话全无反应,看来
神志已经非常模糊了。

  薛云燕不禁摇摇头,这一回是折磨得太狠了,效果反而不如让她保持神志清
醒的时候好。如果她这时候头脑清醒,听到刚才田岫说的话,定然会由衷生出万
分感激,对田岫更加俯首顺耳。

  当下与田岫一起把游逸霞从马桶上拖下来,全身上下冲洗干净之后,拖回刑
房,打开锁住手脚的两副手铐,将她拉开四肢绑在刑床之上。游逸霞身体一挨床
板便沉沉睡去,脸上泪痕宛然,却神态安详宁静,赤裸的娇躯上还残留着几点水
珠,看起来说不出的娇媚动人。

  「奴隶睡着了,我们两个做主人的干什么好呢?」薛云燕向田岫笑道。

  「干什么都行,就是不能干你!」田岫哈哈大笑,「我的兄弟怎么着也要先
休息一两个小时。现在也快中午了,就叫个外卖当午饭吧!」

  「不想吃我做的家常菜吗?」薛云燕亲昵地搂住了田岫的脖子,用乳尖顶住
他的胸口,他俩此刻依然都是赤条条一丝不挂。

  「我累了,估计你也很累,咱们还是坐下来一边看电视一边等外卖的好。」

  田岫双手绕到薛云燕背后,搭在她的粉臀上,「第一次来你家的时候,我就
注意到这条街上有个川菜馆看起来很不错。我想,它应该会送外卖的吧。」

  「好了,那就听你的,叫外卖。」薛云燕知道田岫是不想让自己太操劳,便
嫣然一笑,接受了他的建议,「不过,恐怕我们得先把衣服穿上……」


                  七

  游逸霞从中午十一点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当她醒来时,发现自己四肢摊开,
一丝不挂地被捆在那张大床上。田岫和薛云燕都不在房间里,不知上哪儿去了,
但是他们留下了一叠吐司面包片和一盒插着吸管的奶茶,摆在她脑袋旁边,由于
绑着她四肢的铁链并没有拉得很紧,因此游逸霞可以把身体向旁边挪动一点,嘴
巴刚好够得着食物和饮料。

  自从早上七点半之后游逸霞便未进滴水粒米,却消耗了大量的体力。只是被
折磨的时候感官完全被痛苦占据,无暇感受饥饿,直到这时,才觉得腹中饥饿难
忍,赶紧挣扎着将身子挪向摆着食物的一边,费力地吃喝起来。

  不多的饮食很快被饥饿的女奴一扫而空,她意犹未尽地叼着吸管,徒劳地试
图从已经空了的纸盒里再吸出一点奶茶来,可是纸盒发出「荷荷」的声音,再也
不肯放出一滴饮料。

  游逸霞终于放弃了努力,无力地跌回床板上,大张着四肢仰面躺着。由于薛
云燕家墙壁的隔音效果非常好,因此外面的声音一点都传不进来,整间屋子一片
死寂,游逸霞甚至可以清晰地听到自己血液在血管里流淌的声音。

  「我怎么会落到这个地步?」从昨天傍晚遇到薛云燕时开始,游逸霞还是第
一次有机会一个人静下来思考这个问题。她动了动酸痛不已的手脚,铁链发出铿
锵的响声,提醒着她现在作为一个奴隶的身份和处境。

  「这都是因为我和霍广毅之间的那些事情!」游逸霞想了起来。

  她是两年前和霍广毅勾搭上的,那时还不到二十一岁的她是一个正在为毕业
后的去处而动脑筋的大专三年级学生,虽说父母都是有一定职务和关系的干部,
完全可以为她在家乡安排一份体面的工作。但她不想再回到那个寂静冷清的偏僻
小城,而是坚决要留在这个繁华喧嚣的省会,做一个充满魅力的都市丽人。

  但是以她的大专学历和毫不起眼的个人简历,如何能在这就业压力大得惊人
的城市里找到合适的工作?而父母虽然在家乡有一定的能耐,但那点关系和本事
在这里和街边的落叶一样没有任何价值……

  这时在一个同学的介绍下,她遇上了霍广毅。

  那个同学和她一样来自偏远的地方,也一样想要留在这座充满魅力和机会的
现代化大都会。她实现这个梦想的方式是成为一名富商的秘书兼情人,而霍广毅
正是那位富商的酒肉朋友。在得知了这位朋友的艳福之后,霍广毅觉得自己也该
好好利用一下巡警支队招考新警察的机会,便委托富商「让你的小蜜在她的同学
里帮我找个合适的」。那个女孩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游逸霞。

  一切都那么顺理成章,游逸霞天性虽说算不上水性杨花,但是对性的态度在
同龄人中也算比较开放的。从高二开始就已不再是处女了,上大学之后,三年里
正好换了三个男友。在遇到霍广毅之前,她和男友的关系正好处于分手边缘。

  不过即便如此,她在应允霍广毅之前还是有些思想挣扎的,她虽然开放,却
毕竟也不至于人尽可夫,更没有想过有一天要用自己的身体去和男人做交易。不
过霍广毅毕竟是一个能做到在下属的唾骂中官运亨通的人,而甜言蜜语与溜须拍
马乃是两门相近相通的本事,再加上那个女同学和她的老板情人不断地在旁推波
助澜,游逸霞只用了六十个小时就决定和霍广毅做这笔「身体换工作」的交易。

  做出决定的那天,她下午和已经不是很爱她的男友和平分手,晚上就和霍广
毅进了后者熟人开的一家酒店。而霍广毅倒也说话算数,在五月份的公务员考试
中没费多大力气便让她捧上了警察的铁饭碗。

  此后的两年里,她除了偶尔会趁着霍广毅出差的机会去酒吧跟看上的男人玩
玩一夜情之外,基本上是一心一意地做霍广毅的情人。而霍广毅天性喜新厌旧,
有了她做情妇之后依然经常帮衬猪朋狗友们经营的风月场所,因而对她的私生活
也甚少干预和关心,只要求她做到「随叫随到」足矣。

  而游逸霞从来就不是个对感情认真的女人,因此也从未想要追求一份真正的
爱情,这种「非全职情妇」的角色倒是很合她的胃口。加之她发现霍广毅虽然对
金钱和情感极其吝啬,在出借他手中的权力时却非常慷慨,于是她开始学着做一
名精明的情妇,先后用霍广毅的职权摆平了自己父亲肇事逃逸的麻烦,为妹妹报
复了情敌,还做了一些其它的事情,为自己和家人谋得了许多好处。

  然而,正当她越来越享受这种生活的时候,霍广毅那个笨蛋,却买了一瓶假
冒伪劣的壮阳药……

  她并不知道,一辈子都不会知道,在出事的前一天,薛云燕曾经轻松地打开
了霍广毅那个「秘密巢穴」的房门,在安装了高清晰度摄像头之后,搜出霍广毅
放在抽屉里的药瓶,把精心挑选的假药片换了进去……

  懊悔的泪水从游逸霞的眼里流了出来,不过,使她懊悔的不是做人情妇这一
点,而是选择霍广毅做情夫这件事。

  「唉,如果李芬给我介绍的不是霍广毅,就不会有今天这样的情况了……我
又没有做错什么,为什么我的运气会这么差……」

  今天只是做奴隶的第一天,今后的日子怎么办?他们会变本加厉地羞辱我、
折磨我、虐待我吗?那个田岫到现在还没有真正地动过我,他真的会从肛门里强
奸我吗……

  我该报警吗?

  这个念头一出,游逸霞便大大地打了个哆嗦,她被自己的想法吓坏了。

  不!不能报警!怎么能报警呢?如果报警的话,薛云燕一定会把我跟霍广毅
的不正当关系,以及爸爸撞死人,还有我为小云出气的事情都公之于众的。

  还有那段录像。昨晚在床上服侍她的时候,薛云燕不是威胁我说,我无论什
么时候不想做她的奴隶了,都可以立刻离开,但是那时全世界都会通过网络看到
霍广毅临死前和我在一起的那段视频……

  对!我不能报警!如果继续给他们做奴隶,也就只有他们俩来羞辱我;而那
些事情一旦曝光了,我在全世界面前都抬不起头了……

  一阵脚步声打断了游逸霞的思绪,薛云燕和田岫一前一后地走进房间里来,
两人仍是身无寸缕。

  「你终于睡醒了?」薛云燕在床沿上坐下,揪住游逸霞的左边乳头,用力一
拧,「主人对你的惩罚还没结束,你就睡得跟死猪一样,你这奴隶做得还真是有
个性啊!」

  游逸霞忍着疼痛,呜咽着道:「我错了,主人,下次再也不敢了……」

  「小田,你看我们该怎么惩罚这个死性不改的贱人」薛云燕扭头问田岫。

  田岫也走了上来,径直爬到了床上,坐在游逸霞大大分开的两腿之间,伸出
手抚摩着她被阴毛覆盖着的阴阜,「这个吗……可以选择的方法太多了,用皮带
抽、用蜡烛烧、或者用大头针扎指甲缝,都是不错的。不过,这些都不急,我现
在最想做的就是狠狠地干她的肛门!」

  薛云燕松开了扭住游逸霞乳头的手,「要不是你的田岫主子现在想干你的屁
眼,我非把你整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听清楚了,待会儿你如果不能用你的屁
眼让田岫主子觉得舒服,我就用辣椒酱灌满它,让你尝尝肚子里着火的滋味!明
白了吗?」

  游逸霞忙不迭地答道:「是,主人,我一定好好服侍田岫主子,一定让他满
意!」

  「不过,」田岫又说道:「我忘了说一件事:我不喜欢这个。」他揪了揪游
逸霞的阴毛,「本想对你怜香惜玉一点,用剃刀剃就行了。但是你那么不听话,
不长记性,必须给你一点颜色瞧瞧,所以在使用你的肛门之前,我要先把你的阴
毛拔光!」

  游逸霞吓得花容失色,连声哀求:「不要!主人!求求你不要拔!我以后一
定会听话的!求求你——啊!」

  原来薛云燕听她求饶听得心烦,当即伸手揪住她一撮阴毛,用力扯了下来。

  游逸霞毫无心理准备,痛得大声惨叫,两条雪白的大腿不住地乱踢,细细的
血珠从被拔掉阴毛的毛孔里渗了出来。

  「嘿!嘿!不是这样的拔法!」田岫笑道:「这样会把她那里弄得血肉模糊
的,而且一次拔得太多,很快就拔光了,反而便宜了她。应该这样,你看——」

  他一边说,一边用拇指和食指捏住了女奴阴阜上的一小撮阴毛,转了几下手
腕,让这些阴毛缠绕在食指上,然后逗弄似的将手指向上提了两提,游逸霞阴阜
上的皮肤被连着阴毛一起拉了起来,她凄惨地呻吟起来,大腿的肌肉也绷紧了,
田岫的手继续慢慢抬起,突然间,那撮缠在他手指上的阴毛猛地脱离了皮肤,卷
曲着留在了他的手里。

  游逸霞一声哀号,被拽起的皮肤恢复了原状,但阴毛从中出现了一块极小的
空白,空白处的皮肤表面上留下了几个明显的粗大的红点。

  薛云燕惊喜地笑了,「看不出啊,小田,原来你这么有研究!」说着也依法
炮制,慢慢拔掉另一撮阴毛。就这样,两个人你一绺我一撮地拔着,一直拔了十
五分钟才把游逸霞的阴毛拔光。而游逸霞则已经汗流浃背,声音嘶哑,差点又昏
了过去。

  田岫用手掌来回抚摩着女奴寸草不生,因为毛孔充血而一片潮红的阴阜,感
到掌心下的皮肤说不出的柔滑细嫩,摸着很是舒服,不禁赞叹道:「就是这样摸
起来才舒服!」

  薛云燕笑道:「好了,以后再慢慢摸吧。你看你的棒棒都硬起来了,正好是
享用她肛门的时候!」

  于是两人打开锁住游逸霞脚踝的手铐,将她的双腿拉过头顶,岔开着分别按
在双手的旁边。由于每条铁链上装着的都是一副完整的手铐,因此铐着游逸霞双
手的手铐各有一个锁环是空着的,田岫和薛云燕便将游逸霞的双脚脚踝铐在这锁
环里,于是游逸霞便像一只展开双翼的飞蛾一般,屁股朝天地被牢牢锁在床上,
阴户和肛门毫无遮掩地暴露了出来。

  田岫跪起身,举起坚挺的阴茎顶住了游逸霞的肛门。他用龟头在那浅褐色的
菊门上轻轻的转着圈,品味着那细密的皱褶摩擦龟头的快感。

  游逸霞恐惧的浑身发抖,可她现在别无选择,只得默默地咬紧了嘴唇,双眼
紧闭,同时尽力放松肛门括约肌,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她无法想象的痛苦。

  这时,薛云燕也将整个身子贴到了田岫的背上,双手放在他的腰上,用坚挺
的乳头在他的背上轻轻摩擦着。

  田岫腰一直、身子一挺,龟头慢慢挤入了女奴的后庭。小小的菊门被硬生生
地撑开,游逸霞「呜……」地闷声哀鸣起来,晶莹的汗珠从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
里呼呼涌出。她紧咬嘴唇,把痛苦的悲鸣硬生生咽进肚里。

  田岫步步为营地慢慢挺进,直到整个龟头都没入了女奴的菊门后,这才深吸
一口气,猛一用力,阴茎如巨蟒一般凶猛地冲开肛门括约肌的阻挡,奋力贯入直
肠。

  游逸霞再也忍耐不住,失声惨叫起来。

  她感觉自己的后庭正在被残忍地撕裂,一条庞大的火龙钻进了她的身体,开
始在她的身体里面疯狂地翻腾,咬啮着她的肠子。她整个胯下陷入一片有如烈火
灼烧般的刺痛中,而且这火还越烧越旺。在这烈焰的焚烧之下,游逸霞的神志渐
渐迷糊起来。

  田岫用力地抽插着游逸霞的肛门,女奴的直肠将他的肉棒包着密不透风,并
且由于痛楚而阵阵紧缩,刺激着阴茎上敏感的神经;虽然他之前已经品尝过薛云
燕的肛门,但那是两情相悦的肛交,而眼下却是主人在鸡奸奴隶,这种征服与占
有的感觉比单纯的性快感更令田岫兴奋,加上薛云燕温热的肉体紧贴在背上不停
蠕动,他只觉得前所未有的畅快,忍不住想要放声长啸几声。

  游逸霞口齿不清地哭叫着,肛门里强烈的痛苦和巨大的屈辱已经将她彻底吞
没了,她只知道不停摇摆着浑圆的粉臀,和脚踝铐在一起的双手下意识地握紧了
拳头,连脚趾都用力地屈了起来。

  残暴的鸡奸持续了二十分钟,游逸霞不再大声地哭喊惨叫。她一丝不挂的雪
白肉体好像失去了知觉一样,随着田岫狂野的抽插奸淫而无力地颤抖抽搐着,嘴
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和呜咽。

  她终于被这身份低微、其貌不扬,一直被她瞧不起的男子彻底地征服和占有
了。

  田岫的快感终于达到了巅峰,他发出一声酣畅淋漓的吼叫,在最后几下缓慢
而强有力的冲撞之后,将一股火热的精液喷射进了女人温暖紧密的直肠深处!

  游逸霞只觉得直肠里熊熊燃烧的烈火突然变成了滚烫的洪水,一股热辣的洪
流势不可挡地冲进了她的肠道的深处。她凄惨地哀鸣一声,整个人瘫软下来,汗
出如雨。

  薛云燕从背后紧紧地搂着田岫,感受着他的兴奋和快乐,心中充满喜悦和满
足。

  田岫和他的奴隶们的故事,这才刚刚开始。

              【第一部 完】
          第二部:阴谋中的女公务员曾黛

                  一

  这是个初夏的傍晚,根据气象台的预报,第二天这个城市将有一场雷雨。此
时,坐在窗前的男人已经可以清晰地看到远处的天空中,正划过一道又一道的闪
电。

  一股湿润清凉的晚风从那电闪雷鸣的远处吹来,男人惬意地轻轻哼了一声。

  使男人感到惬意的并不只是这春夏之交的舒适天气。在他的藤椅前,书桌的
下面,一个一丝不挂的年轻女孩正跪在他分开的两腿之间,把头埋在他的胯下,
努力地吮吸舔弄着他的肉棒。

  「好了!」男人感到自己有点想射精的冲动,连忙一把揪住女孩的头发,制
止了她的口舌侍奉,「起来,给我揉揉脖子!」

  女孩已经给这个男人做了一个月的奴隶,对他这样的要求早已习以为常,当
下连忙张嘴吐出嘴里的肉棒,从书桌下钻了出来,走到了男人的背后,轻柔娴熟
地为他按摩起脖子来。

  这个像小狗一样温顺的裸体女孩,就是市巡警支队的女警游逸霞;而她正在
服侍的男人,则是她单位的同事田岫。

  在一个月之前,游逸霞和她的情人——当时的巡警支队长霍广毅一起受到了
田岫和霍广毅之妻薛云燕的算计。霍广毅死于劣质壮阳药引发的心肌梗死;而游
逸霞则被薛云燕以她和霍广毅的性爱录像相要挟,沦为田薛二人的性奴,而且至
今不知自己的厄运完全是这两人的阴谋。

  田岫的后脑勺埋在游逸霞柔软的双乳之间,脖子上因为长期伏案工作而酸痛
不已的韧带被游逸霞灵活的手指小心地揉捏着,真是惬意无比。他索性放松了全
身,完全靠游逸霞的胸脯支撑着自己的脑袋,闭上眼睛打起盹儿来。

  田岫正迷迷糊糊半睡半醒之间,游逸霞的身子突然向后一缩。由于田岫把整
个头颅的重量都放在游逸霞的胸脯上,脖子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游逸霞这一缩
使他的颈部肌肉有点猝不及防,脑后那条多灾多难的韧带又被狠狠地扭了一下,
痛得他直咂嘴吸气。

  游逸霞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给主人造成的伤害,惊慌得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主人!对不起!对不起……」惊惧惶恐之下,她竟然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
还在抽抽噎噎、结结巴巴地说着乞求原谅的话。

  田岫揉着脖子上被扭到的筋,却忍不住自己笑了起来,「哎呀呀……我这条
筋从小到大不知被扭伤过多少次,可是从没想到它还会被这样的方式扭到……怎
么处罚你以后再说,你刚才到底是怎么了?」

  游逸霞停止了哭泣和哀求,深深吸了几口气使自己稍微镇静下来,「我……
我刚刚看到一个熟人从楼下走过,所以被吓了一跳。就是那个穿白色T恤和牛仔
裤,推着一辆红色摩托车的女人。」

  田岫饶有兴趣地看着楼下那个长发披肩的身影,「是她吗?看起来也没什么
特别的,怎么就能把你吓成这个样子呢?」

  游逸霞低声说道:「刚才……我觉得她刚才好像往我这边看了一眼……」

  田岫点点头,「难怪……嗯,不对!从楼下是看不到你不穿衣服的,这一点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不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害怕的!老实回答我,不然我就用电棍
捅你的肛门!」

  游逸霞想起被电棍捅肛门的滋味,顿时魂飞魄散,连忙答道:「我说!我说
……是因为……因为我和她之间有点不愉快,所以我心里特别害怕被她看见我现
在这个样子……」

  「嗯,这还差不多——喂,别傻乎乎地跪在那里,起来继续给我按脖子,这
回要是再让我扭到的话,也不用说对不起了,自己去把肛门洗干净等着我来收拾
吧!」

  「是!是!」游逸霞赶紧站起身,转回田岫背后,继续为他按摩。

  「你那个熟人跟你之间有什么故事啊?」田岫一边享受游逸霞的服侍一边闭
着眼睛问道。

  游逸霞不敢隐瞒,老老实实地答道:「她叫曾黛,是我家以前的邻居,她爸
爸和我爸爸曾经是同事,后来为了……为了竞争一个升职的机会,我们两家的关
系搞得很糟……我和她也是见了面互相都没有好脸色的……」

  「你家以前的邻居……那也是C县人了,怎么会跑到这里来呢?是不是跟你
一样,大学毕业以后靠陪大人物睡觉找到了饭碗啊?」

  游逸霞在成为性奴之后,薛云燕对她用过几次刑,把她和霍广毅之间的所有
故事一五一十地问了个清楚,包括她委身于霍广毅是为了换取巡警支队警员身份
的事情。

  游逸霞羞惭地低下了头,「她……她大概不需要那样做……她很聪明的,在
中学里就是学生会主席,后来考上了北京的中国政法大学,听说在学校里也是个
很出风头的人物。毕业以后就回到我们省,进了省政府做公务员,据说还是个选
调生,将来要做官的那种。」

  田岫点点头,「我现在明白你为什么那么害怕被她看见了。如果她也跟你一
样,是个被男人骑男人压的,那被她看见你现在的模样倒也不要紧;偏偏她不但
不用陪男人睡觉,而且自己混得还那么好,嘿嘿……」他还有半句话藏在肚里没
说出来,那就是听到游逸霞对曾黛的描述后,他自己都觉得自惭形秽。

  游逸霞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服侍田岫的脖子,但是田岫的一句话却深深
地印在了她的心里,反复在她耳边回响。

  「如果她也跟你一样,是个被男人骑男人压的……」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巡警支队宣传科的人都觉得游逸霞显然心不在焉。

  「小游!小游!」宣传科科长李纲大声叫道。

  游逸霞从沉思中被惊醒,一脸茫然地看着科长,「啊?什么事?」

  「把这份文件拿到档案室去,顺便叫小田帮我找前年的宣传工作计划出来。」

  一听到「档案室」、「小田」这两个词,游逸霞便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但
她还是接过了李纲手里的文件,走出了办公室的门口。

  田岫工作的档案室和宣传科之间只隔着两个办公室,但是为了掩人耳目,田
岫和游逸霞在单位里总是装作没什么来往的样子,除非是万不得已的工作需要,
否则决不交谈,更别提相互串门了。所以,当田岫看见游逸霞走进门来的时候,
多少有一点意外;不过看到游逸霞手上拿着一份文件,他马上就明白了。

  按理说警察局的档案室是不该由田岫这种编制外人员来管理的,但是巡警支
队人人都知道田岫对于文件管理有特殊的才能,历年堆积下来,汗牛充栋的各种
文件在他的手里,就像计算机硬盘里存储的数据一样极有条理。无论多么久远、
多么冷门的文件,只要对他说一声,他都能很快就给你找出来;更别提他还有一
手根据旧公文迅速赶制适应新形势新要求的新公文的本事。所以前任支队长霍广
毅和现任支队长万方都十分放心地把档案室交给田岫独自负责,而不再为档案管
理工作操任何心。

  田岫没费多大工夫就找出了李纲需要的文件,交给游逸霞的时候极力抑制自
己想要伸手捏一把她胸脯的冲动,「拿去吧!」他淡淡地说。

  游逸霞接过文件,却没有挪步,而是望着田岫呆呆地出神。

  田岫被她看得全身发毛,游逸霞从没像现在这么专注地盯着他看过。在她沦
为自己的性奴之前,她只把自己当作一个低人一等的编制外工作人员,从不正眼
相视;变成性奴之后,又总是在自己的面前低着头,垂着眼,从不敢抬眼直视。

  今天她到底是怎么了?

  「喂!还不走?」田岫低声道,顺手从桌上拿起一把长长的塑料尺,在游逸
霞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下。

  游逸霞疼得全身一颤,连忙低下头去,习惯性地向田岫行了个屈膝礼,「是
……我这就走。」说完,连忙转身离开。

  田岫耸了耸肩,把尺子丢回桌上,继续忙自己的工作。

  游逸霞回到办公室,把文件交给科长,坐回自己的座位,一边揉着屁股上的
痛处,一边苦苦思索那个从昨晚就开始困扰她的问题。

  要怎么样才能把曾黛也变成他们的性奴呢?

  这时,李纲又吆喝起来了,「小游!你要是有空的话,帮我上公安网找一些
逼良为娼的案例,我写调研报告要用!」

  游逸霞突然觉得好像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似的,整个头脑都清醒过来了。

  案例?对呀!公安网上多的是各种各样的案例,其中一定有能搬到曾黛身上
来用的,我何必自己绞尽脑汁呢?

  一个胆大妄为之极的计划开始在游逸霞的脑海中渐渐露出模糊的轮廓,然而
她并不知道:这个计划不但会改变曾黛的人生,也会改变她游逸霞,以及她的主
人田岫和薛云燕今后的生活。


                  二

  「啊——」

  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女孩赤裸的娇躯剧烈地摇晃起来,把束缚着她的
铁架子摇得嗡嗡作响。

  薛云燕把电蚊拍从女奴的左边臀部上移开,上下打量着她。

  姑娘的四肢被四副手铐分别固定在门形铁架的四个角上,锁住脚踝的两个铐
环之间还连着一条短短的铁链,整个人被拉成一个性感的「X」形,一丝不挂的
身躯上满是汗水。

  由于薛云燕知道很多不留痕迹的刑讯手段,因此虽然已经受了半个小时的拷
打折磨,这女孩的身上除了一些被蜡油烫得发红的地方之外,竟仍然干干净净,
白得耀眼。

  「你还是猜不出我们要问你什么吗?」薛云燕把电蚊拍放回旁边的桌上,顺
手又拿起那根被泡在医用酒精里的长长的缝衣针,在女孩的眼前晃了一下。

  「我猜不出!我真的猜不出来啊!求求你别再打了!主人,不要再打了!不
管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求求你饶了我吧!」游逸霞声音嘶哑地哭叫道,虽然在过
去的一个多月里,田岫和薛云燕也经常有事没事地把她绑吊起来,用各种刑具虐
待折磨。但是每次都是事出有因,要么是她自己犯了什么错误必须受到惩罚,要
么是两位主人想出了什么新的淫虐花样,迫不及待要在她身上试验一下。

  而今天晚上却非常奇怪,在把她吊在铁架上之后,薛云燕告诉她:「今晚把
你吊起来,不是为了好玩,也不是要惩罚你;而是要问你一件事情。但是,我们
要问你的是什么事情,这个要由你自己来猜。猜不出来,就要挨打,一直打到你
猜出来我们想知道的事情,并且老老实实交待清楚为止。」

  于是游逸霞的梦魇便开始了:拉扯四肢、电击、针刺、滴蜡……

  半个小时下来,她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还是猜不到田岫和薛云燕
到底想知道的是什么事情。

  她胡乱地猜测着,却总是错误,而每次猜错都换来更痛苦的折磨和虐待。恐
惧、悲哀、迷惑和绝望交织成了一张布满倒刺的大网,死死地裹住并刺痛着她的
心。她不知道田岫和薛云燕的真实目的究竟是什么,更不知道如果自己始终猜不
到那个正确答案,他们是不是会一直把自己拷打到死去为止……

  薛云燕见游逸霞还是说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摇摇头,伸出左手捏住游逸霞
的小阴唇,正要用右手上的钢针刺下去的时候,站在另一边的田岫出声了。

  「换一种方法吧,她那里已经挨过好几针了,再多刺几针恐怕也没有什么效
果。」

  「那你想怎么办?」薛云燕停下了动作。

  「我刚刚想起来一招……」田岫说着,转身向房间外走去。

  当他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个小小的东西,游逸霞的双眼早已被泪水浸得
又红又肿,因此看不清那到底是什么。

  「燕姐,把她的小屄分开!」

  薛云燕连忙将游逸霞的两片小阴唇捏住向两边分开。田岫走到游逸霞身前,
左手伸到她身后顶住她的臀部,右手将那个小东西伸向她的胯下。

  游逸霞不知道田岫拿来的究竟是什么样的家伙,正恐惧得全身发抖,突然下
身传来一阵针扎似的剧痛,疼痛中又夹杂着几分令人酥麻的刺痒。她忍不住仰起
头失声惨叫,四肢又是一阵徒劳的抽搐挣扎,把锁着手腕和脚踝的手铐拉得一片
哗哗乱响。

  田岫拿着那把本是用于清理电动剃须刀的小刷子,不紧不慢地一下一下刷着
游逸霞的阴道内壁,每刷一下,刑架上的女奴就像被电击一样全身颤抖着惨叫不
止。

  「你还是猜不到我们要问的问题吗?好好想一想,最近你瞒着我们都做了些
什么?」田岫一边刷一边用和蔼的口气向游逸霞说道。

  「我不知道……呜呜……我没有什么事瞒着你们啊……嗷……求求你别再刷
了……」游逸霞涕泪横流,口齿不清地一边哭叫一边哀求。她拚命地扭动胯部,
想要躲开那把无情的刷子,但是她的臀部被田岫的左手牢牢按着,怎么挣扎都是
徒劳。

  突然,游逸霞全身猛地一震,一股滚烫的水柱从下身喷射出来,田岫猝不及
防,被结结实实淋了一手。

  「哇……哎呀呀……」田岫慌乱地倒退数步,看着沾满尿水的手哀叹起来。

  他是个爱干净的男人,对屎尿之类的东西向来十分忌讳,每次使用薛云燕或
游逸霞的肛门之前,必先给她们灌肠清洗三次以上。

  身为刑警的薛云燕却见惯了各种各样肮脏透顶的东西,虽然自己的双手也都
被游逸霞的尿浇透了,却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小田,你先去洗手吧,这里交
给我收拾就行。」

  田岫连忙冲进洗手间,把一双手洗了又洗,然后自己也撒了泡小便,正要出
去,薛云燕清理完刑房的地板,拎着拖把也进来了。

  「我看她是真的没有做什么对我们不利的事。」薛云燕一边洗手一边对田岫
说,「都打到小便失禁了,却还是说不出什么东西来。她要么是真的清白无辜,
要么就是意志极其坚定。我看呀,她决不是后一种情况。」

  「我也是这么觉得,」田岫同意道:「不过,今天晚上打得可真够爽的,我
待会儿一定要在你身上好好发泄发泄。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薛云燕笑着,用已经洗干净的手捋了捋田岫胯下笔直冲天
的肉棒,「给她一点提示,让她自己交待搞那些东西的目的。你记住:错怪她的
时候也千万不要让步,不然会破坏她对我们的畏惧的。」

  「唉!」田岫笑着摇摇头,「有时候我真忍不住想对她好点,看她那样,也
真是可怜。不过想想她干过的事情,就不想发善心了!」

  「你就是这样才值得我爱呢!」薛云燕温柔地抱住田岫,在他的脸上吻了一
下,「我可不喜欢那些铁石心肠的男人!好了,我们那可爱又可怜的小姑娘还挂
在架子上等着我们回去问话呢,走吧!」

  两个人回到那个被当作刑房来使用的房间里,游逸霞仍被大字形地吊在刑架
上,美丽的头颅无力地低垂着,长发披散下来遮住了脸庞,诱人的裸体随着呼吸
微微起伏,不时发出一两声虚弱的呜咽。

  「这小贱人的嘴还真硬,都打到这个份上了,却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小
田,我看我们也不要再可惜她那一身皮肉了,柜子里有两条皮鞭,我们一人拿一
条,狠狠地抽她,我就不信撬不开她的嘴巴!」

  听到薛云燕的话,游逸霞惊慌地抬起头来,虚弱无力地哀求道:「不要……
不要用鞭子打我……我不是嘴硬……我是真的猜不到……真的猜不到你们想问什
么啊……」她说着,又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喂,别以为哭鼻子我们就会可怜你!」薛云燕说着,转到游逸霞的背后,
伸脚在连着她双脚脚踝的那条铁链上一踩,游逸霞的四肢顿时又都被拉得咔咔作
响,她凄厉地哭叫起来。

  薛云燕总是喜欢在对她的折磨中用上这一招拉肢酷刑,每次都把她折磨得两
世为人,把田岫吓得心惊肉跳——田岫总是担心薛云燕这一招万一力度和持续时
间把握不准,便会给女奴的身体造成永久性的伤害,好在薛云燕至今为止都还没
失手过,游逸霞备受折磨的身体总体上来说仍然相当健康;而且由于薛云燕的一
些折磨招式其实等于是间接而痛苦的锻炼,因此游逸霞的健康状况可以说比做奴
隶之前还要好一些。

  「痛吗?怕痛就别背着我们搞些见不得人的东西嘛!」田岫冷冷地嘲讽道,
顺手搬来一张椅子,在刑架前坐下,开始把玩女奴那没有阴毛遮挡的,光滑细嫩
的阴部。

  「你最近三天两头叫刑警队的小陈帮你找情报,还千叮咛万嘱咐叫他不要跟
我说这事?以为这样就可以瞒住我了?你知道吗?小陈那人天生不会撒谎,这几
天他一看见我就鬼鬼祟祟地把头转开。这反倒让我起了疑心,跟别人一打听,知
道你最近经常找他,我就知道这事一定跟你有关。」薛云燕轻蔑地笑道,一边加
大脚上的力度,使游逸霞的惨叫更加凄厉,一边把手伸到她的胸前,抓住她的胸
乳玩弄起来。

  游逸霞痛得几乎要昏死过去了,但是她的心里反而一下子变得坦然了,因为
她终于知道了使薛云燕和田岫如此残暴对待自己的原因。她声嘶力竭地哭叫道:
「我说……我说……求求你停下来啊……我全都告诉你们……」

  薛云燕看了田岫一眼,田岫点点头,薛云燕便把脚抬了起来。

  游逸霞停止了哭叫,一边大口喘着粗气,一边急急忙忙地开始断断续续的供
述,似乎担心自己说得慢点,薛云燕便会重新踩上那条绑在她双脚之间的铁链。

  「我求小陈帮我……帮我调查的是我的……我家以前的邻居曾强……就是我
上个礼拜跟……跟田岫主人说的……那个叫曾黛的熟人她爸爸……她爸爸的经济
问题……」

  「曾——黛?」田岫摸摸脑袋,「呃……哦!想起来了,从楼下走过,把你
吓了一跳的那个。你查她老爹的经济问题干嘛?」

  「我想……我想让她……我想把她也变成……变成两位主人的奴隶……」游
逸霞鼓起勇气回答道。

  不但田岫,连薛云燕听到这话也是大吃一惊。

  「你……你发什么神经?」薛云燕惊讶得笑出声来,「怎么会突然想起要给
我们两个再找一个奴隶?」

  「我知道……我知道两位主人都很讨厌坏女人……所以……所以才让我做奴
隶,以此来惩罚我……那个曾黛,她比我更坏,我觉得她更应该受到两位主人的
惩罚……而且我也觉得……两位主人只有我一个奴隶……太少了……所以……所
以我就有了这个想法……」

  这是游逸霞早就想好的一套说辞。她知道,以田岫爱憎分明的个性,如果坦
白告诉他,自己想拖曾黛下水的真实动机,是要借他和薛云燕的手,把那个从小
就在各方面都远远胜过她的,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曾黛变成和自己一样下贱卑
猥的性奴,从而求得心理上的平衡;那么田岫不但不会遂她的心愿,恐怕还会把
她吊起来狠狠惩罚一顿,所以她绞尽脑汁才想出了这样的借口。

  只是她没想到,她的这个想法还没找到合适的机会跟田岫和薛云燕说,却就
已经受到了这样的一场酷刑。

  听了游逸霞这番抽抽噎噎的供述,田岫和薛云燕面面相觑,一时都不知道该
说什么才好。

  「呃……是不是最近打她打得太多,把她打得有点精神不正常了?」田岫大
惑不解地问薛云燕。

  「嗯……我看不是,这表明她还真的是天生的一个贱人,一直贱到骨子里面
了。」

  薛云燕一边说,一边狠狠地拍打着游逸霞的臀部,使女奴不禁低低地呻吟起
来,「以前她总是摆出一副干部千金和领导情妇的高傲模样,所以也认识不到自
己的贱;可是现在给我们做了一个月的奴隶之后,她骨子里面的贱根就都被开发
出来了。所以,她才会想出贱得这么惊天动地的主意来——不过,如果那个叫曾
黛的女人真是像她说的那么坏的话,我看我们多收一个奴隶也没什么问题。你觉
得呢?」

  游逸霞听到薛云燕似乎有所动心,连忙睁眼望向坐在椅子上的田岫,看他如
何反应。

  田岫一副很伤脑筋的表情,抬手在后脑勺上搓来搓去。薛云燕很熟悉他这个
动作,当初她把毒杀霍广毅、要挟游逸霞就范的计划告诉他的时候,他就是这样
把自己的脑袋整整搓了一个小时。

  两个女人就这么一语不发地看着田岫搓脑袋,沉默一直持续了十几分钟,最
后还是双臂被吊得一阵阵剧痛的游逸霞忍不住说话了。

  「主人……我……我能提个建议吗?」

  「说!」田岫停止了动作,却仍把手放在后脑勺上。

  「我在网上开了一个网络硬盘,把搜集到的关于曾黛的资料都放在里面,你
打开看一看,或许能对你做出决定有帮助……」

  田岫点点头,「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燕姐你要干什么?」

  薛云燕从墙边的柜子里拿出两个狼牙棒造型的大号按摩棒,「这个小贱人虽
说已经当了一个多月的奴隶,却还有些常识性的东西需要加强一下记忆。奴隶怎
么能瞒着主人有自己的秘密呢?要不是今天把她吊起来打了这么一顿,恐怕她那
个网络硬盘还要继续瞒着我们呢!小贱人你听着,本来呢,像你这样的行为,是
足够让我给你上几个小时电刑的;不过念在你的动机大致上是为我们着想,所以
就网开一面,只给你尝尝前后上『夹棍』的滋味就够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两支按摩棒分别插入游逸霞的阴道和肛门,只痛得女奴哀叫
连连,「现在,我跟田岫主人一起去我房间,上网看你的那些资料;你自己在这
里好好反省你背着我们自作主张的罪过吧。说,你的硬盘怎么进入?」

  游逸霞说出了网络硬盘的有关信息后,薛云燕拍了拍她的屁股,把两个按摩
棒的开关都打开了,然后和田岫一起走出房间,只留下游逸霞继续挂在刑架上,
被下身的刑具折磨得哀号不已。

  来到隔壁薛云燕的房间里,田岫一边开电脑一边问薛云燕:「燕姐,我看你
好像对这事很有兴趣。」

  「你说对了,我是很有兴趣,知道为什么吗?」

  田岫老老实实地摇摇头。

  「第一、曾黛这个人,我想我多少有点认识她,虽然不是很熟悉,但是从我
听到的一些没有经过证实的传闻来看,确实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长得倒是比游
逸霞还标致——话说回来,你觉得她长得怎么样?」

  「我就只见过她一面,而且见到的只是一个六层楼下面的背影,基本上除了
知道她是个女人之外,别的什么都不清楚。」田岫说着,忍不住哈哈大笑。

  「这样啊?嗯,你还是先看看小贱人的网络硬盘里都有些什么东西,了解一
下曾黛这个人的人品;然后我再给你看看她的照片,不然的话,你有可能会被她
的相貌误导而影响你的判断呢!」

  「这么严重?对了,你刚才说了个『第一』,我想知道你的『第二』、『第
三』是什么。」

  「我只有『第二』,没有『第三』;等你看完东西,我再告诉你。」薛云燕
坚持道。

  田岫耸耸肩,按照薛云燕的指示打开了游逸霞的网络硬盘。

  游逸霞给他们做了一个月的奴隶,居然似乎偷师到一点薛云燕的刑侦技术,
短短几天就搜集到了近百篇的各种情报资料;而且篇篇言之有物,证据确凿。只
看得田岫啧啧称奇,薛云燕心中暗暗吃惊。

  「这小贱人的话真是一点都不假,曾黛这个女人可真是不一般的简单,也不
一般的坏!」薛云燕感叹道,「我虽然早就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可是也想不到
她竟然已经坏到了这个层次!」

  「不止是她,还有她那个在家乡做县长的老爹!」田岫气得咬牙切齿,「不
为别的,就为那几个因为上访而被抓起来判刑的伤残矿工的家属,我无论如何也
要砍掉他的狗头——嘿!我不该把他跟狗相提并论的!那样是对狗的侮辱!」

  「那么,你觉得把曾黛收作性奴这件事,从道德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了?」

  「别说是性奴,就是把她卖到非洲去做婊子,也没有任何问题!」田岫仍然
沉浸在游逸霞收集的情报所引起的义愤之中。

  「那好,现在我让你看看这个曾黛的庐山真面目,有没有足够的魅力能让你
想强奸她……」薛云燕一边说一边飞快地敲击着键盘,「我碰巧知道她一个同事
的网络相册密码,我曾经在里面见过她和曾黛的合影……喏,你看,那个穿白色
上衣,蹲在第一排中间的就是曾黛。」

  不用薛云燕指出,田岫凭本能也猜到了照片中哪个人是曾黛。因为曾黛身上
散发出一种特殊的魅力,即使是侧身于茫茫人海中,也能让人一下子就注意到她
的存在。

  田岫看着那个面向镜头,露出娴静淡雅的微笑,有如一朵夏日新雨后静静绽
放的白莲花的女子,不禁感叹造物主的神奇,竟能把这样一张天使般的面孔和刚
才他在情报资料里认识的那副蛇蝎心肠结合在一个人的身上。

  「怎么样?是不是有一种超凡脱俗的美啊?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也不敢
相信她竟然就是我所听说过的那个曾黛。这个世界实在是不可思议啊!」薛云燕
摇着头说道。

  田岫咽下一口馋涎,「燕姐……我现在很想好好奖赏一下游逸霞那个小贱人
……她对我实在是太好了……我都有点被感动了!」

  薛云燕忍不住乐了,「呵呵呵……瞧你这个没出息的小家伙……你刚才不是
想知道我的『第二』是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第二、这是我们加强对游逸霞
的控制,使她彻底死心塌地地服从我们的一个大好机会。」

  「这是什么意思?」田岫有些纳闷。

  「虽然小贱人在这一个多月里的总体表现算是非常不错的,但是我始终都在
担心:她哪一天会不会再也忍受不了这样的生活,拼着让自己和霍广毅的丑事曝
光,也要摆脱我们对她的控制。如果她真的那样做,我们的麻烦可会比她大得多。
所以我一直对她不敢掉以轻心,思想上的弦总是绷得紧紧的。这样实在很累,而
且也不是长远之计。」

  薛云燕严肃地说:「你知道吗?我们搞刑侦工作的都懂得一个道理:对罪犯
来说,最安全的受害者,是那些受害之后还心甘情愿给他们做帮凶的人。所以我
一直在找机会,想要让小贱人变成这样的受害者。本来我是打算把她妹妹游逸云
作为实践目标的;但现在小贱人竟然自己主动瞄上了曾黛,这真是天助我也!我
敢保证,只要我们在制服曾黛的过程中,让小贱人深深意识到自己『帮凶』的身
份,她从此之后就会打心眼里变成一个对我们来说绝对安全、绝对忠心的奴隶,
比一条母狗还更听话,更好控制。」

  「听你这么一说,这确实是一个很重要,也很难得的机会。」田岫沉思着说
道:「我看,在这个计划里,必须要给小贱人一个……一个……一个很重要的位
置,让她全身心地投入到制服曾黛的行动当中;同时又要保证我们两个对这件事
绝对的主导权和控制权,这样,才能让她意识到自己是一条对我们死心塌地的母
狗。」

  薛云燕惊讶地望着田岫,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田!」

  「嗯?」

  「自从做了小贱人的主人之后,你变得越来越有大人物的风范啦!」


                  三

  「名人」夜总会位于这座城市最繁华的商业区内,是有口皆碑的五星级风月
场所。由于它的老板是前任省政法委书记的儿子,因此开业六年来,从没受到过
法律力量的干扰,生意越做越大,声誉越来越好。

  在「名人」的五楼,有几间面积足可以称得上是大厅的包厢,它们是这个夜
总会最为神秘的地方。普通的客人不管花多少钱,都无法取得这几间包厢的使用
权,甚至是有相当社会地位的外来的达官贵人——之所以要强调「外来」二字,
是因为本地的官员和富豪都知道对于这几间包厢而言,他们连打听一下的资格都
没有——都不能一窥堂奥。

  但是在这天的夜里,曾黛推开了其中一间名为「君子兰」的包厢的门。

  包厢里是一副极其香艳的场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正赤裸着坐在包厢正
中的沙发里,四位女子一丝不挂地环绕在他的身旁,有的在用口舌温柔地服侍他
既软且短的阴茎,有的伏在他的背上,用丰满肥硕的双乳按摩他的肩膀,有的则
匍匐在他的脚下,一下一下地舔着他布满青筋的大脚。周围静静地伺立着十来名
女仆打扮的姑娘,随时等待他的召唤。

  「小曾你来了?刚下飞机吧?坐!坐!」中年人向曾黛点点头。曾黛便在他
对面的一张短沙发上坐了下来。两人的神色都相当坦然,显然是早就习惯在这样
的环境下相见了。

  「你在北京呆了这几天,有什么新的消息吗?」中年人——本省省委书记鲁
彬——问道。

  「首长已经和香港震天集团谈妥了,他们同意把每年支付给我们的服务费在
现有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十五,而领导也向他们承诺:会在京城的秘密调查组到
达香港之前,由我们对其采取必要的行动。」曾黛答道。

  「百分之十五……在我们省采取行动……」鲁彬脸上现出贪婪和烦恼交织的
神情,右手无意识地拍打起身旁一个裸女的屁股来,「他们肯每年多给我们百分
之十五的钱,也算是够意思了。可是我们也很难做啊……京城派出的秘密调查组
在我们的地盘上出事,无论如何都不好跟上面交待。首长虽然也是位高权重,但
是毕竟也算不上老大,这事他肯定要装作跟自己毫无关系的样子,不会帮我们说
哪怕半句话的……」

  「不一定非要在我们的地盘上动手。」曾黛淡淡地说:「我已经想好了一个
计划,既可以完成首长交待的任务,又不至于惹祸上身。」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有主意的!」鲁彬有点酸溜溜地说:「说吧!」

  「秘密调查组在到我们省之前,会先经过T省;而T省的公安厅厅长王云龙
是个好大喜功、又自以为是的人。我们可以把秘密调查组出京的信息透露给王云
龙,同时还给他一个假情报——」

  「假情报?」

  「对,假情报。内容是:我们已经收到有人要在他的地盘上对秘密调查组采
取不利行动的风声,但是为了在上级首长面前邀功争宠,我们打算在瞒着他的情
况下自己派人进入T省去破坏那些人的阴谋,然后独揽功劳。以王云龙的性格,
他听到这样的情报后,一定会自作聪明地玩一套将计就计的把戏,同时派出两路
人马,一路跟着调查组进行秘密保护,另一路则监视我们派到T省去的人马,随
时做好抢功的准备。」

  「你说的这些,和我们拦截调查组的计划到底有什么关系呢?」鲁彬很是不
解。

  曾黛脸上若隐若现地露出一丝轻视不屑的笑容,「您还不明白?只要他这么
做,就落入了我们的圈套。我们的确会派人到T省去,但是不是为了去抓所谓的
『要对调查组不利』的人,而是去抓几个货真价实的、在我们省犯了罪之后跑到
T省躲起来的通缉犯。当我们的人开始抓捕之时,王云龙的人肯定会一边阻挠我
们的行动,一边抢先把我们的抓捕对象抓走。到那时候,我们就让公安厅出面,
大张旗鼓地抗议他们阻挠我们异地执法的行为。然后再通过原先那条情报线告诉
王云龙:他的鲁莽行动惊动了那些打调查组主意的人,他们已经取消行动,逃离
了T省。那样一来,王云龙在后悔之余,一定会撤除他那些秘密保护调查组的部
下,让调查组孤零零地进入我们省。而我们就在两省交界之处,调查组还没进入
我们省界的时候下手;事发之后,再把责任归咎为王云龙中了敌人的声东击西之
计,又心怀私念,贪功妄动,才导致了这起不幸的发生。这样一来,背黑锅的可
不就是他王云龙了吗?」

  鲁彬虽然察觉到曾黛对自己的轻视,心里很是不满,但听了这个计划之后也
忍不住用力拍着身旁裸女的屁股叫好:「妙啊!妙啊!小曾你真不愧是女人当中
的诸葛亮!难怪首长这般器重你!」

  曾黛对鲁彬的赞美坦然受之,「关于这个计划,我写了一份详细的说明。不
过我看领导你今晚上大概是没什么心情看的,所以我把它交给了何秘书,领导要
是想看的话,明天找他就可以了。」

  鲁彬老脸一红,只得讪讪地「嘿嘿」直笑。

  「好了,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事。如果领导没有别的事,我想先走了。」曾黛
说着,不等鲁彬回应,已经站起身来。

  「没事了没事了,小曾你辛苦了,回去好好休息吧。」鲁彬装出一副和蔼的
神情,连声说道。

  曾黛高傲地点点头,便得得地踏着响亮的脚步走出了包厢。当包厢大门关上
的那一刹那,鲁彬嘴里恶狠狠地迸出了一句:「什么东西!」

  曾黛名义上的职务虽然只是供职于省政府秘书室的公务员选调生,但是她的
真正身份,却是鲁彬的大老板、那位在京城的「首长」派驻在鲁彬身边的联络官
兼智囊,堪称半个钦差大臣;这也是曾黛到省政府工作两年以来,鲁彬这个色中
饿鬼不但始终不敢动这个绝色美女一个手指头,而且还容忍她在自己面前种种不
敬的根本原因。

  但是在鲁彬的心里,想要占有和征服这个高傲的冰山美人的欲望一天比一天
强烈。那欲望就像一只发疯的野猫一般,疯狂地在他心里乱抓乱挠,只闹得他一
看见曾黛,乃至一想到她就坐立不安,恨不得马上就冲过去把她扒光衣服,压在
身下一顿狂抽猛插,直到她哭着求自己饶恕为止。

  唉,这种东西,想想就行了。万一真付诸实践的话,蹲在京城里的那个大人
物是饶不了他鲁彬的。鲁彬曾经猜测曾黛其实是那个「首长」的女人,但是他在
首长身边的眼线告诉他:「首长」其实是个同性恋,曾黛与他情同父女。鲁彬完
全可以想见,自己要是强奸了他的干女儿,会被首长怎样收拾。

  不过,另有一个事实使鲁彬心中征服曾黛的希望始终没有破灭:「首长」的
夫人,那个相当强悍的铁娘子对曾黛其实很是有意见——倒不是因为吃醋,「首
长」是同性恋嘛,他这个老婆大多数时候只是一个摆设——而是因为曾黛有点傲
慢得太不知天高地厚,对干爹的老婆都缺乏足够的尊敬。首长身边的那个眼线也
多次向他表示:如果能抓住曾黛做错什么事的把柄交给夫人,将会是对曾黛非常
沉重的打击。

  「下个月,首长全家要出国一趟。也许我可以趁着小婊子这段暂时没有靠山
的时间,狠狠搞她一票,然后等夫人回来以后,拿着搞出来的成果去夫人那里争
取一点支持,通过夫人动摇一下首长对这小娘们的宠爱……」

  这是几天前的一个早上,鲁彬带着昨夜的宿醉去上班时,从自己裤兜里摸出
来的一张皱巴巴的便条上写着的话。从字迹和措辞上看,鲁彬觉得应该是自己写
的没错;可是他完全想不起自己曾经写过这样的东西,看来是昨晚喝醉之后的产
物。这让鲁彬觉得很不可思议,自己经常喝醉,喝醉之后什么事都干过;可是喝
醉了写这么一份计划书,倒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看来我真是想干曾黛想得有点走火入魔了。」此时鲁彬坐在「君子兰」包
厢的沙发上,一边抚摩着赤裸美女的娇躯一边想着那张莫名其妙的字条,「不过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我走火入魔一回也无妨。纪委不是整
天接到举报曾黛她爸的材料吗?看来,我得叫他们从废纸篓里把那些材料都拣出
来,挑一些重量级的、可能会让首长看了生气的线索搞一搞……」


                  四

  C县县长曾强和老婆一起失踪了。

  C县的老百姓纷纷传说:这夫妇俩是听到省纪委正在对曾强的经济问题进行
调查的风声后,带着这十几年来搜刮积攒下的几百万家私潜逃国外了;因为逃得
实在太急,都没顾得上向在省政府工作的女儿通一下气。

  曾黛在省会B城则又急又气,她决不相信父母是被纪委调查的风声吓得落荒
而逃的。因为她坚信:以自己在省政府里的地位,省纪委绝无调查她父母的胆量
和动机。但当她就此事向鲁彬求证时,鲁彬的态度却出奇地暧昧不清。

  「唉呀……小曾啊……这个时候的当务之急应该是尽快找到你的父母,而不
是来问我这种毫无意义和根据的问题……不管怎么说,不可能是纪委绑架了他们
吧……」

  从鲁彬放肆地盯着自己胸脯的目光中,曾黛有一种极其强烈的不祥的预感。

  于是,她开始一边寻找关于父母的消息,一边秘密调查鲁彬近期有无反常举
动。

  调查进行了半个月,曾强夫妇仍是音讯全无,但是对鲁彬的调查却有了一些
进展。至少有一个事实很明显:鲁彬近期的确是在暗中指使纪委对曾强夫妇的各
种违法问题进行深入和全面的调查。

  曾黛又是愤怒又是纳闷:为什么鲁彬要这么做?可以肯定的是,如果没有来
自更高级别的力量的支持,鲁彬是决不敢做出这样的事情来的。不管怎么说,她
曾黛都是那位「首长」女儿的同窗密友,他的干女儿兼心腹亲信,他派驻在这个
省的钦差。

  曾黛很想把这事告诉干爹,并从他那里了解一点情况。但是他现在正和妻女
一起在欧洲进行巡回访问,很难联系得上;就算联系上了,他一时半会也赶不回
来处理这事。最重要的是,曾黛自己也不知道:干爹如果真的知道了她父亲所做
过的那些事,他是否还会继续宠爱她,让她继续做他的干女儿。

  一贯足智多谋,在所属的政治集团里有「女诸葛」之称的她,此刻竟是全然
束手无策。

  就在这样的焦虑中过了很久,有一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了失踪已经接近一个
月的父亲的电话。

  「爸爸!你们在哪儿?到底出什么事了?」听到手机里传出父亲的声音,向
来冷静的她此刻也忍不住带着哭腔高声大叫。

  「别那么大声!别那么大声!你旁边有外人吗?」父亲几乎是哀求地说道。

  他的声音苍老沙哑了许多,而且充满了惊恐和颤抖。

  「没有外人!就我自己在家里!你们到底怎么了?怎么都没跟我说一声就消
失了?」曾黛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稍微压低了声音,却仍是非常急切地问道。

  「唉……一言难尽啊……电话里一时说不清楚……你现在能出来吗?」

  「没问题!你们在哪儿?」曾黛一边说一边已经开始换上外衣。

  按照父亲的指示,曾黛骑着摩托车离开了位于城西高档小区的家,来到了被
当地居民戏称为「贫民区」的城北。这里是B城开发最落后的地区,还保留着本
市的最后几个城中村,居民大多是老国有企业和集体企业的员工、拆迁安置户和
低收入外来人员。

  曾黛把摩托车停在一条步行街的街口前,走进了这条街里。

  这是一条以经营夜市小吃为主的街道,此时正是生意最红火的时段,店铺都
把桌椅摆到了街道上,只给行人留下中央一条窄窄的通道。长长的一条街只有稀
稀落落的几盏路灯,而且光线苍白黯淡,照明全靠街道两旁商铺自己挂出的白炽
灯泡,因为挂的太低,行人走路时大都不得不眯上眼睛或者略略低头。

  曾黛不禁佩服父亲的头脑,选这样人又多,光线又不好的地方会面,的确非
常不容易被人认出。

  曾黛走进了街道末端的「南红红茶店」里,这是一个临街住户在自家一楼客
厅里砌上一堵墙隔出来的店面,只有一条打横的长长柜台,连坐的地方都没有。

  顾客买了装在一次性塑料杯里的饮料之后,绝大多数人都是拿着杯子离开这
里边走边喝,只有极少数人是站在柜台前喝完再走;很像《孔乙己》里面所描述
的咸亨酒店向穷汉们卖酒的场景。

  这种小店通常没什么经营成本,客人也不多;店主开店只是因为闲着没事,
顺手挣点小钱打发时光。此刻坐在柜台后面的,就是这么一个完全不把心思放在
生意上的家庭主妇。她头发蓬乱,不施脂粉,穿着一件本地中下阶层妇女常用作
家居常服的连衣睡裙,一手支在柜台上,聚精会神地看着一部小屏幕电视机。

  「一杯黑芝麻珍珠奶茶,要放奶粉,不放糖。」曾黛小心翼翼地说了暗号,
同时心里非常纳闷:父母亲是怎么找到这一家作为藏身之地的?

  主妇吓了一跳,傻愣愣地盯着曾黛看了好一会儿,这才醒悟过来,傻呵呵地
「哦哦」点着头,同时向曾黛身后看了一眼,似乎要确定她后面没有「尾巴」。

  随即打开了柜台上的一扇小门,示意曾黛进来。

  曾黛走到柜台后面,那主妇向身后的门里吆喝道:「阿弟,出来帮我看一下
铺面!」

  一个只穿着背心短裤,拖着人字拖鞋,没精打采、蓬头垢面的小伙子拿着一
份《体坛周报》拨开门帘走了出来,面无表情地看了曾黛一眼,便走到主妇刚才
坐着的椅子上坐下,埋头看起报纸来。

  主妇向曾黛点点头,「跟我来!」

  曾黛抑制着内心的激动,跟在主妇的背后走进了门里。

  里面是一个平淡无奇、杂乱而简陋的小客厅,客厅的一角有一条没有扶手的
小楼梯,主妇带着曾黛走上楼梯,来到二楼,指着一扇虚掩的房门说道:「他们
在里面。」

  曾黛连忙从主妇身边越过,推门走进了房里。这时,她隐约听到楼下的年轻
人突然把电视调得很大声,但她并没有在意这件事。

  就在她脚刚踏入房间的一瞬间,一块散发着强烈药味的大毛巾劈头盖脸地蒙
到了她的脸上,她正想挣扎,却被一双有力的胳膊从身后牢牢抱住,动弹不得。

  与此同时,她的头发也被第三只手死死揪住,使她无法转头躲开按在她脸上
的毛巾。

  这条街本来就够吵的了,楼下那部电视机又开得很大声,而且二楼房间的窗
户早就用泡软的报纸堵得严严实实;所以每一个从红茶店门前路过的人都没有听
见二楼上曾黛发出的含糊不清的叫声,甚至连一直竖着耳朵的年轻人,也只听见
模模糊糊的几声「猫叫」。

  「猫」没叫几声就无声无息了,可是年轻人提着的一颗心就是放不下来,他
很想冲上楼去看个究竟,却又怕没人把门时,会有好事的人走进来看看。

  正在这时,他塞在短裤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他连忙抽出来,是一条短信。内
容很简短,只有两个字——「关门」。

  田岫长出了一口气,连忙拿起身边的一条长柄钩子,去拉那扇卷闸门。


                  五

  一股刺鼻的化学品气味使曾黛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她缓缓睁开双眼,眼前却
是白茫茫一片模糊。整个头颅都昏沉沉地痛着,浑身酸软得没有一点力气。

  虽然意识还有一大半没有从麻醉品的药力下挣脱出来,但是曾黛毕竟是个意
志坚强的女子,在已苏醒的那一小半意识的命令下,她的眼皮开始顽强地眨了起
来,以此对抗重新睡去的冲动。

  似乎是为了帮助她尽快恢复清醒,那股刺鼻的气味再次凶狠地钻进了她的鼻
腔,她忍不住呛咳起来。不过这样一来,身体里残留的麻醉药却似乎随着咳嗽排
出了体外。于是酸涨的双眼逐渐恢复了视力,昏昏沉沉的大脑也开始正常运转,
她终于慢慢恢复了知觉。

  三个人正围在她的身边低头看着她。但是曾黛觉得他们的面孔都非常陌生,
于是心里不由得有些迷惑:「他们为什么要这么看着我?」

  眼皮仍然有些沉重,于是曾黛便抬手去揉。可是一动弹才发觉自己的双手伸
直成一条直线,被牢牢地捆在一条什么东西的两端。

  曾黛一惊之下,彻底清醒过来,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却惊恐羞怒得差点又
昏了过去。

  此时的她正躺在一张经过改装的妇科诊疗台上,全身上下一丝不挂。上身靠
着一面呈45度倾斜的靠背,双手平伸固定在一条横穿过靠背的横梁上,一条皮
带把她的腰部牢牢绑住;雪白修长的双腿向上折起,并向两侧大大地分开,被脚
踝和膝盖处的几道细绳死死地捆在诊疗台的支腿架上,把下身完全暴露出来。整
个人的形状就像是一个少了最下面一横的「古」字。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是什么人?你们要干什么?」曾黛一边大声叫道,一
边徒劳地扭动着雪白的肉体,试图挣脱绳索和镣铐的束缚。

  「曾黛姐姐,你不认识我了?」左手旁的一个女子柔声问道,脸上却满是残
忍冷酷的微笑。

  「你……你是游逸霞?」虽然已经数年不见,但是记性极好的曾黛还是立刻
认出了旧时邻居家女孩的面孔,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可不就是我吗!」游逸霞笑容可掬。

  「是你把我绑成这样的?为什么要这么做?」曾黛虽然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
么事,但她知道,落到游逸霞的手里,自己决不能落得个好。

  自从十多年前她父亲在那场权位争夺战中击败了游逸霞的父亲后,她们两家
人的关系就一直非常恶劣。在大家还是邻居的时候,两家的人就是走在路上见了
面,都会向对方大翻白眼。

  数年前,曾黛的父亲调到邻县担任副县长,全家跟着搬了家,就再没跟游逸
霞见过面。但是曾黛知道:游家人素以心胸狭窄,容易心理不平衡著称,怎么也
不会忘记那场极为激烈和下作的权力之争的失败之恨。

  难道说:今天的事情是游家筹划了多年的报复?

  「不止是我,还有他们。」游逸霞微笑着,伸手向站在旁边的那一男一女指
去,动作就像一个小秘书在向候客室里的客人介绍自己的老板。

  曾黛立刻就认出了红茶店里的那位主妇和被她称为「阿弟」的小伙子。不过
此时两人都已经换上了得体的便装,面目也都与在红茶店时大不相同。主妇一双
眼睛如夜空中的明星一般灼灼发亮,浑身上下透着一股英姿飒爽的气概;小伙子
浓眉如剑,满脸的桀骜不驯,显示出他是一个极有个性的人。不过此时他的一双
眼睛只是来回在曾黛毫无遮掩的胸口和下身之间打转。这使得曾黛感到深深的羞
辱,心中的怒气也一下子高涨起来。

  但是曾黛毕竟是一个有着不凡个性的女子,心中的羞辱和愤怒刚刚升起,就
受到了她自己强大的理性的压制。因为她知道:在这个时候,自己内心的感受是
无关紧要,毫无用处的。她一边努力使自己冷静下来,一边开始回忆自己落到这
些人手里的经过。突然,她想起了自己的父母。是父亲让她到那间红茶店的,难
道说……

  「我爸爸妈妈呢?他们在哪里?」曾黛用尽可能平静的口吻问道,摆出一副
对自己赤身裸体被绳捆索绑的状况毫不在意的姿态。

  「曾叔叔和蓝阿姨他们在哪里?这正是我们想问姐姐你的问题啊!」游逸霞
娇笑着说道:「姐姐你可要老实回答我们哟!不然的话,可就不要怪妹妹我不念
旧情了!」

  「什么?不是你们冒充我爸爸把我骗到这里来的吗?你们怎么会不知道他在
哪里?」游逸霞的话使曾黛感到十分讶异。

  「姐姐不要冤枉好人。那个电话千真万确是曾叔叔打给你的,我们也是窃听
了你的电话,才知道他要你去那个红茶店找他。我们想先下手为强,就赶在你之
前去了那里。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游逸霞一脸无奈和郁闷地把手一摊,「不
知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当我们赶到那里的时候,曾叔叔竟然已经跑得无影无踪
的了。幸好,他好像只顾到自己逃命,却忘了打电话通知你取消碰头。于是我们
索性将计就计,借曾叔叔留下的瓮,捉住了姐姐你这只美丽的鳖。黛姐姐,你要
怪就怪曾叔叔做事考虑不周,千万不要怪我们哟!」

  曾黛听了游逸霞的话,心里又是惊讶,又是气恼,还生出了几分对父亲的怨
恨。

  「那么,你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什么要跟我和我的家人过不去?」曾黛把头
转向那一男一女,压抑着心里复杂的感情问道。

  「第一个问题我来回答:」那女子用冷峻的声音答道:「我是市公安局刑侦
支队的薛云燕,警号313584。旁边这位是我的男朋友,巡警支队的档案管
理员田岫,『岫』字的写法是『山』字旁,右边一个理由的『由』。他是聘用人
员,没有警号。」

  「第二个问题的答案是:你和你父母为什么要跟那十四个在黑矿山里工伤致
残的矿工和他们的家属过不去,我们就为什么要跟你们过不去。」那个名叫田岫
的年轻男子平静地答道。

  曾黛不禁暗吸一口冷气,一阵恐慌袭上她的心头。她父亲收受黑心矿主的贿
赂,残酷迫害伤残矿工及其家属,而她则向省级纪检部门施压,要他们对这些受
害者的上访哀告置之不理。这件事一直是她最不愿提及和面对,也最害怕为外人
所知的。今天这个年轻人一张嘴便说出此事,这使她颇感意外和恐惧。

  「你们是那些矿工的什么人?」曾黛强压自己的紧张,继续以平静的语气问
道。

  「只是他们的同情者而已。」仍是田岫的回答。

  「那……你们想要为他们争取什么?如果你们放了我,不管他们需要多少补
偿,我都可以给他们!」曾黛进一步放软了口气。

  「我们要为他们争取的,是公道。这公道当然也包括钱;但,不全是钱的问
题。」年轻人缓缓地说。

  「那……你们……你们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曾黛心中的恐惧和不安陡然
暴涨,一个可怕的想法突然冒了出来,并且在脑中纠缠不去:「他们不会是想要
我一个一个地陪那些矿工睡觉吧?」

  「你只需要告诉我们:你的父母现在在哪里。」这回是薛云燕开口说道,她
的声音沉稳坚定,有一种平和的威严。「至于你的父母需要做什么,就不用你来
操心了。」

  「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在哪儿!你们不是窃听了我的电话吗?你们想想:如果
我知道他们的下落,还会一接到他们的电话就心急如焚地冲出来吗?」曾黛尽量
从容不迫地分析道:「我和你们一样,也想知道他们现在到底在哪里,而且我想
找到他们的心情比你们更加迫切。你们把我捆在这里,对寻找他们是没有任何帮
助的!」

  「如果是别人这么说,我或许会相信,但是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的人,面对
你这么聪明的人,我们就不得不多长几个心眼。」薛云燕说着,弯下腰去,从妇
科诊疗台下拉出了一个旅行包,「这里有些东西,或许能够帮助你正确地运用你
的聪明才智,不把它们用到错误的地方上去。」

  曾黛迷惑不解地看着她的动作。

  只见她打开旅行包,从包里拿出了一个东西。

  曾黛看到那东西便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你这是要干什么?」

  薛云燕微笑着举起手中的数码相机,戏瘧地向她晃了晃,「这台数码相机的
分辩率是一千四百万像素,拍出来的照片,可以说是纤毫毕现。用这样的相机来
给你这样的美人拍裸照,可真是太适合了。」

  看到薛云燕举起相机对准了自己的裸体,曾黛心中感到无比的焦急和恐惧。

  可是曾黛毕竟是曾黛,直到这时仍能保持理智对自己的控制力。

  「不要这么做!这样做对你们来说不会有任何好处!如果你想在寻找我父母
的时候得到我的配合,你们就必须尊重我,而不是做这样的事来侮辱我!」

  薛云燕停下了动作,从相机后探出头来,向她冷冷一笑,「你还不明白吗?
我们现在不是想要侮辱你,而是在向你逼供。只要你肯说出你父母的下落,我们
就不用给你拍什么裸照了。怎么样,肯老实交待了吗?」

  曾黛几乎抑制不住心中的焦躁:「你要怎么样才肯相信我是真的不知道他们
在哪里呢?我确实不知道的事情,就算你们把我打死,我也是没办法给你们正确
答案的啊!」

  「问题就在这里:根据我们对你的了解,你实在是一个太聪明、太狡猾的对
手,你说:我们会轻易相信像你这么聪明的人吗?而且请你放心,我们在逼供这
方面相当有经验,下手很有分寸,是决不会打死你的。啊,对了,我忘了告诉你
了:这里是北市区秀岭村1022号楼房的地下室,整栋楼房是我自己亲自设计
的,除了隔音效果还不错之外,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竣工的当天,我在这里引
爆了四个雷管来检验工程质量,结果让我非常满意。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尽管
放开嗓子大喊大叫,看看有没有人会听到声音来救你。」

  曾黛从薛云燕的表情看出,这绝非虚声恫吓,一颗心就像掉到海沟里的秤砣
一样直沉下去。

  这时田岫在一旁淡淡地说:「曾黛小姐,还要请你记住一件事情:你现在已
经知道我们的身份了,而且我们对此毫不在意,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曾黛闻言不禁一怔,正当她还在咀嚼田岫这句话的含义时,一道白光一闪而
过,薛云燕已经为她拍摄了第一张裸照。

  「不要……」曾黛出自本能地叫了一声,立刻意识到自己这样做不但无用,
而且是向对方示弱的表现,便不再出声,只是紧闭双眼,把头扭向一边,任由薛
云燕手中的数码相机发出一道又一道冷酷的白光,把自己赤裸裸的身体仔细地记
录下来。

  其实早在曾黛仍处于昏迷中的时候,田岫就已经把她翻来覆去地拍了近百张
各种各样的裸照,甚至还掰开她的股沟给肛门来了几个大特写。此刻给清醒的她
拍裸照,只是一种借助羞辱来打击她心理防线的手段。

  但是这看起来效果并不是很好,曾黛个性之坚毅远远超过了薛云燕等人的预
期,这令他们在感到受挫的同时,也对这个被他们剥得一丝不挂地绑在刑床上的
女子暗自佩服。
                   六

  「像素高的相机就是不一样!」拍完照片之后,薛云燕看着数码相机的显示
屏,一帧帧地检查着所拍照片的质量,脸上露出十分满意的笑容,「怎么样,你
想看看自己不穿衣服的样子吗?」

  曾黛依然保持着那副扭着头,闭着眼睛的姿势,对薛云燕的问话恍若未闻,
脸上一副冷漠刻板的表情。只有雪白的胸脯那一下一下的深深起伏,才显示出她
其实正极力压抑着心中的屈辱和悲愤。

  薛云燕和田岫交换了一下眼神,田岫略一沉思,便拖过一张椅子,在捆着曾
黛的妇科诊疗台前,正对着曾黛大开的双腿中间那诱人的阴户坐了下来。然后向
一直站在曾黛身边的游逸霞招招手,「过来,给我按摩按摩肩膀!」

  听到田岫莫名其妙的命令和游逸霞更莫名其妙的一声「是!主人!」,曾黛
不禁睁开眼睛看个究竟。她一睁眼,只见游逸霞满脸恭敬地走到坐在椅子上的田
岫背后,伸手为他按摩起肩膀来。田岫大大咧咧地把头靠在游逸霞的胸脯上,一
双眼睛含着难以捉摸的笑意正看着赤身裸体的她。

  「裸照你们已经拍了,下面打算对我做什么呢?」曾黛强忍着被田岫坐得近
近地观赏自己赤裸的下身所导致的羞辱,淡淡地问道。

  「现在的时间是晚上十一点,我们几个明天都还得上班,所以要在十二点半
之前上床睡觉。」田岫的回答相当不着边际,「一个半小时的时间,也只能用来
聊聊天而已。」

  「你们把我的衣服脱光,绑成了这个样子,恐怕不只是想和我聊天这么简单
吧?」

  曾黛的口吻仿佛对自己现在的处境不但毫无羞耻和恐惧,反而还有一点享受
和期待的感觉。这其实也是她的心战策略,她已经敏锐地察觉到这几个人对摧毁
她心理防线的兴趣似乎还远在逼问她父母下落之上,因此她必须表现出对赤身裸
体被绑起来羞辱这一事实毫不在乎的态度,使这些人觉得自己的尝试犹如挥向空
气的拳头,收不到任何成效。惟有如此,他们才会对羞辱她感到厌倦,并有可能
因此打消继续这么做的念头。

  薛云燕也搬了一张椅子在田岫身边坐了下来,「复杂的事,可以留到明天、
后天、大后天再做。今晚上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只能聊聊天。你放心,我这个男
朋友,虽然也有别的优点,但都不如他对付女人的本事那么出色。而且我也不在
乎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这点长处。怎么?」薛云燕嘲讽地看着曾黛,「你已
经等不及要和他切磋切磋了?」

  曾黛的言语略有破绽,便被薛云燕抓住小辫子揪了一揪,俏脸不禁微微地一
热,但她岂是等闲之辈,当下立即抑制住心中被薛云燕的嘲讽激起的羞愤,气定
神闲地反唇相讥道:「别误会,我不是想和他切磋,我看上的是薛小姐你。你们
晚上总会留一个人在这里守着我吧?我希望你能留下来,这么长的一个夜晚,我
们可以做很多事情哦!」

  事实上,曾黛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女同性恋者,而她的情人,便是那位现在正
身处国外的「首长」的女儿,她的大学同窗董之妍。

  这也正是「首长」的夫人对她心怀芥蒂的真正原因:夫人对自己的丈夫是个
同性恋者已是非常不满,想不到女儿竟然在这方面接受了父亲的遗传,这就更使
她忧心忡忡。她曾经多次向女儿的情人曾黛发出明显的暗示,要她和女儿结束这
种不光彩的关系。但是曾黛与董之妍相爱颇深,加之仗着自己是「首长」得力帮
手的身份,因此对夫人的暗示和压力始终置若罔闻。

  此刻她之所以说出这一番挑逗薛云燕的话,一方面是为了回击薛云燕先前的
羞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薛云燕相貌秀丽、英气勃勃,相当符合她的审美观,她
这番话,倒也有几分是真心实意的调戏。

  薛云燕闻言,脸色果然也为之略变;但是,她脸上惊讶的表情立刻就烟消云
散,绽开了一个欢乐灿烂的笑容。

  「原来你喜欢的是我啊!好啊,只要我的男朋友同意,我可是一点问题都没
有的!小田,你允许我和曾小姐玩一玩吗?」

  「没问题!」田岫几乎是亢奋地欢叫道:「你们知道为什么色情片里头有那
么多女同性恋的片段吗?就是因为男人非常喜欢看这种表演嘛!不过,你们得带
上她一起玩!」田岫说着,拍了拍游逸霞的屁股。

  游逸霞今晚并没有像平时那样一丝不挂,而是穿上了一条兰底白花的连衣长
裙,显得十分淡雅秀丽。这是薛云燕的主意,让游逸霞的衣着整齐和曾黛的赤身
裸体形成鲜明对比,从而扭转这两个熟人在过去的交往和碰撞中形成的一自卑、
一自傲的心理定势。

  但是她未免有点低估了曾黛的心理素质,羞辱已经进行了接近半个小时,曾
黛却依旧是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虽然眼光老辣的薛云燕一眼就能看出是装出来
的,但是曾黛能把这副假面具戴得如此端正严密,表明她的坚强程度已经堪称深
不可测。

  更要命的是,曾黛的沉着和镇静已经对一直在等着看她崩溃的游逸霞形成了
打击,一开始显得十分嚣张跋扈的游逸霞这会儿已经沉默了下来,望向曾黛的眼
神充满了愤怒、嫉恨和焦躁。

  因此薛云燕和田岫都觉得现在必须对策略作出调整,薛云燕看出曾黛其实是
个同性恋者之后,便打算用同性之间的性爱来冲击她的淑女假面,而田岫则要让
游逸霞在接下来的这场性爱表演中扮演一个主动的角色,从而实现她在心理上对
曾黛的逆转。

  薛云燕听了田岫的话,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这个小坏蛋!竟然把我当
作演色情片的来欣赏——算了,难得曾小姐有这么特殊的要求,我今天也豁出去
了,就好好给你演一场同性恋的色情片!小霞你也要尽心尽力地演,知道吗?」

  游逸霞正被曾黛若无其事的态度弄得心里又恼火又失望,眼见这下来了羞辱
她的机会,心情立刻又好了起来。「是!我一定会好好演出的!曾黛姐姐,」她
转头向曾黛笑道:「待会儿就拜托啦!嘻嘻,我可从没想过有一天能跟看上去总
是那么高贵、那么优秀的你一起演这么有意思的戏,姐姐的小屄舔起来一定很美
味,对吧?」

  田岫等人,尤其是薛云燕的反应实在是太出乎曾黛的预料了。她本以为薛云
燕听到自己那番挑逗之后,会像一般的女人那样,出于对同性恋行为本能的厌恶
而感到羞怒;但是正如薛云燕等人不知道她曾黛是同性恋一样,她也不知道薛云
燕基本上是个双性恋者,而游逸霞给她和田岫做奴隶的这两三个月里,也渐渐习
惯了为她提供同性恋的性服务。

  曾黛的这次反击用在别的女人身上,定会是十分机智和成功的;但是用在薛
云燕这里,就等于是自投罗网了。

  薛云燕等人的一番对话,只听得曾黛惊悔交集。特别是游逸霞的话,使曾黛
突然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这个从小就什么都比她差,一直被她看不起的邻家女
孩面前大片大片地失去打小树立起来的完美形象和心理优势。这令她倍感羞辱和
挫败。

  这时薛云燕和游逸霞已经一左一右地站到了妇科诊疗台的旁边,游逸霞情不
自禁地伸出手,抚摸揉弄着曾黛胸前丰满结实的白嫩双乳。而薛云燕则把手伸向
了曾黛那因为双腿极度分开而完全暴露出来的胯下,娇嫩的大腿内侧、覆盖着阴
毛的阴阜,肛门与阴户之间极少被触及的会阴处,乃至肥厚而富有弹性的大阴唇
和敏感的小阴唇,都是她的攻击目标。

  在薛云燕和游逸霞淫冶地爱抚和刺激下,曾黛感到一阵阵熟悉的快感像海风
初起时的波浪一般,由弱到强,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击着自己的神经。但她只是紧
闭双眼,一边调动起全部理智的力量,筑起一道心理上的防波堤,抵御快感的侵
袭;一边飞快地转动脑筋,努力思考如何扭转眼下这一由于自己应对失策而造成
的不利形势。

  突然,游逸霞捏住她的粉红娇嫩的乳头,狠狠拉扯起来。剧烈的疼痛使曾黛
不禁失声惨叫,虽然她只叫了一声便咬紧牙关不再出声,但是这一变故却把她头
脑中刚刚有点轮廓的应对之策重新搅得一团混乱。

  「你怎么能那么粗鲁呢?」薛云燕假装绷起脸批评游逸霞道:「赶快给曾小
姐舔舔,让她没那么痛!」

  「是!我知道了!曾黛姐姐,真对不起哦,一不小心把你弄疼了。」游逸霞
满脸歉疚地对曾黛柔声说,那语气就像在安慰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妹妹我现
在就给你舔一舔,马上就不疼了!」说完便低下头去,含住曾黛的左边乳头吮吸
舔弄起来。

  乳头上还残留着适才被用力揪扯的疼痛,现在又陷入了嘴唇和舌头温热湿润
的包围,奇妙的感觉使曾黛几乎抑制不住出声呻吟的冲动,她连忙咬紧下唇,用
疼痛来分散注意力,避免自己陷入欲望的漩涡中不能自拔。

  但是田岫注意到了她的企图,连忙从地上的旅行袋里取出了一个钳口球,起
身走到台子旁边,伸手捏住曾黛的颚骨迫使她把嘴张开,另一手则以迅雷不及掩
耳之势将钳口球塞入她的口腔,还没等曾黛明白是怎么回事,田岫就已经把钳口
球的带子在她脑后系紧了。

  「咬嘴唇可不是个好习惯,一旦伤口感染变成口腔溃疡,可是很难受的!」

  田岫看着又惊又怒,不断发出「呜呜」声的曾黛,平静地说,同时走回椅子
上坐下。

  曾黛「呜呜」地怒哼了两声,意识到这是完全徒劳的,便不再出声了,而是
狠狠咬着嘴里的橡胶球来继续分散注意力。但是这样做的效果比起咬自己的嘴唇
来,可就差得多了。

  这时,薛云燕已经转到台子的正面,面朝曾黛大开着的两腿之间弯下身,用
她的左手拇指和食指拨开曾黛的阴唇。用舌头在自己的右手拇指上涂满唾液,然
后用它开始慢慢地揉曾黛娇嫩敏感的阴蒂。

  曾黛再怎么坚强,在拇指揉弄阴蒂的刺激下也不免开始发出了沉重的喘息。
而游逸霞也在另一条战线上为她火上浇油,竟然用门牙旁尖利的虎牙衔住她的乳
头,一下一下地咬了起来,力度把握得很有分寸,让曾黛清晰地感到比手指揪扯
更尖锐的痛楚,却又不至于咬破表皮。

  游逸霞在咬的同时,却还在用舌尖挑弄乳头的顶端,在她舌头与牙齿的双重
攻击下,曾黛的乳头慢慢挺立起来。

  坐在椅子上的田岫看着曾黛那双线条优美的脚掌不断颤抖,十个纤细圆润的
脚趾时而紧紧蜷曲,时而用力抻直,显示出她正在极力忍受身体上受到的挑逗。

  他不禁兴奋起来,同时开始有点后悔没有把游逸霞留在身边供自己发泄。

  薛云燕揉了一阵曾黛的阴蒂之后停了下来,用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仔细地翻开
姑娘的阴蒂包皮,低下头用舌尖去轻轻舔舐那如玛瑙般晶莹剔透的小肉突。

  两条柔软灵动的舌头上下夹攻,曾黛只觉得自己全身都像是着了火,特别是
被薛云燕舔着的下身,一阵阵酥麻的感觉从被舌尖调弄着的阴蒂处流出,汇聚到
下腹内的某一处,使那里就像一个即将爆发的火山口般,赤热的岩浆沸腾着、咆
哮着、跃动着,随时有可能冲破那层薄薄的地壳喷涌而出。

  薛云燕感到口中的阴蒂正在迅速地膨胀勃起,她一边继续舔弄,一边露出胜
利的微笑。这个今晚一直表现得非常冷静镇定的女人,就快要卸下理性的假面,
露出她充满欲望的本真了。

  当确定曾黛的阴蒂已经完全勃起之后,薛云燕张嘴将它吐了出来,并直起了
身。可是曾黛如释重负的一口长气还没来得及从钳口球的小孔中吐出,薛云燕便
开始用指甲刮起她的阴蒂头来。

  「呜呜——呜——呜——」曾黛立即发出了急促而含混不清的哀鸣,她开始
拚命挣扎起来,全然不顾这种行为有多么徒劳无用。

  薛云燕刮了一阵,觉得自己的指甲实在太短,不能给女囚徒以足够的折磨,
便向还在舔着曾黛乳头的游逸霞道:「小霞,你来用指甲刮她的阴蒂。」

  游逸霞还没把乳头从嘴里吐出来答话,一直在旁边观看的田岫就叫了起来:
「不不不……还是我来刮!我实在憋不住啦!小霞你别服侍曾小姐了,过来伺候
我!」

  薛云燕不禁开怀大笑,而手上刮阴蒂的动作却是丝毫不停。直到田岫把椅子
拖到台子跟前,并从装刑具用的旅行袋里掏出了一把旧牙刷之后,才放开手,转
回曾黛身侧,俯身去舔她的耳垂和颈侧。

  曾黛此时的理智已经所剩不多,但是斗志尚存,听到田岫招供自己「憋不住
啦」,竟还想趁机讥讽几句,却完全忘记了自己嘴里还塞着一个橡胶球。正当她
为自己神志丧失到连这事都想不起来而大为震惊之时,一阵远比刚才强烈的痛苦
像钱塘江的大潮一样凶猛地扑了过来。

  「呜呜呜——」曾黛狂乱地嘶叫起来,全身肌肉不由自主地收缩到极限,全
部的力气都集中到两条腿上,试图让它们能够挣开绳索的束缚而踢开正在折磨她
下身的那个可恶的男人。但是一切都只是徒劳,没有任何收效。

  这时,游逸霞已经在田岫椅子的侧面跪了下来,解开了他的裤子,用小嘴含
住他昂然挺立的阴茎,温柔地套弄起来。田岫兴奋地低吼一声,手中那把旧牙刷
的动作频率也变得越来越快。

  薛云燕此时停止了对女囚耳垂的挑逗,伸手到她脑后解开了钳口球的带子,
将橡胶球从她嘴里取了出来。

  「啊——啊——」口中的压抑一解除,曾黛声嘶力竭地发出一连串凄厉的惨
叫,仿佛要把身体里所有的痛苦都通过这一声嘶吼倾泄出来。

  从未感受过的剧痛,伴随着一种奇异的快感,一波接一波地冲刷着她理智防
线上的最后一层沙土。她觉得自己快要疯了,又好像快要死了。她恨不得立刻昏
死过去,以摆脱这残酷的折磨;但也许是由于血液涌入大脑的速度大大加快的缘
故,虽然理智正在迅速土崩瓦解,但是她的头脑此刻却前所未有的清醒,无论是
痛感还是快感,都那么的清晰,那么的强烈。

  她清晰地感到自己的欲望随着痛楚的加剧而越发膨胀,而忍耐力却正在以骇
人的速度溃退,一个声音在她的脑海里越发响亮地响起:「求他停下来!开口求
他停下来!认输也好,屈服也好,只要能让他停下来!」

  「呼!呼!呼!」田岫此刻却也开始喘气了,女囚的惨叫更强烈地刺激了他
的神经,而游逸霞的口舌侍奉则让他的欲望越发高涨。他的左手拇指和食指紧紧
地捏住了曾黛已经勃起如小拇指头般的阴蒂,右手握着牙刷在已经被磨得近乎破
皮的阴蒂头上重重地刷着。每刷一下都换来女囚一声高亢尖厉的惨叫。

  突然,田岫手上的牙刷偏离了目标,从阴蒂头上一直重重地划进了曾黛因为
极度兴奋和痛苦自行张开了的阴道口内。

  这一捅,彻底捅破了曾黛体内那个欲望的火山口上覆盖的最后一层地壳。随
着一声近乎恐怖的哀号,满腔的欲望化为一股浓浓的阴精,像维苏威火山的岩浆
似的一泻千里。

  「哦唷!」田岫也被曾黛阴道里喷涌而出的阴精吓了一跳,但他只是一怔,
便把牙刷从曾黛的阴道里抽出,继续对女囚的阴蒂施以残酷的刑罚。

  曾黛的阴精汩汩流下,由于她的臀部是完全悬空的,因此阴精全都淌到了在
她臀部正下方的游逸霞的背上。

  游逸霞被这落到背上的温热的液体弄得大吃一惊,但是她很快就明白过来,
「这不是她的淫水就是她的尿,不管是什么,她肯定是失禁了!」这使她心情一
下子变得极其畅快,甚至有点飘飘然的感觉,为田岫口交的频率也不知不觉地加
快了。

  这时的曾黛却惨了:这次泄身使她体内的欲望瞬时冷却下来,没有了欲望,
牙刷刷阴蒂为她带来的就只剩下强烈的痛苦,而不再同时产生快感。

  而她的理智、斗志和忍耐力都在刚才的那次泄身之后损失殆尽,无法再在她
的心中筑起自制力的防线。虽然她的意志还没有被完全铲除,经过足够的休息之
后还可以迅速恢复;但是眼下这一仗,她却是完完全全地输了。

  「啊——啊——别刷了——停下来啊——求求你别再刷了——」曾黛惨厉地
号叫着,哀求着。什么心理战,什么保持自尊,什么不让他们占上风,此刻她都
顾不得了,她脑海中唯一的念头,就是要让田岫赶紧停止那该死的折磨。

  田岫的动作却丝毫不停,反而速度越来越快,力度越来越重,只刷得曾黛一
佛出世二佛升天。这倒不是他心地狠毒,而是因为现在的他也完全被欲望所控制
了,女囚被牢牢捆住的裸体,因为痛苦而不断抽动的阴部肌肉,在他听来完全是
天籁之音的宛转哀号,以及游逸霞唇舌对他阴茎的服务,都使他陷入极其兴奋的
状态当中,手上折磨女囚的动作自然停不下来。

  薛云燕在一旁看着曾黛那张被痛苦扭曲的脸,不禁露出得意的微笑,同时心
里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她很快便有了主意,当即转身走开,离开了这间地下
牢房。

  当她回来的时候,田岫仍然没有停止对女囚的残酷折磨,薛云燕对此并不惊
讶,田岫的耐久力一向是很好的。不过,从他的表情看来,也快了。

  果然,过了两分钟后,在曾黛近乎嘶哑的惨叫声中,田岫终于把精液射在了
游逸霞的嘴里。他手上的动作也随之停下,整个人靠在了椅背上,呼呼地喘着粗
气。

  游逸霞咽下田岫的精液,然后熟练而细致地用舌头舔着还保持着坚挺状态的
肉棒,帮助田岫放松身体,以使他的阴茎快一些软下来。

  曾黛也终于从痛苦的折磨中暂时解脱出来,汗津津的裸体极其虚弱地瘫软在
台子上。她疲惫不堪地闭着双眼,胸口重重地起伏着,微微张开的口中发出阵阵
软弱无力的喘息。


                  七

  薛云燕微笑着看了满脸惬意的田岫一眼,径直走到捆着曾黛的台子旁边,用
手中的一根棉签在她的右臂上涂抹起来。

  冰凉的感觉使曾黛睁开了疲惫的双眼,她惊讶地看到薛云燕正把一支注射器
的针头对准她的右臂静脉。

  「你——你要干什么?」曾黛知道这么小的一个针头本身不会造成多大的痛
苦,但是通过它注射到自己体内的那些东西可就很难说了。

  「这是强心剂,可以保证你的循环系统在长时间、高强度的刺激下始终能够
维持正常运转,而不会因为不堪负荷而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薛云燕一边解释
着,一边慢慢地将针头刺入曾黛手臂上的血管里。她也知道注射本身不是什么大
不了的痛苦,因而也不打算借着这一刺来折磨曾黛,因此注射的过程很短。给曾
黛带来的痛感并不超过正常的医学注射。

  但是曾黛心中被这一管针剂引起的恐惧却是非常强烈的,「你为什么要给我
注射这个?难道你们觉得对我的折磨还不够么?」曾黛很想大声质问这个残酷的
女人,但是此刻她的声音沙哑而微弱,毫无气势可言。

  「九年前,有一个叫李朝的农民向当时的地区行署纪委举报你父亲的经济问
题。你爸爸是怎么封住他的嘴的?你应该还记得吧?」薛云燕一边回答一边拔出
针头,熟练地用棉签按着针眼,直到针眼停止出血,却始终懒得向曾黛看一眼,
「跟他相比,你觉得自己刚才受到的待遇会让我们觉得已经够了吗?」

  想起那个双腿被打断,满嘴牙齿被生生拔光的农民,曾黛脸上抑制不住地泛
起一阵潮热,心里的恐惧则一下子又升高了一大截。

  「我承认我爸爸是做得过分了,可是,我当时还只是个中学生,并没有参与
到那件事情当中去啊!」在心中恐惧的驱使下,曾黛不禁拐着弯子向薛云燕软语
恳求起来。

  「我们知道你没有参与那件事,但是我们也知道你当时是清楚你父亲要怎么
对付李朝的,而且还表示了赞成的态度。所以,我们虽不会用同样的方式来对待
你,但你还是要受到相对轻一些的惩罚。」薛云燕说着,把一次性注射器扔到了
墙角的一个字纸篓里,而把棉签留在了手上。

  「你应该感到知足。」田岫此时也从亢奋之后的疲倦中走了出来,他直视着
曾黛的双眼,冷漠地说道:「那件事之后,李朝的妻子用板车拖着已经残废的他
和还没上学的孩子远走他乡以逃避你父亲党羽的继续迫害,生活得非常艰苦,一
度沦落到行乞度日。只为这个,我觉得就是把你煮熟了放在锅里端给他们吃,也
一点都不过分。」说到最后,他竟然有些咬牙切齿。

  面对田岫冰冷严厉的目光,曾黛竟不由自主地打起寒颤来。她突然觉得眼前
这个貌不惊人的小个子男人一下子变得充满威严、令人畏惧。「我这是心虚吗?
我竟然会感到心虚?」一个惊诧莫名的声音在她的心里大声尖叫着。她想说些什
么来回应田岫的斥责,却发现向来口齿伶俐的自己此时竟然什么也说不出来。

  薛云燕那双刑警特有的锐利鹰眼当然看得出曾黛此时的窘境,而且她完全明
白这是怎么回事:经过刚才一轮疾风骤雨般的淫虐,曾黛的精神状态此刻正处在
一个最低谷的时期,自我控制和调节的能力、冷静思考的能力乃至继续对抗的斗
志都丧失殆尽。因此面对不光彩的旧事、面对自己和田岫的指责,她都完全没有
反抗能力。

  但是薛云燕也知道:曾黛是一个优秀的、出类拔萃的女人,她性格之顽强坚
毅远在一般人之上。刚才他们完全是运气好,碰上曾黛犯了一个其实算不上错误
的错误,这才在击垮她心理防线的战役中干净利落地赢了第一仗。然而曾黛的意
志力就像原上的野草,现在虽然被烈火烧得看起来荡然无存,可是埋在深处的根
系还没有被铲除,只要给她足够的喘息之机,她一定会重新恢复到原来的状态。

  所以薛云燕决定趁热打铁,继续对她施以酷刑,纵然不能在今晚就将她的坚
强意志斩草除根,至少也要将其严重破坏。为了保险起见,事先给她打一支强心
剂,免得她熬刑不过一命呜呼。

  这时田岫的阴茎已经完全软了下来,他拍拍游逸霞的肩膀,游逸霞这才张嘴
吐出肉棒,站起身来。田岫看着她背上泛着反光的一片水渍,忍不住笑了,「去
把背上的东西擦擦干净——燕姐,你打算接下来对她用什么刑?」

  薛云燕笑着做了个「起来」的手势,「你另外搬张椅子坐到她旁边去,我要
坐你这个位子!」

  田岫明白薛云燕是要继续对曾黛的下身动刑,便依言拖了另一张椅子坐到了
台子的侧面,伸手把玩起曾黛的乳房来。

  曾黛的乳房算不上巨乳,却也十分丰满,而且挺拔浑圆,形状相当美丽。而
且与双乳分得较开的游逸霞和薛云燕不同,她的双峰紧紧挨在一起,相当适合用
于乳交。

  乳晕颜色是和游逸霞差不多的浅褐色,但乳晕面积比游逸霞大,也难怪,她
的乳房本身就比游逸霞大了不止一圈,乳晕的边缘有一些米粒状的微小突起。总
体来说,是非常好的美乳。

  不过,田岫天生喜欢不那么大的乳房,因此对曾黛双乳的评价并不如游逸霞
的乳房。

  曾黛却完全没心情去注意田岫对自己双乳的把玩,因为她知道真正的痛苦将
来自那个叫薛云燕的残酷女人。只见薛云燕坐到了田岫刚才的位置上,再次将左
手伸到她的胯下,熟练地分开大小阴唇,摸索了一阵之后,右手也向那里伸了过
去。

  曾黛看到薛云燕的右手里还捏着刚才往自己手臂上涂抹酒精用的那支棉签,
不禁大为惊疑。正当她迷惑不解之时,突然间,一阵从未体验过的剧痛从下身飞
快地袭来,她不由自主地「哇」地大声惨叫起来,原来那棉签的目的地竟是她的
尿道。

  薛云燕十分缓慢地将棉签一点点地捅进裸体女囚的尿道,看着她在剧痛的驱
使下徒劳而拼命地扭动着雪白的屁股,大腿上的肌肉绷得死紧,连小腹上的肌肉
都绷了起来一阵阵地抽搐着。

  「很好,我要的就是这个效果。」薛云燕一边想着,一边旋转着棉签,捅进
去一点,又拔出来一点,无论是进还是退,动作都十分地缓慢。

  「哇……不要啊……啊呀呀……」曾黛痛得竟然放声哭号起来,泪水从她那
美丽的大眼睛里如泉水般汩汩涌出,划过脸颊,在下颌上聚合后落下。大多数都
滴落到正在玩弄她乳房的田岫手上。

  「想要我停下来是吗?可以,不过是有条件的哟!」薛云燕一边捻动着已经
深深插入尿道的棉签一边微笑着说。

  「我答应……我答应……只要我能做到……什么……都可以……快……停下
来啊……」

  「我要你挨个舔我们的肛门,一直舔到我们觉得满意为止。」

  「什么?」被痛苦折磨得昏头转向的曾黛还没反应过来,倒是田岫先惊叫起
来:「你要她舔我们的肛门?」

  「怎么?你不愿意?那就让她只舔我和小霞的,你在旁边欣赏就行了。」

  「不是不是不是!我怎么会不愿意?只是……让她连着舔三个肛门,从卫生
角度来说不太好吧?」

  「洗干净就行了……不过,今天时间有点晚了,三个人要都洗干净太费时间
……今晚就让她先舔一个,你想不想试试?我把这个机会让给你!」薛云燕含笑
道。

  田岫乐得差点没蹦起来,但是转念一想:「不!先让她舔游逸霞的!」

  薛云燕一怔,立刻明白田岫这是要彻底摧毁曾黛对游逸霞的心理优势,为日
后游逸霞对她的调教铺平道路,便点了点头。「那好!就让小霞排第一个!怎么
样?曾小姐?你答应吗?」

  听到「舔肛门」这几个字,曾黛差点没晕过去。

  她素有洁癖,而且个性高傲,即使是和董之妍相互口交时,也从不涉及肛门。
薛云燕开出的这个条件,她宁可去死也不愿接受;可是现在她的状况却远比死还
难受……

  她陷入了苦恼的踌躇中,一时竟然连尿道里的疼痛都忘了。

  薛云燕见曾黛一脸犹豫不决,便冷笑一声说道:「呵呵!看来曾小姐觉得我
把你伺候得还不够舒服,别着急,我还有别的技巧哪!」说着,她将棉签一下子
从曾黛的尿道里抽了出来,使得女囚的喉咙里喷出一阵尖锐的痛叫。

  薛云燕弯下腰,在椅子旁边的旅行包里又摸索了一阵,找到了她想要的东西
后,重新直起身来。

  「你……你要干什么?」尿道终于脱离了棉签的折磨,曾黛却丝毫不觉得轻
松,看着薛云燕手里那条黝黑纤细,像钢丝一样的东西,她的心里不禁泛起阵阵
凉意。

  「小田,咱们又要换换位置了!」薛云燕笑着向正把曾黛的乳头含在嘴里舔
弄的田岫晃了晃手里的东西。

  田岫恋恋不舍地吐出曾黛的乳头,刚要站起身来,正在一旁用湿毛巾擦拭背
上水渍的游逸霞却开口说道:「主人,请让我来执行这项刑罚吧!」

  薛云燕看了游逸霞一眼,点点头道:「好吧!不过你可得小心点,别把她那
儿伤得太严重!」说着便把手中的刑具交给了游逸霞。


                  八

  游逸霞接过刑具,充满喜悦和感激地对薛云燕屈膝为礼,然后走到诊疗台的
另一边,抓住曾黛的左边乳房揉捏起来,一边揉捏一边微笑道:「曾黛姐姐,你
知道我为什么要帮着两位主人来对付你吗——」

  「等等!」曾黛惊讶地打断了游逸霞的话,「你……管他们叫什么?」她虽
然早已听到游逸霞管田岫和薛云燕叫「主人」,却总以为那是他们之间开玩笑的
叫法,可是此时游逸霞在对她说出「主人」这个词时,眼里有一种东西让曾黛意
识到她决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是『主人』啊!我就是知道你一定不能理解这是怎么回事,所以才要
借这条猪鬃来帮助你理解我说的话嘛。」游逸霞说着,竟捏住了曾黛的乳头,将
手中的刑具对准乳头中间微微凹陷的出乳孔,缓缓塞了进去。

  曾黛被游逸霞的行动惊得呆了,竟然连挣扎都忘了,只是眼睁睁地看着黑色
的细丝慢慢捅进自己的乳头。直到尖锐的疼痛像草原上随风蔓延的野火一样打着
滚儿燎进了她的大脑皮层,她才半是痛苦半是惊讶地「啊」一声叫了出来,身体
也下意识地拚命扭动起来。

  但是由于双臂被拉直了死死捆在横梁上,腰部也被皮带牢牢固定着,因此无
论她如何努力,也只能使上身做到一点极不起眼的抖动,而这抖动的幅度比一条
吉他弦被拨动时颤动的幅度大不了多少。

  游逸霞将猪鬃前端塞进曾黛的乳头将近一厘米的长度后,便开始捻动猪鬃,
像拧螺丝一样把它转动着拧进曾黛乳房内的乳管。这种塞猪鬃的方式使猪鬃可以
顺着乳管内壁自然地慢慢深入,而不会像硬捅硬戳那样造成实质性的伤害。但是
乳管内壁比起阴道、肛门乃至尿道来,都要更加娇嫩敏感,被转动着的猪鬃一摩
擦,那疼痛真是文字所无法形容。

  曾黛只觉得全身像是被放在火炉中烧灼一般,每个毛孔都被撑大到极限,汗
水像喷泉一样呼呼地涌出。她张大嘴巴,却压根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只能发出
单调而凄厉骇人的嚎叫。双眼时而睁大到极限,时而死死紧闭。被死死捆在横梁
两端的双手也时而狠狠攥紧,以至于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时而又极力张开,十指
像鼓成圆球的河豚身上的长刺一般笔直地尽力伸展着。

  田岫此时已走到薛云燕身边,两人全都聚精会神地观赏着曾黛的精彩表演,
同时对游逸霞行刑技巧的完美惊叹不已。

  游逸霞一直把四厘米长的猪鬃插得只剩不到一厘米的末端露在乳头外面,才
停下手,让曾黛喘息一会儿。

  「感觉怎么样啊?曾黛姐姐?从没享受过这样欲仙欲死的滋味吧?」游逸霞
笑着,捏了捏曾黛的另一边乳头,「想不想在这边也来一根啊?」

  「不要!不要!不要再插了!」曾黛一口气没喘完,听到游逸霞的话,便吓
得连声尖叫起来,头甩得像拨浪鼓一样飞快。

  「你知道吗?两个月之前,我也像你今天一样,被捆在这张手术台上,眼睁
睁地看着两条猪鬃是怎么被捅进自己的乳头,又怎么被慢慢抽出来的。」游逸霞
说着,伸手温柔地为曾黛拨开一绺被汗水黏在前额上的秀发。

  「什么……你怎么也……」曾黛听游逸霞这么说,心中大为惊奇,连胸前的
疼痛也顾不得去感受了。

  「你大概也知道我是巡警支队的警察,但是你知道我是怎么得到那个工作的
吗……」

  游逸霞开始向曾黛娓娓讲述自己和霍广毅、薛云燕以及田岫之间的故事,曾
黛听得目瞪口呆,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不过,两个姑娘都不知道:霍广毅
的死和游逸霞的沦为奴隶,并不是偶然的倒霉,而是薛云燕与田岫精心策划的阴
谋。

  「……刚开始做奴隶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很倒霉,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
了,心里恨不得去死,却又没有死的勇气。可是做了一段时间之后,我却渐渐开
始觉得:能做两位主人的奴隶,其实是我的幸运。」

  「为什么?你疯了吗?怎么会这么想?」对游逸霞的话,曾黛觉得非常不可
思议。

  「你知道我那天为什么会被猪鬃扎乳头吗?是因为主人要惩罚我曾经犯下的
为了帮妹妹出气而害死一个无辜女孩的罪行。当我眼睁睁地看着猪鬃在乳头里进
进出出,痛得要死要活的时候,田岫主人突然停下来对我说:那个因为我的羞辱
而自杀的女孩,根本没有什么过错,却受到了我残忍的虐待和折磨。他问我:现
在能体会到那个女孩的痛苦没有。

  「听到他那句话,我哭了,不是因为痛,而是因为内疚,因为发现过去的我
竟然是个那么坏的女人。田岫主人看到我哭,就发了慈悲,给我打了麻药之后把
猪鬃拔了出来。那个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其实很幸运:过去做了那么多坏事,
现在受到报应,要做奴隶来赎罪的时候竟然还能遇上这么好心的主人。所以,现
在站在你面前的游逸霞,已经不是什么女警察,而是一个要为自己和家里人以前
所犯罪行赎罪的奴隶……」

  游逸霞的这番话,别说是曾黛,就连田岫也听得双眼溜圆。

  他向身旁的薛云燕转过头去,动着嘴唇提出了一个无声的问题:「你说她这
些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薛云燕也无声地回答他:「半真半假!我曾经把她用麻醉药麻得半昏半醒之
后逼问她的心里话,她对我们偶尔对她发的善心充满感激是真的,为自己以前所
做的事情而忏悔也是真的;但是还没有到为了赎罪而心甘情愿做奴隶,并且觉得
做我们的奴隶是幸运的程度。」

  田岫撅起嘴,点点头。

  那边游逸霞还在对曾黛说着,但是话的内容却已经变成了十足的谎言。

  「……我们听说鲁彬想要通过搞你爸爸杀杀你的锐气,觉得是个好机会。本
来只是想趁机让你爸爸把这些年来搜刮的不义之财吐出来补偿那些被你们害惨了
的群众,可是你爸爸实在太聪明,纪委刚开始查他,他就跑得无影无踪。于是我
们又打算自己动手抓他,逼他把钱交出来就行。可是你看,没抓住他,却抓住了
你……」

  「你们到底想怎么样?」曾黛忍着乳头上的剧痛问道:「我已经说过,我也
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儿。你们这么折磨我,到底是为什么?」

  游逸霞露出一个温柔亲切的微笑,就像当初薛云燕拿她和霍广毅的性爱录像
要挟她做奴隶时脸上的微笑一样,「我们把你关在这儿,是打算利用你失踪的消
息,引你父亲现身,然后再用你作为筹码,交换你们家那几百万的不义之财。至
于为什么要把你弄成现在这个样子,是我向主人建议的,因为我觉得黛姐姐你无
论是身材相貌,还是做过的坏事都远远超过妹妹我,我都已经变成了两位主人的
性奴隶,姐姐你难道不该跟我一起做奴隶吗?而且只要曾叔叔拿钱来换你,你就
自由了;而妹妹我可是要做一辈子的啊……」

  「你……你竟然……你真是不知羞耻!」曾黛又怕又气,她忍不住看了田岫
一眼,想到自己有可能会像游逸霞一样沦为他的性奴,心中不寒而栗。

  「是么?可是我现在觉得,我以前像你现在这样,觉得自己有个当干部的爸
爸或者情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伤天害理,那样才是最大的不知羞耻。」游逸霞说
着,又开始转动曾黛乳头里的猪鬃。

  「啊啊……」曾黛又一次陷入无边无际的痛苦之中。

  游逸霞其实颇有虐待他人的天赋,虽然此前她只是作为受刑者见识过猪鬃扎
乳头的用法,但只是那一次受刑的经验,就已足够让她明白如何正确地施用这种
刑罚了。此刻她捏着猪鬃的尾端,时而旋转,时而轻挑,时而往外拉出一些,时
而又更深地插入,而且力量和角度都把握得恰到好处,几乎没有对曾黛的哺乳器
官形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曾黛心中仅存的一点顽强的自尊和矜持,随着乳头里猪鬃的运动,像老屋墙
上的白灰那样片片剥落。终于,在猪鬃插入她的乳头差不多二十分钟之后,她在
酷刑之下屈服了。

  「我答应啦……啊啊……我愿意舔啦……求求你住手吧……」

  游逸霞满脸欣喜地向田岫和薛云燕投去探询的目光,薛云燕和田岫对视一眼
后,都点了点头。薛云燕开口说道:「先把话说清楚,曾小姐你愿意舔什么?」

  「我……我愿意……我愿意舔你们的肛门……不管是谁的……我都……都愿
意舔……」经过长时间声嘶力竭的哭泣惨叫,曾黛这时已经虚弱得几乎说不出话
来。

  「很好!」薛云燕微微一笑,「小霞,你现在去把肛门好好洗干净,不许偷
工减料!曾小姐舔完后,田岫主人要在床上干你的屁眼,所以一定要洗得干净!
知道了吗?」

  「是!」游逸霞满心欢喜地向薛云燕行了一个屈膝礼,然后便屁颠屁颠地小
跑进了地下室一角的厕所里。这种西方淑女式的屈膝礼是田岫费了老大工夫才从
鞠躬、万福乃至叩头等诸多礼节中选出来,作为性奴向主人表示敬意和顺从的仪
式。几个月以来,游逸霞已经把这套动作练得非常娴熟而优美,今后还要靠她来
指导曾黛。

  薛云燕伸出手,小心翼翼地为曾黛拔出了深深插入乳头的猪鬃,这又使曾黛
疼得嗷嗷地叫了一轮。薛云燕用手指在猪鬃上轻轻一抹,满意地点点头:做得非
常好,一点血迹也没有。游逸霞这小贱人的技巧还真不错,一点也看不出这是她
头一次给人用这种刑。

  「现在呢,我们不是要给你用刑,而是要给你的伤口消毒。虽然也很疼,但
的确是为了你好。你可不要把好心当作驴肝肺,怪我们不守信用。」田岫说着,
拿来了一瓶药水和一包棉签,也走到了捆着曾黛的台子旁边。「这种药水的消毒
作用只能说是一般,但是好在对伤口和粘膜的刺激非常小,涂上去不会很痛。当
然,如果你希望我们用酒精或者双氧水来为你消毒的话,我们也很乐意。」

  「不要……不要用酒精……就用这种好了……谢谢你……」

  曾黛突然意识到,自己正在发自肺腑地感谢这个绑架、侮辱和虐待了自己的
「恶人」这一点点的善意,于是懊恼、后悔、悲愤和受挫等种种感情一起涌上心
头,百感交集之下,她放声痛哭起来。

  田岫和薛云燕静静地看着曾黛无比悲切的哭泣,心中充满了复杂的感情。

  这时,游逸霞也洗干净了自己的肛门和肠道,并且脱得一丝不挂地从厕所里
出来了,她悄无声息地走到两位主人的身后,也默默无言地看着那个曾经那么优
秀、杰出、高傲的女子用痛哭的方式来展示她最软弱的一面。

  曾黛足足哭了一刻钟才渐渐停了下来,看到她不哭了,田岫和薛云燕这才走
上前去,用棉签蘸上药水,为她备受折磨的乳头、阴蒂和尿道消毒。这药水果然
温和,即便是将它注入尿道之时,曾黛也只感到微微的刺痛。比起之前所受的凌
虐,这种程度的疼痛已经可以算是天堂一般的享受了。

  清洗完受刑之处,田岫和薛云燕便开始转动靠背下方的一个摇柄,原本与地
面成45度角的靠背被渐渐放平,最后停留在一个合适的角度,使曾黛的头部刚
好略低于田岫等人所坐椅子的椅面。这样游逸霞只要骑坐在放在曾黛头部正前方
的椅子上,令臀部悬空在椅面之外;曾黛一伸舌头就能舔到她的肛门。

  游逸霞把椅子搬到曾黛头部前方的位置放好,刚要坐下,却又想起一件事,
转身向田岫和薛云燕深深行下礼去。「两位主人对贱奴这么好,贱奴实在感激不
尽!」

  田岫和薛云燕相视一笑,知道她是因为田岫把享受曾黛口舌服务的第一顺位
让给她,使她终于能够享受彻底击败和征服这个从小就在任何方面都胜过她、压
倒她的对手的感觉而表示感激。「知道感恩就好,慢慢享受吧!」田岫说着,一
拉薛云燕,「我们到客厅里去!」

  「你不看曾黛怎么表演『毒龙钻』的功夫了?」薛云燕有些奇怪。

  「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欣赏。再说,现在她被捆成那个样子,这个角度不太
利于观赏。」田岫笑道:「我现在想要的是你!你也想要我了吧?」

  薛云燕深情地望着田岫,突然紧紧抱住他,给了他一个长长的热吻。

  这两人便是如此相亲相爱,田岫始终感激薛云燕为他所付出的一切;而薛云
燕在牢记田岫当年救命之恩的同时,也知道他无论拥有多少女人多少奴隶,心中
最爱、最在乎的始终还是自己。

  于是两人相拥着离开地下室,来到地面上一楼的客厅里,迫不及待地在沙发
前厚厚的地毯上滚成一团。

  田岫在性能力方面堪称天赋异禀,而且,由于他生来就是个非常重视别人感
受、为他人着想的人,因此在与薛云燕的性爱中总是把满足薛云燕放在最重要的
位置上,并且为此上网学习了许多取悦女性的性爱技巧。所以他每次与薛云燕交
欢时,薛云燕总能享受到真正美妙的高潮滋味。


                  九

  当田岫终于将精液射入薛云燕的子宫深处时,这番巫山云雨已经整整持续了
四十分钟。云消雨散后,两人紧紧相拥,仿佛融为一体。

  「小田!」薛云燕在田岫耳边柔声道。

  「嗯?」

  「曾黛还是处女哟!」

  「不会吧?」

  「我刚才翻开她阴唇找尿道口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处女膜。你没看出来吗?
她是个同性恋!而且是个有经验的同性恋!我看,她到目前为止,一直都是只和
女人上床!」薛云燕说着,亲昵地向田岫的耳朵吹了口气,「你这回可捡到大便
宜了!」

  田岫却似乎有点不喜反忧,「处女啊?我倒是不太喜欢哩……」

  「为什么?」薛云燕不禁大为惊奇,男人大多有强烈的处女情结,难道自己
的男人却是个例外?」你不喜欢处女?你们男人不是都希望能跟处女上床,做她
的第一个征服者吗?」

  「我不喜欢处女,是因为我不在乎我的女人是不是处女,反而害怕给处女开
苞时那湿漉漉的血。而我不在乎处女的原因是,」田岫把头深深埋在薛云燕的双
乳之间,缓缓说道:「我最爱的女人,在属于我之前,曾经给我最讨厌的男人做
了五年的妻子。但是,这并不妨碍我为她现在对我的爱而感到幸福和自豪;更不
影响我对她的爱。我在乎的,不是做第一个征服者,而是做最后一个征服者!」

  「小田……」薛云燕心中一阵暖流直涌上来,化作幸福的泪水流下脸颊,她
更紧地抱住了田岫。

  「主人……」

  地下室入口处传来了游逸霞怯生生的声音。

  薛云燕和田岫置若罔闻地又紧紧相拥了好一阵子,田岫这才把头从薛云燕的
胸脯上抬起来。

  「怎么?享受完她的舌头了?」

  游逸霞脸色和一丝不挂的身体透着初生婴儿般的潮红,双肩仍在微微起伏,
显然从曾黛的舌头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她的杏眼波光流转,闪烁着狂喜之后的
泪光,望向田岫和薛云燕的眼神中充满了兴奋和感激。

  「贱奴的肛门被她舔得非常舒服,差一点就泄身了。贱奴心想:再让她这么
舔下去,恐怕待会儿睡觉的时候就没有力气服侍两位主人了,所以……」她红着
脸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有些娇羞地低下头去。

  「我——靠!她什么时候学会了不用『我』字,而改用『贱奴』来形容自己
了?」田岫在薛云燕的耳边惊讶地说道。

  「刚才在坐上椅子让曾黛舔她肛门之前就这样了!依我看,这表明咱们通过
让她帮忙收服和调教曾黛来使她对我们彻底死心塌地的努力取得了圆满成功!」
薛云燕乐呵呵地低声说。

  「是吗?那敢情好……」

  「小霞!过来吧!」薛云燕对游逸霞命令道。游逸霞连忙三步并两步地来到
她和田岫身边,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等候主人进一步的吩咐。

  「给你舔完以后,她的状态怎么样?」薛云燕问道,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

  因为游逸霞从地下室上来的时候已经顺手关上了那扇隔音效果极好的门。

  「像傻了似的,两眼直直地看着天花板,嘴巴张着也不合上,只是眼泪刷刷
地流个不停。」游逸霞汇报道。

  「被彻底打败了吗?」田岫问道,同时翻身从薛云燕身上滚了下来。

  「她可不是能在一个晚上就被彻底打败的人!」眼光老辣,善于识人的薛云
燕笑道:「今后我们要做的工作还多着呢!能在半年之内把她彻底驯服就不错了
——不过今天晚上她确实是完完全全地输了,而且输得屁滚尿流。」

  「那请问主人,今晚上还要对她趁热打铁,再多拷打一阵吗?」游逸霞在一
旁问道,她实在是太想马上就把曾黛彻底驯服了。

  「别那么心急。」田岫懒洋洋地伸展着四肢,「你大概没玩过《三国志九》
的游戏,在那个游戏里面,最理想的攻城方式是想办法把城里的守军都引出城外
来,在野战中消灭他们;等到城里只剩下再也无力出击的一点人马时,才直接攻
城。用这种方式打下的城池,无论是人口、设施还是生产力所受到的伤害都是最
小的。如果把人家几万、十几万的大军都堵在城里,那么攻城要付出的代价大不
说,就是打赢了,那城市也跟废墟没什么区别了。曾黛现在就是这么一座里面装
着几十万雄兵的坚固要塞,我们才刚刚引出并消灭了她三五万人。今晚上是再也
引不出她一兵一卒了,再对她动刑,就等于是直接攻城,不但事倍功半,而且还
可能对她的精神造成不可恢复的伤害。我可不想要一个痴痴傻傻的性奴隶!」

  「是!我明白了!主人想得真是周到!」游逸霞心悦诚服地说,完全忘了自
己也是一座曾经自由独立、后来却在铁蹄下沦丧的城池。

  「你要记住一点:无论如何,绝对不能让她知道半点她父母的下场!」薛云
燕严肃地说。

  「贱奴明白!贱奴会处处小心的!」

  正如游逸霞永远不会知道霍广毅的死是薛云燕下毒的结果,曾黛也永远不会
知道田岫他们以「说出你父母的下落」为由拷打她,并以「要你父母用家产来赎
你」为由拘禁她其实是一个天大的骗局。

  一个多月前,当田岫和薛云燕决定向曾黛下手之时,为了详细了解关于曾黛
和她所属的政治集团的情报;他们通过黑客技术侵入了与曾黛关系密切的省委书
记鲁彬的电脑(并不费多大功夫,因为鲁彬对电脑的认识仅限于使用电子邮件和
玩游戏而已)。从鲁彬邮箱里从未删除过的一大堆历史邮件中,了解到了鲁彬对
曾黛既觊觎又嫉恨的心理,以及首长夫人对曾黛心怀不满的事实。

  擅长战略性思考的田岫立即确定了诱使鲁彬采取行动,然后在鲁彬搅起的泥
沙掩护下迅速出击的总体思路;而实战经验丰富、能力超群的战术高手薛云燕则
将田岫的奇妙构想落实为一个个可操作性极强的具体措施。

  至于游逸霞,则是以她对曾黛全家的深刻了解为田岫和薛云燕提供许多有价
值的参考意见,并在一些行动中发挥她的某些长处。

  而那张被鲁彬误以为是自己酒醉后写下的,促使他命令纪委对曾强进行秘密
调查的纸条,其实就是由田岫模仿着鲁彬的语言风格编造而出、擅长硬笔书法的
游逸霞模仿鲁彬的字迹书写下来之后,再由化装能力极强、扒窃技巧不亚于惯贼
的刑警队侦察员薛云燕假扮成「名人」夜总会的服务员,在包厢外的走廊里塞进
喝得东倒西歪、却还坚持送一个贵宾出门的鲁彬裤兜里的。

  在省纪委按照鲁彬的指示开始秘密调查曾强父母之时,薛云燕和游逸霞也分
别向单位请了半个月的长假,来到曾强任县长的C县。两个女警经过数日耐心的
观察、等候和准备,于一个伸手不见五指的雷雨之夜迅速出击,将在家呼呼大睡
的曾强夫妇绑架起来,用酷刑逼供出银行密码后,立即由留守省城的田岫通过网
络银行将曾强多年搜刮的数以百万计的不义之财迅速转移到薛云燕的海外朋友应
她要求,为她在瑞士银行开设的秘密账户里。

  当地面上关于曾强夫妇畏罪潜逃的风言风语甚嚣尘上,曾黛为了寻找父母下
落四处奔忙时,曾强夫妇却在那间现在正用来关押曾黛的地下室里苦苦支撑了半
个多月之后,双双被满怀义愤的薛云燕和从小就深恨他们的游逸霞用酷刑活活折
磨致死,用鲜血偿还了他们的累累罪行。

  两个女人开车将已被分成数十块的两具尸首拖到数十公里外的某处自然保护
区,那里盛产一种食量颇大,个性凶猛的蚂蚁。薛云燕和游逸霞不辞辛苦地用锄
头先后刨开了数十个此类蚂蚁的蚁穴,每刨开一个就在蜂拥而出的蚁群中丢下一
块尸块,最后把两颗人头用大石砸得粉碎之后也扔进了蚁穴里。次日再去看时,
每一块骨头都被深埋在已被蚂蚁重新修补好的蚁穴之中了。

  而在这段时间里,田岫找到了他的一位肝胆相照的朋友,在这位虽然不明就
里,却二话不说就答应帮忙的朋友协助下,四处寻找那些像农民李朝一样被曾强
的恶行害得境况悲惨的不幸之人,通过各地的民间慈善团体,以「匿名好心人定
期资助」的方式将曾强的家产细水长流地送到他们手中,以改善他们的处境。这
个工作相当的累,但是田岫和他的朋友却甘之如饴。

  最后,只剩下曾黛一人需要对付了。那个过程相当的简单,薛云燕通过一台
通常用于制作影视音效的机器,让田岫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像是精神不好的曾
强;见父心切的曾黛果然毫不起疑就上了钩,一头闯进了「南红红茶店」里,被
游逸霞和薛云燕合力制服。

  而红茶店的店主,曾经受恩于薛云燕的前失足青年汪正南和刘红夫妇当时正
在乡下老家,一边休憩一边瞎猜「薛姐这回借我们的店面,又是想骗哪个罪犯上
钩」呢。

  这就是全部事实的真相。

  眼下,田岫他们骗曾黛说「我们拷打你是为了逼你说出你父母的下落,要他
们拿钱来赎你」的原因,只是让曾黛心中有一个盼头,一个期待,不至于立刻万
念俱灰。田岫的计划,是要让她在等待中渐渐对父母失望、死心,最终成为一个
除了取悦主人之外别无他念的性奴隶。

  「万里长征,这才刚迈出第一步。」田岫心想。

  但是他不知道,曾黛在落入他的手里之前,也为鲁彬制定了一个旨在抓捕某
些人的计划。她的被擒,竟使得田岫与他的两个女人都与那个计划扯上了撇不清
的关系,进而使他们深深地卷入了更大的漩涡之中。

  而这一切的肇因,竟然只是游逸霞想把自己的老对头拖下水以求得自己心理
平衡而已。

  人世间的事,往往就是这么稀奇古怪。

               【第二部 完】
             第三部:尔虞我诈

                (上)

  「懒猪!起床啦!」

  「唉呀呀……」田岫迷迷糊糊、很不情愿地在榻榻米地板上打着滚儿。自从
他与薛云燕和游逸霞搬到这幢位于市郊的小楼里之后,他们三人就一直像日本人
一样睡在铺着草垫的地板上。这是田岫的主意,因为他觉得现在市面上的双人床
都太窄了……

  「喂!你再不起来,上班就要迟到了!」薛云燕笑着扑到田岫身上胳肢他的
腋下,天生敏感怕痒的田岫立刻像触电一般从垫子上弹了起来。

  「唉……好困……我想请假一天……」虽然睡意被赶跑了,可是田岫仍然一
点精神都没有,他耷拉脑袋坐着,有气无力地哀叹道。

  「别说傻话!我跟你说:前一天晚上犯罪的人,如果第二天上午不去上班,
是很容易暴露的!」

  「可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呀……」

  「你失忆了?我们昨晚绑架了一个叫曾黛的美女,脱光了人家的衣服,还把
人家弄得鬼哭狼嚎的,这不叫犯罪吗?」

  「啊……啊……啊!」田岫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脑子总算清醒过来了,「我
想起来了,是有这么回事。就是因为做了这事,把自己弄得太兴奋了,昨晚上竟
然在你和游逸霞身上射了七八次,所以今天才会这么累……」

  「昨晚我就劝你不要玩得那么过火,你看你不听话吧?」薛云燕说着,伸手
握住田岫硬邦邦的阴茎揉了揉,「可是你也真是个人才,昨晚射了那么多次,今
天早上却还是硬得这么离谱!」

  「其实……我今早五点多的时候醒了一会儿,还顺便又干了一回游逸霞的肛
门。」田岫承认道:「我见你睡得香,就没动你。」

  「是吗?嗯,我看你买榻榻米代替床铺真是买对了,这要是睡的床板,我早
被你们给摇晃醒了——」

  「主人早安。」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薛云燕身后响起。

  「哎哟!你起来那么久了,怎么还没穿衣服啊?」田岫看着赤条条地向他行
屈膝礼的游逸霞,又看了一眼已经穿上了一套丝质睡衣的薛云燕,奇怪地问道。

  「主人没穿衣服,贱奴也还是光着身子的好。」游逸霞抿嘴笑道。

  「他妈的……」田岫看着游逸霞,突然有一种陌生的感觉。一夜之间,游逸
霞就从一个总是显得心惊胆战、哀怨苦闷的苦役犯变成了既温婉柔顺、又妩媚大
方的家妓,面貌焕然一新。田岫知道:这是因为昨天晚上她终于在心理上打倒了
曾黛。

  一开始得知游逸霞竟然有打算把曾黛也变成他的性奴的想法时,田岫对此感
到十分不可思议。但是在策划绑架曾黛及其家人的过程中,田岫慢慢了解了游逸
霞与曾黛的渊源,也猜到了她的真实心理。原来曾黛对于游逸霞来说,并不只是
「冤家的女儿」那么简单。

  曾黛只比游逸霞大几个月,从幼儿园一直到小学四年级,两人一直是同班同
学。

  由于两人的父亲当时是同事,两家是邻居,两个小女孩又都是聪明可爱、讨
人喜欢的美人坯子;因此无论是父母的同事、邻居家的长辈还是学校里的老师,
总是喜欢拿她俩放在一起比较。「黛黛」和「小霞」哪个更可爱,更优秀,是大
人们非常热衷的话题。

  大人们的这种比较深深地影响了两个孩子的心态,还在幼儿园里的时候,她
俩就开始了有意识的明争暗斗。随着年纪渐长,对两家父亲在单位里争权夺势的
怨恨有所了解,也就更看对方不顺眼,不服气,争斗之心也越发强烈。

  但是从小学二年级开始,曾黛在智商和个性上的优势便开始显现出来,无论
是学习成绩、课外才艺还是个人魅力,她都开始占据上风。到了四年级结束时,
她更是用跳级上六年级的方式彻底奠定了对游逸霞的胜局。从此,大人们不再讨
论她俩谁更优秀,而是讨论「黛黛怎么会这么完美」,至于游逸霞,已经完全丧
失了与曾黛相提并论的资格。

  童年时这场与曾黛的竞争,以及彻底溃败的结局,对游逸霞留下了巨大的心
理障碍。正是从败给曾黛开始,这个原本争强好胜的小姑娘变得一蹶不振,意志
越发薄弱、精神越发涣散,甚至失去了洁身自爱的动力。这也是她后来为何会心
甘情愿地给霍广毅做情妇,又轻而易举地被薛云燕的威胁和虐待击垮,沦为她和
田岫的性奴的原因。

  虽然在数年前曾黛全家搬走之后,游逸霞和她就再没相见过;但是游逸霞在
内心深处始终没有停止对这位「一生之敌」的强烈嫉妒和仇视,在这种感情的驱
动下,她始终关注着曾黛的情况。因此曾黛在北京的名牌大学里如何春风得意、
进省政府工作之后如何志得意满,乃至她父亲曾强如何仗着女儿的特殊地位横行
乡里不可一世的情况,游逸霞都了如指掌;而这样的消息她知道得越多,心里对
曾黛的嫉恨就更深一重。再回头看自己先做情妇、再做性奴的境遇,游逸霞心理
上的落差是可想而知的。

  田岫觉得:她会冒出「把曾黛拖下水,让她也变成一个性奴」的想法,既是
偶然也是必然,就算不把曾黛拖下水做性奴,游逸霞早晚也会想出别的什么恶毒
主意来毁灭这个完美得不可思议的敌人。

  昨晚,游逸霞终于扬眉吐气了一把,不但把她一直想打倒的曾黛折磨得哭爹
叫娘,而且还让她乖乖地伸出舌头来服侍自己的肛门。压在心头将近二十年的一
座大山,就这么被铲平了,因此她的精神面貌也如脱胎换骨一般焕然一新。现在
的游逸霞就是一条快乐、自信,而且对主人充满感激和忠诚的母狗;而不再是过
去那个愁眉苦脸、自怨自艾、心中充满恐惧和绝望的负罪女奴。

  「曾黛现在怎么样了?」田岫一边问一边又打了个哈欠。昨晚睡前,他们将
曾黛从那个经过改造的妇科手术台上解了下来,用两副手铐铐住她的手脚,然后
把她装进了一个冰箱大小,横放在地下的铁笼里。让曾黛可以蜷缩着身子睡上一
觉。

  「我刚让她出来上过厕所,」薛云燕答道:「她平静得好像是在自己家里一
样。唉,我现在有点后悔,昨晚不该让她在笼子里安安稳稳睡觉的;应该在她的
前后两个洞洞里各塞一个会放电的跳蛋,让她鬼哭狼嚎一夜。她就不会恢复得这
么惊人了。」

  「你要是那样做的话,她现在肯定是声音嘶哑,眼泡肿大,面目憔悴,让我
完全没有玩她的欲望。」田岫笑道:「我宁可对付一个脾气臭,但是样子漂亮的
女人,也不想干一个服服帖帖,脸蛋却惨不忍睹的娘们——你在笼子里给她留吃
的了吧?」

  「都够她吃到明天的了!」薛云燕说着,把一条内裤丢到了田岫脸上,「现
在,你赶快穿衣服起床,要迟到啦!」

     ***    ***    ***    ***

  正当薛云燕驾着摩托车、游逸霞骑着电动车、田岫蹬着自行车赶去上班的时
候,远在千里之外的东南亚某国,一个人也正在前往某个目的地的路上。

  与田岫和他的两个女人们所走的大马路不同,这个人脚下是一条铺着高级瓷
砖,宽约四五米的地下通道。而这个人行走的方式也不是一般的步行,而是被两
个身穿军装的士兵架住了拖行。

  这是一个年轻的女人,双手被铐在背后,双脚没有受到任何束缚,却像没有
骨头一样呈现出一种奇特的软绵绵的姿态。女人赤裸裸的身体像是从水里捞出来
的一样湿淋淋的,上面横七竖八地布满了暗红色的鞭痕,在交错纵横的鞭痕中还
掺杂着几块鼠标般大小的黑色烙印。丰满的乳房上面残留着一些没有被水冲掉的
血迹,而乳头则明显地肿大起来,像两个紫色的葡萄。

  显然,在刚过去的长夜里,这个女人遭受了极其残酷的折磨。

  「琳姐!」

  听到叫声,又感到架着自己的士兵停下了脚步,姜颖琳慢慢抬起了头,甩了
甩遮住面孔的长发,让自己那张美丽而苍白的脸露了出来。

  出声叫她的,是一个同样一丝不挂,双手同样被锁在身后的女子。只不过这
个女子还能凭自己的力量站立和行走,而身上的伤痕也比姜颖琳的数量少而颜色
淡,似乎所受的虐待没有后者那么多。但是这两个女子都知道,这不过是一种特
效药膏的作用。待会儿姜颖琳被押回自己的牢房之后,士兵们就会在她身上抹遍
那种药膏,八小时之后,她身上的伤痕就会像另一个姑娘那样变得很不明显。

  「慧慧……」姜颖琳向方慧疲倦地笑了笑,却没有多说什么。虽然她们见面
的机会并不多,有时甚至半个月才能碰一次头;但是在这个地方,连问候都是多
余的。身为被囚禁的性奴,生活所有的内容只是无休止的羞辱、强奸和拷打,顶
多是在具体的花式上有所不同而已。方慧即将面对的,就是姜颖琳刚刚经历的。

  在这种情况下,还有什么可说的呢?

  就在她们相视苦笑的时候,押解她们的士兵也在简短地交谈着,这才是他们
停下来的原因。而交谈的内容,也无非是在交流淫虐女囚的心得。

  士兵们的交谈很快结束了,姜颖琳被架回了通道那头的监牢区,被扔回了那
间位于四楼的牢房里,而方慧则被捆扎在乳头根部的铁丝拉拽着继续蹒跚前行,
穿过这条长长的地下通道,来到了一个地下室里。

  地下室的正中是一条长廊,八间刑讯室整齐地排列在进门这条长廊的两旁,
而长廊的尽头则是一个楼梯口,不知通往哪里。此刻,八间刑讯室的房门都大开
着,此起彼伏地传出阵阵怒骂、乞求、惨叫和哀鸣。

  长廊的入口处一左一右站着两名荷枪实弹的卫兵,他们都对自己不得不在这
里枯燥无趣地站岗,而不能去参与对女犯的淫虐这一点感到非常恼火。方慧被押
着经过他们身边时,一个士兵照例问了一声:「这是哪位长官点的?」

  一名押着方慧的士兵答道:「是苏查将军,在六号刑讯室。」

  卫兵点点头,挥挥手,「去吧。」

  两个士兵将方慧拖进了六号刑讯室里。此时还有别的女囚也在这间房里受刑。

  在房间的一角,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被大字形地吊在一个门形木架上,一个
穿着西服的男人站在她的面前,不紧不慢地用一条黑色的马鞭抽打着她赤裸的身
子。

  女人的头发也被一条绳子系在头顶的横木上,使她无法低下秀美的脸庞。每
当皮鞭落到她身上,她便发出一声低低的呻吟,同时徒劳地扭动一下身体。

  方慧过去也曾在受刑时遇见过她几次,从士兵们的交谈中知道她是这个国家
首都一家报社里的记者,不知怎么得罪了某个高官,便被按上一顶「阴谋颠覆国
家」的帽子关进了这所秘密监狱,变成了供高级官员淫虐的性奴。从她身上鞭痕
的数量和色泽来看,她已经被吊打好一阵子了。

  在房间的另一个角落里受刑的,则是一个方慧之前从未见过的女人。她看起
来很年轻,方慧甚至怀疑她究竟有没有十八岁。但在这里已经呆了一年多的她曾
经见过一个有恋童癖的上校极其残酷地淫虐一对随父母一起被捕、分别只有十一
岁和八岁的小姐妹;因此现在看见这个花季女孩受刑,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奇怪。

  女孩早已被剥得一丝不挂,四肢被分开锁在一张刑床的四个角上,红肿的阴
户毫无遮掩地裸露在刑讯室明亮的灯光下,显然是被强奸后又用水龙头冲洗过。

  而强奸她的人,当然就是那个大摇大摆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边惬意地观
看士兵往正在低声饮泣的女孩的乳头和阴唇上夹连着电线的金属夹子,一边享受
着跪在他双腿之间、除了长统丝袜和高跟鞋外身无寸缕的女子的口腔和舌头的军
官。

  方慧瞟了一眼他的肩章,是个中将,在这个东南亚小国里,这可是非常高的
军衔了。

  显然,他就是那个把她从牢房里提出来,准备加以虐待淫辱的苏查将军了士
兵们把方慧拉到了中将的面前,一个人在她的腿弯上狠狠踢了一脚,迫使她跪了
下来,另一个士兵则揪住她的头发,使她不得不昂起头面对着将军的目光。

  中将仔细端详着方慧坚毅不屈的脸庞,满意地点点头,问道:「你就是那个
去年二月在首都被抓获的中国缉毒特警吗?」

  方慧以出其不意的一口唾沫作为对他的回答。

  「哟!不但漂亮,还挺有野性的!」将军并没有生气,他从身后的副官手里
接过手帕,一边抹脸上的唾沫一边笑道:「塔素温这家伙也真是不够意思,抓住
了这样的美人也不跟我们分享一下。」中将说着,拍了拍双腿之间那个女子的肩
头,「你让开!我要中国美人来为我服务!」

  「将军!这个犯人可倔强凶暴得很,您小心……」一名士兵连忙提醒道。

  「怎么?在这里关了一年多,还没被驯服吗?」

  这时,正在鞭打女记者的那名西装男子停下了动作,转身对将军道:「将军
阁下,或许您还不知道,她的同伴就是刚才那个被龙彻市长折腾了一夜的女犯,
那个犯人的表现如何,想必阁下您也看到了。我听说,她们俩在这里被关了差不
多一年半,什么苦头都吃过了,可还是跟刚进来的时候一样强硬。」

  「哦?刚才在这里坐老虎凳的那个女人也是个中国女警?」中将既惊讶又懊
恼,「他妈的……我一进来就只顾干这小丫头了,别的什么都没注意。早知道就
把她留下来啦!算了,错过了那个,不是还有现在这个吗——哎哟!」

  就在中将说话时,方慧凝聚起全身的力气,出其不意地猛一挣扎,挣脱了那
只揪着自己头发的手,恶狠狠地向中将胯下那条软绵绵的阴茎扑了过去。可惜中
将此时却也刚好弯下腰,伸出手去想摸她的乳房。结果方慧一头撞在了中将粗壮
的胳膊上,她也顾不了那么多,一张嘴就死死地咬住了中将的手臂。

  但中将毕竟是一个久经战阵的大人物,虽然疼得眼冒金星,他却依然临危不
乱,没有被咬的那只手立刻抓住了方慧的脸颊,铁钳似的手指用力一捏,方慧的
嘴便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

  那两名士兵连忙揪住方慧的头发,将她推倒在地。一想到中将之所以被咬乃
是因为自己疏忽懈怠,对犯人控制不力;两人的心中便极度恐惧,继而生出满腔
怒火。伸脚便朝方慧的身上狠狠乱踢起来。

  「住手!」中将连忙喝止了他们对方慧的毒打,「我还没开始玩呢,你们把
她踢坏了可怎么办?」

  两名士兵不甘不愿地停了下来,重新把方慧从地上拉了起来,这回却都不敢
怠慢,一左一右死死地揪住她的头发。方慧只觉得头皮都要被扯下来了,她咬着
嘴唇,忍住剧痛,毫无畏惧地用不屑的目光直视着还在揉着手臂上伤处的将军。

  将军却笑了起来,「有意思,我就是喜欢倔强的姑娘,太听话或者太软弱的
反倒没什么意思。小姐,」他竟然开始讲汉语,虽然语调生硬,但是吐字却相当
清晰,「我知道你的意志很坚强……」

  「说你们国家的鸟语就行了!我听得懂!」方慧愤怒地打断了他的话,「不
要学我们中国人说话!汉语从你这种人的嘴里说出来简直就是一种侮辱!」

  将军一愣,又笑了起来,「好!好!我倒忘了,你既然能被派到我们国家来
执行任务,一定是懂我国语言的。小姐,我听说中国人都很重同胞情谊,而且看
得出来,你很以中国人的身份而自傲。那么,你愿不愿让你这位躺在刑床之上的
同胞少受一些痛苦……」

  「什么?」方慧一惊,那个被捆在刑床上的女孩竟然也是中国人?她本能地
想要转头仔细端详那女孩的容貌,可是头发被身后的士兵死死揪住,她的头完全
无法转动。

  「放手,让我看看她!」方慧怒吼道。

  将军挥挥手,士兵们便放开了揪住方慧头发的手,方慧扭过头去细细打量那
女孩,发现她皮肤白皙,面部轮廓相当柔和,五官十分精致;果然与这个国家肤
色黝黑、高颧大嘴的女性截然不同。

  「你是谁?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方慧问那个女孩。

  那女孩丝毫不懂该国语言,所以将军和方慧之前的对话,她几乎一点都没听
懂。这时骤然听到方慧用汉语向她问话,不禁大吃一惊。

  「呃……我叫杨雪……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抓到这里来……」

  「杨雪?」这个名字使方慧模模糊糊想起了一些什么,她凝神思索片刻,终
于明白了过来。

  「你是杨光恩的女儿?是不是?」

  杨雪倒吸一口冷气,「你……你怎么知道……」

  方慧脸上顿时现出了厌恶的表情,没有再理会杨雪,而是把头转回来,嘲讽
地直视一脸莫名其妙的将军。

  「你真是个蠢货,竟然想用一个外逃贪官的女儿来要挟我就范?她的父亲侵
吞了国家的财产,然后带着家人一起躲到国外舒舒服服地过日子,我们国家每个
守法公民都恨不得把像他们这样的人一刀一刀切成肉片,怎么还会跟他们讲什么
同胞情谊?随便你怎么折磨她吧,我是决不会对她产生一丝怜悯和同情的!」

  「你居然能认出她是谁来?」将军一脸的意外,但是随即又笑了,「罢了,
你不愿对她讲同胞情谊,我也没什么话好说。反正就算你不配合,我也有的是办
法拿你取乐。来呀,把她捆到枷马上去!」

  枷马的形状像是一具体操比赛用的鞍马,在它的一头装有一面三孔木枷,四
个腿上都有铐环。方慧被按着趴在了枷马的马背上,脚踝被锁在两侧的马腿上,
双手和脖子则被木枷锁住。士兵随即开始调节马腿的高度,将枷马调成前低后高
的形状,于是方慧那丰满结实的臀部便被迫高高地翘了起来,肥美的阴唇和菊花
般的肛门都一览无遗地暴露出来。

  将军站起身来,走到方慧身后,把手放到她那鞭痕累累的丰臀上,来回抚摸
着,而胯下那条已经重新勃起了的肉棒也顶在了方慧的肛门上。

  方慧知道任何反抗都是徒劳的,索性紧闭双眼,一脸无动于衷,任将军为所
欲为。

  「给那小妞通通电,我要拿她的惨叫声作为伴奏!」将军吩咐道。

  坐在刑床边的士兵刚要按下电刑控制器上的按钮,那名刚才还在为将军口交
的裸体女子却走了上来,「让我来吧!」

  士兵对这个赤身裸体的女子似乎非常忌惮,连忙起身鞠了一躬,退到一旁。

  那女子在他让出的椅子上坐下,看着满面恐惧的杨雪,微微一笑,手指便按
下了按钮。

  「啊——啊——啊——」杨雪被捆在刑床上的裸体突然绷得笔直,两个小小
的乳房直直地挺立起来,上下乱颤;两条劈开的大腿和平坦的小腹也都剧烈地抖
动不止。

  在杨雪稚嫩的惨叫声中,将军的阴茎狠狠地插进了方慧的肛门里,用力抽插
起来。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鸡奸了,但是方慧仍然感到非常的痛苦。

  这是因为在两天前,一个头顶秃得发亮的老头子曾经用肛门扩张器将她的肛
门极度撑开,然后在括约肌上一根一根地插入了数十根钢针。虽然这里的疗伤药
膏的疗效堪称神奇,但是也不足以在两天之内就让数十根钢针造成的伤害痊愈。

  方慧咬紧牙关,竭尽全力抵御着直肠里传来的剧痛,不让自己发出一声呻吟
来。

  而杨雪就没有她那样的忍耐力了,这个十七岁的女孩子之前一直娇生惯养,
即便随父母出逃到外国之后,也始终过着养尊处优的生活。想不到如今一下子从
天堂掉进了这个人间地狱里,之前的强奸已经使她的身心都极为痛苦,此刻的电
击更是前所未有的折磨。她在刑床上近乎疯狂地嚎叫着、扭动着,手脚都被刑床
上的锁环磨破了皮,渗出斑斑血迹。

  而那个掌握着电刑控制器的女人显然很有拷问人的经验,每电击十几秒,她
就关掉电源,让杨雪喘息一会儿,恢复一下体力和神志。然后又再次按下那恐怖
的红色按钮,让杨雪陷入痛苦的深渊之中。

  好在将军之前已经在杨雪的阴户里射过一次,因此他对方慧的鸡奸只持续了
几分钟,便忍不住射了出来。

  他拔出阴茎,那个坐在刑床边的裸女连忙关掉电源,站起身,疾步走到他身
旁跪下,用嘴将他阴茎上沾着的血迹、精液和秽物舔了个干干净净。

  享受完那女子口舌的清洁服务之后,将军转到了枷马的正面,揪住方慧的头
发,迫使她仰起头向着自己。「我还以为中国女警察的肛门有多了不起,原来也
不过如此,并不比其它国家女人的屁眼更迷人嘛!怎么样?觉得过瘾吗?要是不
过瘾的话,我的士兵们可以接着为你提供服务。」

  方慧聚集全身的力量,向他露出一个轻蔑的微笑,「我敢保证,你的孩子一
定是别的男人的种,就你这样的身体,是不可能搞大你老婆肚子的!」

  将军被她有气无力的嘲笑气得脸色通红,当即狠狠地给了她几个耳光,一缕
鲜血从方慧的嘴角流了下来。

  「你们给我狠狠地操她!哪怕把她操死也不要紧!他妈的贱货,你看我怎么
收拾你!」

  几个士兵早已心痒难搔,听到将军这话,无不心花怒放,当下便争先恐后地
站到了方慧的臀后排起队来。然而就在这时,有人开口说话了。

  「将军阁下,不妨让我来对付这个嘴硬的婊子,还有……她那个同时被捕的
同事。给我几天时间,我保证让她俩恭顺地匍匐在您的脚下。」

  谁也想不到,说这话的人,竟是那个刚被将军从胯下赶走,此刻正赤身裸体
地侍立在一旁的女子。

  方慧惊愕地抬头向那女子望去,只见她看上去和姜颖琳差不多年纪,都是二
十七八岁的光景,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五官和面部线条的特征介乎中国人与东
南亚人之间,高鼻厚唇,相当妖冶美艳。她双手叉腰,毫不在乎地展示着丰满的
乳房、结实的大腿和覆盖在浓密阴毛下的三角区。

  方慧目光一扫,发现在那女人身后的一张椅子上正堆着一叠衣服,其中一条
正是该国女兵的军服套裙。显然,这女子是该国的女军人,却不知为何甘愿在众
目睽睽之下为将军赤条条地提供服务。

  「范小姐真的有这个把握吗?」将军呵呵地笑着,同时伸手在那女子的胯下
抹了一把。女子不但没有闪避,反而娇笑着坐到了他的大腿上。

  「将军难道忘了,我曾经是已故的黎玄勇将军手下最得力的帮手?黎将军对
付敌人的手段,我可是学了个八九不离十的哦!」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我就把这个又倔又硬的中国婊子和她的同志一起交
给你了,我倒要看看你会怎么收拾她们!」

  「将军放心吧,我一定不会让您失望。不过,我需要一点时间作准备,而且
将军您还得为我找一间空房子,我的手段,有些是必须在没有旁人在场的时候才
能发挥出来的。」

  「没问题——你们别操了,去把凯山院长给我叫过来!」将军向士兵们吆喝
道。

  此时排在最前面的士兵已经将阴茎插进了方慧的阴户,听到将军的命令,他
满脸不情愿地将硬邦邦的肉棒又拔了出来。而排在队尾的一名士兵则遵命跑出了
刑讯室,去找这里的管理者凯山。

  「行了,别在我面前摆出那副苦巴巴的样子!」将军看到几个士兵脸上那明
摆着的失望和不满,不禁大笑起来,「哪!这个小娘们就归你们了,但是玩的时
候要温柔点,别把她下面弄坏了!」

  士兵们的脸上又露出了喜色,他们一起向将军啪地敬了个礼,然后便转身扑
向了刑床上的杨雪。

  在杨雪撕心裂肺的哭叫声中,那个冶艳女子穿上了军服,顿时变成了一个英
气勃勃的女军官,她走到仍被锁在枷马上的方慧身旁,轻柔地抚摸着她背上的肌
肤和伤痕。

  「让我们相互认识一下吧。我叫范秀灵,是前越南特工,在一个月之前因为
顶头上司在国内的政治倾轧中送了命,只好流落到这个国家来,幸亏得到了将军
的收留。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你用不着问我,等监狱长来了,他会告诉你我叫什么名字的。」方慧冷冷
地答道。

  「那好吧,不过,不论你叫什么,我觉得叫你一声『妹妹』总是没错的。」

  范秀灵微笑着一推枷马,装着轮子可以自由移动的枷马便移动了起来。「来
吧,妹妹,趁着监狱长还没来,我们先看看这个贵国贪官的女儿。」

  方慧搞不清这个越南女人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莫名其妙地被她推到了刑床
旁。这时,一名士兵已经压在了杨雪的身上,象一部开足了马力的机器,把粗硬
的肉棒从小姑娘稚嫩的身体里拉出来再插进去。杨雪洁白的身体在士兵身下不断
摇动,小巧美丽的乳房在他一双大手中不断变换着形状,她美丽的头颅因为极度
的痛苦而拚命晃动着,嘴里发出已经嘶哑的哭叫声。

  「能不能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是腐败官员的女儿的?」范秀灵一边抚摸
着方慧的背部,一边好奇地问道。

  「我们作为边境地区的缉毒警察,工作中遇见想逃到国外的贪官的机会是很
大的,所以时常会收到上级发来的通缉令和协查通报。去年我到这里来执行任务
之前,刚好看到了通缉他们全家的通缉令,所以对她有点印象。」方慧看着惨遭
强奸的杨雪,心情十分复杂。

  「你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被带到这里来吗?」范秀灵的手滑过失去自由的女警
布满伤痕,却依旧柔嫩细腻的背部,伸向了她那刚遭受过暴行、仍然没有合拢的
后庭菊穴,轻轻揉了起来。

  被一个同性如此玩弄肛门,方慧心中倍感羞辱。但范秀灵的手指只揉了一会
儿,她便感到肛门被强暴后的火辣辣的疼痛正在迅速地消褪,「难道这女人是在
用按摩为我减轻痛苦?」她狐疑地想道。

  「怎么不回答我的问题?想知道她为什么会落到我们手里来吗?」范秀灵微
笑着再次问道。

  方慧一阵犹豫,最终还是经不起好奇心的诱惑,点了点头。

  「他们一家人去年逃出中国之后,本来是一直隐姓埋名藏匿在泰国的。今年
的五月份,我们国家——我说的是这个国家,而不是我的祖国越南——驻泰国的
特工人员意外发现了他们的真实身份。于是就以『合作开矿』的名义,在上个月
把他们全家都骗到了我国,抓起来准备送给你们国家做人情。苏查将军是这次诱
捕行动的策划和指挥者,他觉得这位杨小姐非常可爱,送回中国太可惜了,于是
在征得最高领袖的同意后把她留在了这里,而对北京撒谎说:杨光恩的女儿逃走
了,我们找不到她。北京反正只是想要她父亲而已,所以也没在意。」

  「我只能说,这是他们一家咎由自取,完全不值得我同情!」方慧虽然这么
说,但是看见只有十七岁的女孩在男人粗暴的蹂躏下不断挣扎和哀鸣,心中仍不
禁生出一丝不忍。

  「知道我为什么要对你说这些吗?」范秀灵笑吟吟地看着方慧。

  方慧心中一凛,隐隐约约感到有些不妙。

  「你和你的那位同志在这里被关押了一年多,支撑你们活到现在的,恐怕就
是『祖国一定会把我们救出去』的信念吧?」

  「你想说什么?」方慧已经隐约猜到了范秀灵的意思,声音不禁略略发颤。

  「我想说的是,我们之所以要把那个和我们全无关系的杨光恩从泰国骗到这
里抓起来送给北京,就是因为有人答应:只要我们把杨光恩交给他们,他们就不
再追究你们这个小组在我国失踪的事。」

  「什么?这不可能!你胡说!胡说!」方慧惊讶愤怒至极,恨不得立刻起身
扑到这个越南女人身上,掐着她的脖子逼她承认刚才那番话全是谎言。但是沉重
的刑椅和坚韧的皮带使她的努力只化作一阵吱吱嘎嘎的噪音。

  「如果我们老老实实地向中国坦白:我们之所以要绑架贵国警察,是因为他
们跑到我国来调查的那个贩毒集团,它的首脑实际上是我们革命委员会第一副委
员长的私生子;那么北京当然不会善罢甘休。但是现在我们的说法是:贵国警察
在来我国秘密查案的过程中,出于义愤,做了不该做的事情;所以我们的人才在
不知道他们身份的情况下采取了错误的行动。现在这些警察都已经死了,而人死
不能复生,我们两国的传统友谊不应被这点不和谐的小插曲所破坏;所以我国就
帮贵国抓住一个潜逃海外的大贪官,算是对贵国的赔罪。」

  范秀灵微笑道:「就这样,我们用一个跟我们毫无关系的中国贪官,为我们
的副委员长解决了一个棘手的问题。你说,我们这笔买卖做得值不值呢?」

  范秀灵的话像一柄大锤,无情地击碎了方慧心中那一直支撑着她的信念,她
只觉得全身的力气一下子都不见了,头脑也是一片空白,嗡嗡作响,眼前的世界,
渐渐变得模糊而混沌起来……
 
                (中)

  当方慧重新清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已经不在六号刑讯室里了,而是被
躺在一间只有几平方米大小的单人牢房的地板上。范秀灵正蹲在她的身边,用一
条湿毛巾擦拭着她的脸。

  「方慧同志,你醒了!」看到方慧睁开双眼,范秀灵放下手里的毛巾,欣喜
地低声说道。

  「你……叫我什么?」方慧一下子想起了自己昏迷前所发生的一切,她迷惑
不解地望着面前这个前越南特工。

  范秀灵把手伸到方慧背后,扶着她坐了起来,在她耳边低声说道:「我是国
家安全局安插在苏查身边的特工,是来救你们出去的!」

  「你……你说什么?你是来……救我们的?」方慧又惊又疑。

  范秀灵微微一笑,望着方慧的眼睛缓缓说道:「去年二月十三日,你出国执
行任务的前一天晚上,跟陈志辉一起去滇池公园,你对他说:很遗憾不能和他一
起过明天的情人节,但是你会尽量赶在四月二日他母亲过生日之前回昆明,和他
一起为老人家祝寿。你还问他希望你买什么东西回去送给他。而他的回答是:只
要是你买的,他都喜欢。」

  「你……你真的是……」听到范秀灵的话,方慧的怀疑便消去了大半,她心
中一阵悲欣交集,喉头也哽咽了。

  「方慧同志,你们受苦了!但是,国家并没有忘记你们!还有陈志辉,他也
一直没有忘记你!」范秀灵紧紧抱住了方慧的肩头。

  想到分离一年多的男友,又想到已被无数男人玷污过的自己,方慧再也抑制
不住,把头埋在了范秀灵的怀里。被捕一年多来从没流过的眼泪此刻全都喷涌而
出。

  范秀灵默默地抱紧她,任她发泄心中压抑已久的悲愤与痛苦。

  哭了半日,方慧渐渐平静下来,她抬起头来望着范秀灵问道:「这位同志,
我该怎么称呼你?」

  「我真名叫刀美兰,是傣族人,所以长着这么一副东南亚人的面孔。为了保
险起见,我认为无论在什么时候,你还是直接叫我范秀灵更好些。」

  「哦……我知道了。」方慧这时突然发现范秀灵的军服已经被自己的眼泪浸
湿了一大块,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稍微坐正了一些,接着问道:「那么,琳姐
呢?你见过她了吗?」

  「她昨晚刚刚受了一夜的刑,我打算让她先休息一阵子,明天再去找她。」

  范秀灵安慰方慧道:「放心吧,苏查已经和凯山说好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
里,除了我之外,没人能动你们。反正这里性奴够多,有官员偶尔包起几个不许
别人碰也很正常。不过,苏查很可能时不时过来检查我对你们的『教育』效果,
那时候我恐怕就不得不当着他的面对你们用刑,希望你做好思想准备!」

  「放心吧,秀灵姐,」方慧苦笑了一下,「在这里住了一年半,还有什么酷
刑是我们没见过、没挨过的?你不用顾忌,想对我们做什么就放开手去做吧!」

  「注意!不要叫姐,就叫我『范秀灵』!」范秀灵竖起一只手指告诫道。

  「好,那么,你准备怎么救我们出去?」

  「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这件事必须得到你们的帮助!」范秀灵严肃地说:
「你知道,你和姜颖琳同志之所以会被抓到这里,是因为不小心踩到了革命委员
会第一副委员长塔素温的尾巴。塔素温是这个国家下一届最高领导人的最有可能
的人选,不但在这里具有强大的势力和影响力,并且还与我国一些心怀不轨的高
级官员暗中勾结,彼此支持。去年你们遇袭失踪之后,公安部的领导曾经向中央
反映过相关情况,希望能通过外交途径迫使M国政府说出这件事的真相和你们的
下落的时候,就是那些与塔素温狼狈为奸的人从中作梗,坚持说不值得为了几个
缉毒警察而去得罪一个友好国家未来的最高领导人,这才使公安部的努力最终落
空,此事也不了了之。而在今年五月,M国抓住杨光恩之后,也是那些人从中斡
旋,才促成了那笔用杨光恩作为赔礼的交易。」

  「什么?那些混蛋……他们怎么能这样对我们?」方慧怒火填膺,全身都忍
不住颤抖起来。

  「你冷静一点,听我说。我这次卧底在苏查身边,一是为了解救你们,二是
要设法寻找那些人与塔素温狼狈为奸,在我们中国境内严重犯罪的罪证。只有找
到了这些证据,我们才能促使中央下决心铲除那些与塔素温勾结的人,这样,营
救你们的努力才不会再受到阻挠。」范秀灵认真地说道:「而且,明年三月就是
这个国家的人民革命委员会选举新一届委员长的时候,如果我们能找到罪证,扳
倒塔素温在我们中国的狐朋狗友,那么他在自己国内就会背上一个「不受中国欢
迎」的名声。这个国家的领导层是绝不敢选择一个中国不欢迎的人来做最高领导
的。到那时候,你们离开这里就不存在任何障碍了!」

  「你是不是想说:寻找罪证需要我和琳姐的帮助?」方慧是个非常聪明的姑
娘,她立刻听出了范秀灵的意思。

  「一点没错!几个月之前我们得到一条情报,说在去年六月的时候,塔素温
与他在东南亚黑社会里的合作伙伴因为利益问题反目成仇,塔素温就转而和其它
黑帮联手消灭了这个伙伴的帮派。但是塔素温很快就发现,那个伙伴为了预防不
测,早就将他所收集的关于塔素温种种不法行为的罪证都交给了一个被称为『杀
星』的神秘人物保管。这些罪证,哪怕只有很少一部分落到塔素温的敌人手里,
对塔素温的打击也将是毁灭性的。但是,塔素温完全不知道这个神秘人物究竟是
谁,所以也无从查找。而我们则幸运地比他多获得了点信息:那个神秘人物『杀
星』是个女性,而且在今年年初的时候,因为其它的原因被投入了这所监狱里。
可以想见,如果让塔素温知道了这一点,他会毫不犹豫地下令处决所有在那个时
候被关进这里的女犯以使那些罪证永远失踪。所以我们必须尽快找到那个犯人,
并设法将她救出。」

  「你想要我们在犯人当中打探她的消息?」

  「不错!」

  「可是,这里关押的犯人有好几百人,而且又是分开囚禁的。就连我和琳姐
都常常很久都见不上一次面,即使能见面,也是在刑讯室里或者通道和走廊上,
根本没有交谈的机会。更没有机会接触其它牢房的犯人,这样,又怎么打探消息
呢?」

  「关于这一点我已经考虑过了:根据我们的调查,这座监狱里共有四百七十
七名犯人,都是在政界要人授意下,从全国的女犯人中挑选出来供他们淫虐取乐
用的性奴隶。在这四百多人中,只有五十六人是在今年上半年被关进来的。而我
们又可以确定,我们要找的人并不是这个国家的公民,所以在那五十六人当中,
真正需要你们调查的只有九个人而已。我之前已经跟苏查说过,为了使你们尽快
屈服,我需要时常调一些其它犯人来与你们一同受刑,这已经得到了他和凯山的
同意;而且为了使你们在沟通的时候不受干扰,我让凯山把你们从六人间牢房里
调出来,换成像这样的单人牢房。所以你们将会有足够的机会和时间与被调查的
对象相处。」

  方慧默默地点着头,范秀灵又说道:「你要牢牢记住,那个被塔素温杀死的
黑帮老大名叫刘森耀,他的帮派名叫贤孝堂。当我把你和被调查的人单独留在牢
房里的时候,你要找机会向她提起这两个名字,细心观察她的反应;一旦发现可
疑,便在我下一次来拷打你们的时候向我发出提示。同时努力取得她的信任,待
时机成熟后将我们的计划向她和盘托出,使她同意与我们进行合作……」

     ***    ***    ***    ***

  就在范秀灵和方慧正在单人牢房里交谈的时候,在这所监狱的某个楼层里,
苏查中将和一个西装革履的中年人也正坐在一间装潢华丽的房间内交谈着。

  「想不到这里竟然还有这样雅致幽静的地方,真是令人难以相信啊!」中年
人赞叹地说。

  「刑讯室和秘密监狱并非版刻湖疗养院的全部,也并非所有人都喜欢一成不
变的暴力拷打和虐待。我们当中的不少人,其实是很愿意在激烈地拷打过女犯之
后,到这里来坐一下。喝杯茶,听听音乐,让身心放松一下的。」苏查说着,随
手拍了拍他正倚靠着的沙发扶手。

  那扶手被他一拍,发出一阵低低的呜咽。原来这「扶手」竟是一个赤身裸体
的女人,她趴在一个鞍马形状的刑具上,四肢分别被绑在「鞍马」的四条腿上。
此时苏查的手正好搭在她的股缝上,中指顺便在她的肛门上划了一划,引得她全
身一阵颤抖。

  「也真亏你们想得出来,竟然用大活人做成了家具。」中年人称赞道,同时
用力晃了晃身子。他这么一晃,在他屁股下面充当沙发垫的两个裸女不禁低声呻
吟起来。

  「我们也只能在这种没用的地方发挥一下想象力,要说头脑好使,谁能跟你
们中国人相比啊!」苏查一边说一边索性把两个手指一起插进了「扶手」的肛门
里,用力抠挖起来,使她发出阵阵哀鸣。

  「刘先生,你们的这个计策可真是高明,尼奎姆果然相信了关于塔素温罪证
的假情报,一头扎进了圈套里,全心全意地追逐起那个所谓的『杀星』来了。」

  「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人心不足蛇吞象』。曾黛小姐看准了尼奎姆这
个人贪得无厌的特点,就制造了一个假象,让他觉得自己有搞倒塔素温、在明年
成为众望所归的接班人的希望,从而打消和塔素温妥协的念头。这样,我们就可
以彻底阻断塔素温和尼奎姆合作的企图,使得他们除了相互成为死敌之外别无选
择。」

  「现在以实力大小而论,塔素温第一,我和尼奎姆彼此实力相当,都跟塔素
温差得不远。如果塔素温真的成功地收买到尼奎姆的话,那我就只能老老实实地
认输了。多亏了你们想出这样一条妙计,不但让塔素温争取尼奎姆支持的企图泡
了汤;而且日后尼奎姆寻找『杀星』的行动一旦暴露,就等于是对塔素温的正式
宣战。到那时候,他们之间少不了一场你死我活的肉搏,他们两败俱伤之时,就
是我渔翁得利之日!刘先生,我苏查决不会忘了今天你们为我所做的这一切,请
回去转告董天方先生:不管我最终能不能当上我国的元首,只要我还活着,我就
一定会尽我最大的力量来保障你们一派在我国的利益!」苏查郑重地向中年人承
诺道。

  「将军言重了,贵国是对中国西南地区的政局具有重大影响力的一支外部力
量,而我们这一派目前在对西南各省领导权的争夺战当中是处于下风的。因此,
帮助将军取得贵国的最高领导权,其实也就是在帮助我们自己,将军不必这般客
气。」

  「嗯,据我所知,目前贵国西南各省的领导人大多是属于林峰这一派的,想
来这位林峰先生应该也是个英雄豪杰。可惜,他在介入我国的政治斗争时看走了
眼,竟然把赌注押在了德钦那家伙的身上。结果前年德钦暴病身亡之后,他那一
派便作鸟兽散,林峰不得不重新选择尼奎姆作为代言人。虽然在他的帮助下,尼
奎姆实力发展很快,但毕竟还是无法赶上塔素温这样的老资格,更何况塔素温在
贵国的盟友王树林也不是等闲之辈……哎,也难怪他会对尼奎姆寻找『杀星』这
样冒险的计划也全力支持了。哈哈,我还真想不到,他为了帮助尼奎姆,竟然把
算盘打到了我的头上,还把传说中的『西双版纳之花』派来对我施美人计。这个
小婊子为了讨我的欢心,连我拉出来的屎都心甘情愿地吃了个干净。哈哈哈!我
搞了这么多年反间工作,还是头一次用自己的大便来作为欺骗敌人的工具呢!可
笑啊,那婊子吃了我的大便,还以为我已经上了她的当,稀里糊涂地变成了他们
寻找『杀星』时的挡箭牌了呢!喂,刘先生你说:刀美兰会不会是真心实意地为
了救那两个女警察才牺牲色相来卧底的呢?」

  「这个恐怕很有可能,我听说,我国好多女特工都把林峰当作梦中情人,认
为他是集忠臣、孝子、慈父和大丈夫为一体的完美男人。完全不知道他竟然是一
个肮脏的政治派别的领导人。刀美兰之所以能抛掉一切自尊,来担当这个卧底任
务,我看,一定和她对林峰的绝对信任密不可分——对了,将军,曾黛小姐想知
道:『杀星』就在这座监狱里的消息,您到底是从哪儿得来的?它真的是假消息
吗?」

  苏查的脸色顿时也变得严肃起来,「实话告诉你,我也不知道它是真是假。
这条消息是一个为我们充当特工的台湾女人提供的,她是台湾一个黑道头子的情
妇,有一天那个黑道头子当着她的面和手下商议有关东南亚毒品交易的问题时,
不知为什么突然提到了这件事,却又没有详细地谈。我们得到这个消息后,正在
考虑要如何从那黑道头子那里得到更多关于此事的消息的时候,他却突然被一个
身份不明的刺客杀死了。你说,这会是巧合吗?」

  「将军的意思是:你怀疑有人通过那个黑帮头子把这条消息告诉你,然后又
杀掉那人,使你无从查证此事的真伪?」

  「一点不错。我思前想后,觉得整件事太过蹊跷,似乎是有人在故意引我入
局,所以没敢轻举妄动。现在我那个特工已经成了帮会的新领袖,她正在指挥手
下全力追查刺客的身份,据说目前已经有了进展,不日就会有确切消息。不过,
此事的真伪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多亏曾黛小姐的奇谋妙计,这条可能是别人用来
引我上当的情报竟然变成了挑拨塔素温和尼奎姆大打出手的导火索。哈哈,我听
说,曾小姐不但绝顶聪明,而且相貌长得也像天上的仙女一般。有机会的话,我
一定要见见她。到时候可就要麻烦你老兄为我引见一下啦!」

  「一定一定!嘿嘿……」中年人笑着,伸手从茶几上放着的果盘里取了一个
草莓,放进了嘴里。这茶几和果盘同样是用赤条条的女人做成的,茶几没什么特
别之处,只是三个女人用双肘和双膝支撑着身体,并排伏在地上,背上固定了一
块厚重宽大的玻璃板而已;而果盘则非常地别出心裁,中年人一走进这间屋子,
便对它产生了极大的兴趣。

  这是一个莹洁如玉的全裸女子,经过了精心的梳妆打扮。樱唇点点,眉目如
画,面色绯红,满头青丝在脑后挽成发髻。皮肤雪白娇嫩如冬夜中的凝脂,胸前
一对椒乳浑圆优美,好似北极冰原上两座毗邻而建的爱斯基摩冰屋。无论相貌、
肌肤还是体态都堪称国色天香。

  但令人万分惊讶的是,这个妙龄女郎却是个没有四肢的残疾人!她的手臂和
大腿都被从与躯干的结合处生生截去,又由世界顶级的皮肤外科医生从断肢上截
取部分皮肤移植回躯干的伤口上,伤口愈合后,皮肤色泽和肌肉线条均好像从未
动过手术一般,真算得上名副其实的「天衣无缝」。

  没有了双腿的遮蔽,加之阴毛也早被拔光,女郎胯下那娇羞隐秘之处便坦荡
荡地暴露出来。她那扇贝似的娇嫩阴唇向两侧略略翻开,形成一个优美的水滴形
状,露出阴道内有如石钟乳般绚丽迷人、又像屏风般引人入胜的鲜红嫩肉,别具
惊心动魄的妖艳之美。

  距离阴户不足两寸之处,便是精致浑圆的浅褐色菊门,一条细细的导线从内
通出,连在一个好像电视遥控器似的小盒子上。中年人看到这美丽的菊门正不住
地翕动抽搐,便知道导线的那一端定然是跳蛋一类的玩意。

  女郎的躯干上绑着一张小网,网子呈三角状,被三根细线固定在她的乳头和
阴蒂上,网中堆放着许多葡萄、草莓、樱桃一类的小果子。

  苏查看到中年人盯着女郎直出神,便出声问道:「怎么?老兄对这个女人感
兴趣?我把她送给你如何?」

  中年人一愣,随即哈哈大笑道:「我岂敢夺人之所好!我只是想好好学习一
下,将来遇到合适的女子,也把她做成这样一件玩物。看起来,这个女的似乎不
是中国人就是日本人?」他端详着女子那张美貌绝伦的脸问道。

  「这我可不太清楚。她是去年秋天我们在一次对叛乱分子的搜捕中抓获的,
她功夫很好,被制服之前伤了我手下好几个高手。奇怪的是,无论是被抓获的其
他叛乱分子,还是我们安插在叛军内部的眼线,没有一个人知道她的来历。我见
她这么漂亮,舍不得弄伤她的皮肉,就只用电刑、妇刑和拉肢刑拷打她。可她嘴
巴真硬,除了偶尔忍不住发出一两声惨叫之外,竟然是一言不发。到后来大概实
在是疼急了,竟然一口把自己的舌头咬了下来,这样就变成了哑巴,再刑讯也没
有作用了!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这时候有个前苏联克格勃的刑讯专家就给我
出主意,把她牙齿拔光、四肢截掉,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瞧,这还真是
个绝妙的主意,她刚被做成这副模样的那几个月,我天天都在玩她,因为这种感
觉实在是太新鲜了。不过现在我对她的兴趣已经渐渐淡了,也就拿她做个果盘、
茶托什么的来玩玩。所以刘老兄要是喜欢,不必跟我客气,只管拿去就是!」

  「哈哈哈……将军啊,中国可不比贵国,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带着
这么一个女人踏过国境线呀!」

  「哦……原来你是担心这个……」苏查点了点头,不再坚持。

  「你刚才说她的牙齿都被拔光了?可是我看不像——哦!你给她戴上了软质
假牙!怪不得她的嘴唇完全没有瘪下去!咦?这女人的阴唇和肛门应该是被干过
很多次了,怎么颜色却还这么娇艳,而阴道……」中年人说着,便把手指伸进那
果盘女郎的蜜穴里试了试松紧,「……也还是像处女一样紧实?」

  「让阴户和肛门的颜色不变深其实很简单,只要涂上女犯受刑后所用的那种
药膏就可疑了。至于阴道的松紧度嘛,阴道松弛无非是因为性交时导致肌肉纤维
被撕裂,肌体在愈合修复被撕裂的肌肉时,改变了肌肉原有的线条和形状,使阴
道变得宽松以避免肌肉被再次撕裂,这是大自然的神奇。而我们也正是利用这个
原理,使用一种表面布满吸盘,而且直径可以调整得很小的筒式刑具插入女犯的
阴道,让吸盘吸紧阴道内壁后将刑具的直径缩小。这同样会撕裂阴道内壁的肌肉
纤维,却给予肌体另一种信息,让它在修复肌肉的时候就朝着促使阴道紧实的方
向努力。我们不但把这种方法用于治疗已经出现阴道松弛症状的女犯,还把它用
于预防方面,现在这里的女犯每次性交过后,都要在阴道里插入那个刑具两个小
时。不过与治疗时比起来,刑具直径缩小的程度没有那么大,给她们造成的痛苦
也没那么强。」

  中年人听得入神,嘴巴也张得老大,等到苏查说完,他才恍然大悟地点了点
头,「原来是这样!苏查老兄,我现在对贵国人的智慧越来越肃然起敬啦!」

  「这回你可是大大地谬赞我们啦!药膏是俄国人发明的,而恢复阴道紧缩的
办法是从日本人那里学来的,我们可不敢掠人之美呐!」

  两个人一起大笑起来,这时门上响起了敲门声。

  「是我们的音乐家来了,」苏查笑道:「进来吧!」

  门被推开了,一名士兵推着一个裸体少女走了进来。少女面容清秀美丽,身
材娇小,皮肤白嫩,虽然一丝不挂,全身上下却仍然透着一股高雅娴静的气质。

  她的双手被铐在身前,脖子上戴着一个项圈,项圈上的链子被士兵牵在了手
里。士兵一手拉着链子,另一手则提着一个小提琴盒。

  他拉着少女来到苏查和中年人的面前,把琴盒放在人肉茶几上,向苏查敬了
个礼。然后给少女打开了手铐。

  「你就是樱井麻理?」苏查用熟练的英语问道。

  少女温顺地点点头,「是的,先生,我是樱井。」

  「你是日本第四届NHM小提琴演奏大赛冠军?不会吧?你今年多大?」

  少女脸上现出了犹豫的表情,「这个……我不知道今天的确切日期,因为牢
房里没有日历。我是一九八八年出生的,获得NHM冠军的时候是十七岁。夺冠
后被维也纳音乐学院邀请去做交流学生……」

  「就是在维也纳被我们的人绑架回来的是吧。」苏查接口说道:「我不久前
正好看了一下关于第六届NHM大赛的消息,这届的冠军是个二十五六岁的小伙
子,据说前途无量。想不到你夺冠的时候年纪比他还小那么多。好了,让我们听
听你的水平是不是对得起冠军的称号。」

  樱井麻理顺从地鞠了一躬,然后拿起了放在人肉果盘旁边的提琴,苏查那双
锐利的眼睛注意到,在拿琴的时候,她的眼睛向那个果盘女郎投去深情的一瞥。

  「你认识她吗?」

  「不,先生,她和我在同一间牢房,但是我无法与她交谈,也不知道她叫什
么名字。」樱井麻理说着把提琴架到了雪白的香肩之上,「请问先生,您想听什
么曲子?」

  「先来一首门德尔松《乘着歌声的翅膀》。」苏查年轻时曾在德国和奥地利
潜伏过很长时间,古典音乐方面的修养颇为不浅。

  悠扬动听的旋律,有如香炉上的青烟缕缕升起。少女那白皙的长手指像是在
抚摸爱人的肌肤一样,在琴弦上温柔地移动,琴弓如呼吸般自然地上下滑落,小
提琴似乎变成了她身体的一部份,那么协调,那么优美。

  即使如姓刘的中年人这般对古典音乐近乎一窍不通的人也听得入了神。不是
入神,而是音乐重重包围住他,渗入他的身体里面。

  曲子在细腻的颤音中逐渐消失,余韵变成无形的漩涡在室内盘旋袅绕。

  「美妙极了!」苏查由衷地鼓掌赞美,中年人从沉醉中猛醒过来,也赶紧跟
着大拍巴掌。麻理像在舞台上似的鞠躬回礼。

  「我必须为之前对你的怀疑向你道歉,你虽然年轻,却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小
提琴演奏家!」

  「先生过奖了,这点雕虫小技谁都做得到。」麻理再次鞠躬。

  「那么,就请再来一曲维瓦尔第的《四季》吧!」

  像少女肌肤一样光洁细腻的音乐再次悠悠响起……

  茶几上那个被做成果盘的女郎一双美眸空洞无神地望着天花板,那上面的壁
纸色调鲜艳而明快,图案是两种交替排列的花束。

  两种花她都认得,一种是罂粟花、另一种则是矢车菊。她们是如此艳丽、如
此娇嫩、如此可爱,使她不禁想起了自己小时候的家。

  那座雅致的三层小楼前,有一个大大的花园,花园里就种着这两种花卉,都
是热爱园艺的父亲种的。除了罂粟和矢车菊,他还种了金桂、丁香、锦带花和报
春草。她尤其喜欢金桂,那种在秋季开花,释放出浓郁香气的植物,每当桂花开
放的时候,她总是跑到花园里,坐在桂花树下的秋千椅上,闭起眼睛,沉浸在那
馥郁的香气之中……

  一颗晶莹的泪珠如夏夜里的殒星般滑过她的面颊。
                 (下)

  「屁屁!」

  一只大手用力拍在田岫的肩膀上,正在聚精会神思考问题的田岫吓得从凳子
上跳了起来。

  「我操!你在发什么呆呢?我叫了半天你都没听见,非得要我走上来砸你这
么一锤子!」

  「唉,瓜瓜,人吓人会吓死人的!」田岫看清来人是韦棣,长出了一口气,
又坐了下去。

  韦棣也在餐桌旁坐了下来,然后扬着脖子向几步之外的小吃店灶台喊了一声
:「老板!鸡杂米线一碗!多放葱花!」喊完之后,他把头转回来,看着田岫的
饭碗啧啧连声,「又是鲜肉米线,你这小子就从没想过换换口味吗?」

  「弱水三千,我喝一瓢就够了!」

  韦棣和田岫在大学里是同级不同系的同学,本来以田岫的孤僻,是绝无可能
与韦棣相识的。但是两点原因却成就了他们的缘分:

  第一、大学里的体育课是全年级所有院系的学生同时上的大课;

  第二、他们的学校在体育课的自选课程里居然有一项叫做「舞狮」。韦棣从
小便是黄飞鸿的粉丝;而田岫则听说这项课程的主课老师为人宽厚,决不为难像
他这样手比脚笨的书呆子,于是便同时选了舞狮课程。上课时老师把他们安排在
一起,成为同一张狮子皮下的搭档;两人就此相识,并且渐渐地成为了很好的朋
友。韦棣是狮子的脑袋瓜,而田岫则是狮子的屁股,「瓜瓜」和「屁屁」的雅号
由此而来。

  「少在我面前扮纯情!」韦棣看了看左右,现在是中午将近一点钟,对这一
带的上班族而言,午饭的高峰时刻已经过了,此时小吃店里除了他俩之外再无其
他客人。韦棣知道田岫生性疏懒,又不喜跟陌生人同挤一张桌子吃饭,从来都是
等到这个大多数客人都已散尽的时刻才来这家距离巡警支队最近的小吃店吃午饭;
因此便赶在这个时候前来找他,果然没有扑空。

  「喂,听我说,鲁彬已经发现曾黛失踪了,正派人到处搜索呢!你可要小心
啦!」

  田岫差点把筷子掉到碗里,「你你你说什么?我不懂!」

  韦棣从筷子筒里抽出一对方便木筷,在田岫的头上狠狠地一敲,「别跟我装
傻!不要侮辱我的智慧!上个月要是没有我帮忙,你会那么容易就找到那些被曾
强害得家破人亡的农民,把曾强的家产分给他们?哪哪!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可没有偷看偷听偷着监视你,这些都是我推理出来的结果。你想想……」

  韦棣的话戛然而止,因为田岫向他狠狠地使了个眼神,而他也听到小吃店老
板从灶台后走出的脚步声。

  等老板放下装着鸡杂米线的碗,走回灶台后,韦棣才接着低声说道:「你先
是要我帮忙入侵鲁彬的电脑,一个月以后曾强两夫妻就神秘失踪;再过了半个月,
你这个又懒又穷的家伙突然又要我帮忙寻找那些曾经被他们害过的人,还凭空变
出一大笔钱来周济他们。这几项事情联系在一起,我还能得出其它的结论吗?」

  田岫无言以对,只得向韦棣拱拱手表示佩服。

  「帮你找人、分钱的时候,我就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也对曾黛下手。今早上十
点多钟的时候,鲁彬气急败坏地来找我们头头,我感到肯定是有大事发生,就打
开窃听器偷听了他们的对话。原来是北京有人急着要找曾黛,而鲁彬到处都找不
着她,最后向小区的保安一打听,才知道她昨晚出去以后就再没回来。鲁彬觉得
大事不妙,赶紧叫我们头头召集所有核心领导开会商量。我一听就知道这事肯定
跟你脱不了关系,怎么样?她是被你先奸后杀,还是先杀后奸?又或者是边奸边
杀了?嘿!说来听听嘛!」

  韦棣是行政管理专业和计算机专业的双学士,大学毕业后通过公务员考试进
入了省委秘书处担任工作人员,既做一般的行政工作,也顺便兼任秘书处的计算
机维修技师。

  他个性活泼机灵,喜欢搞恶作剧,不但在所有计算机里都置入了他和几位外
地网友共同开发的木马程序,还在省委秘书长和几位副秘书长的办公室里都装上
了窃听器。因此整个省委秘书处,以及几位主要领导在他面前都完全没有隐私可
言。而他做这一切,只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窥探欲而已。

  他差一点还想在省委办公楼的所有女厕里都装上摄像头,后来想想此事实在
太过冒险,只得忍痛作罢。不过抛开好窥视他人隐私这一点不论,他基本上仍是
一个心地善良、豪爽仗义的好汉。

  「等……等等……等吃完以后出去再说!」田岫竟开始结巴起来。

  韦棣不再说话,低头猛扒碗里热气腾腾的米线,「叭、叭、叭」几声下来,
碗里就见了底。他抹抹嘴上的汤水,「吃完啦!」

  田岫哭笑不得,「你真是猪八戒转世,我还没吃完哩!」

  田岫慢悠悠地吃着,待到吃完,他已经想好了该如何跟韦棣解释所发生的一
切。他隐去了游逸霞和薛云燕的存在,只说是自己被曾强的恶行所激怒,联合几
个「身份目前不便透露」的朋友一起做下了这单案子,曾黛目前被关在一个朋友
的家里(这不是撒谎,因为那幢小楼的户主确实是薛云燕),没被杀,也还没被
奸。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奸她?」听完田岫的叙述,韦棣迫不及待地问。此时他
们早已离开了小吃店,一同坐在街心花园里的一张长椅上。

  「这个么……」田岫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事实上,自从昨晚知道曾黛还是
处女之后,他心里对曾黛的欲望便打了些折扣。他实在很害怕想象中那种给处女
开苞时血淋淋的场面。

  「听我说,有屄操时直须操,莫待无屄空手淫!」韦棣摆出一副老江湖的架
势教诲道:「你们这回可是捅了马蜂窝啦!今天我偷听鲁彬他们开会,听他们的
意思,曾黛好像是一个重大计划的策划者,而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正等
着曾黛来指导第二步的进行。而且这个计划似乎非常要命,跟什么外国政府换届
选举,还有什么黑社会仇杀火并都有关系。我听鲁彬说:今天是星期四,要是今
天和明天都还找不到曾黛,就会有京城六扇门里的高手亲自到这里来侦查啦!我
说屁屁,不是我咒你,跟六扇门的高手过招,你有多大的胜算呢?还是趁着这两
天风平浪静的时候,赶紧把曾黛先奸后杀了再毁尸灭迹,然后收拾铺盖有多远跑
多远吧!」

  田岫只听得一身冷汗,「妈的,你……你……你别……别……别吓吓唬我!
老子刚摆脱处男之身还不到半年,正是要享受生活的时候呢!」

  「哟!你摆脱处男之身啦!」韦棣心中的惊奇竟比上午听说曾黛失踪时还要
强烈,「已经半年了?怎么都不告诉我?是谁那么慈悲为怀,竟然舍身超度你这
个天煞孤星啊?我一定要见见她!赶快!赶快!赶在你亡命天涯之前让我跟她见
上一面!」

  「去去去去去!你还是回家守着你的绫子姑娘吧!」

  「哈,哈,哈,哈!」韦棣突然仰天长笑,「说到绫子,昨晚我给她舔阴蒂
的时候她又睡着了!他妈的,虽说早就知道她是个绝世瞌睡虫,可是碰到这种事
情,我作为一个青年男子的自尊心还是大受打击啊!唉,早知道当初追求小溪或
者小竹就好了!」

  「小竹还未成年吧?」

  「十五岁啦!跟她发生性行为已经不构成犯罪啦!再说,她生理年龄是小,
可她心理年龄可比她大姐成熟得多咧……」

  韦棣的女友许冰绫今年二十岁,是大学二年级学生。个性温柔敦厚、善良迷
糊,最大的嗜好是走神和打瞌睡,是个满天神祗都深深怜爱、麻烦不断却总能化
险为夷的神奇灾星。

  一年前她在骑车下坡时,被路旁树上的一只小鸟吸引了注意力,结果自行车
以极高的速度撞上了遵纪守法地把摩托车停在路边、正聚精会神地给人发手机短
信的韦棣。韦棣因为腿部骨折而在医院里躺了几个月,而腾空飞起、落地之后又
滴溜溜滚了十几米的许冰绫却只是擦破了手掌的一小块皮,在小腿上留下了一块
淤青。

  车祸发生后,深感歉疚的许冰绫和她的两个妹妹——坚毅能干的高中生许冰
溪和淘气狡狯的初中生许冰竹每日轮番到医院照顾心胸宽广、哭笑不得的韦棣。
几个月后韦棣伤愈出院时做的第一件事,便是许冰绫带去开了一间钟点房。

  但是韦棣至今都搞不清楚,当时许冰绫之所以对他毫不抗拒,是因为真的对
韦棣心生爱意呢,还是因为她已经迷糊到把性行为当成了对车祸受害者的合理补
偿。

  「闲话少提。哪!别说做兄弟的对你不够意思!」韦棣从随身带着的公文包
里取出一个优盘递给田岫,「刚才下班以后,我趁所有人都去吃午饭的时候,把
曾黛的电脑打开,凡是看着可能对你有帮助的,我都拷进去啦!里面还有一个音
频文件,是鲁彬召集手下开紧急会议的时候,我那个窃听器录下来的会议内容。
你拿回去跟你那些外星来的朋友一起研究研究,有没有对你们有用的!」

  田岫感动地接过优盘,「瓜瓜,我爱死你啦!」

  「少他妈的肉麻,老子对男人没兴趣……」

  跟韦棣分开之后,田岫立刻打了个电话给薛云燕。

  「你不用担心,」听完田岫的叙述之后,薛云燕镇静地说道:「我们之前制
造的那些假线索,足以误导任何调查此事的人,使他们以为曾黛是在去找曾强的
时候,落入了假意协助曾强逃跑,实际上却见财起意,而且还要劫财劫色的黑道
人物手里。我已经物色好了一伙这方面有前科的替罪羊,而且把所有的假线索的
箭头都指向了他们。既然对曾黛的寻找已经开始,我看也是时候让他们从这个世
界上永远消失了。今晚我就出发动手。晚上就让游逸霞陪着你慢慢玩曾黛吧,呵
呵!」

  「哎,在燕姐你的面前,我这个男人就像小孩子一样没用!」田岫苦笑道。

  「其实,你的头脑算是非常聪明的,也不缺乏面对危险奋不顾身的勇气;只
是个性太内向和自卑了,把勇气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到万分危急的时候逼不出
来。所以你要加紧锻炼自信和进取心,增强你的侵略性,只要这方面有了改进,
你就会脱胎换骨的。」薛云燕既像严师、又像慈母一般教诲着田岫。

  田岫无话可说,只得嘿嘿傻笑。

  下午的大部分时间,田岫都用在检视韦棣从曾黛电脑内取来的资料上了,待
到下班回家之时,他心里已对其中内情有了一个大概而模糊的认识。

  「主人回来啦!」虽然同在巡警支队上班,也是同时下班,但是游逸霞的电
动车比田岫的自行车快了一倍,因此更早到家。当田岫回到小楼时,游逸霞已经
脱掉了警服,裸体上只围着一条围裙在准备晚饭。听到开门的声音,她举着锅铲
从厨房里探出半个身来。

  田岫咂咂嘴,快步走到厨房门边,伸手抓住了游逸霞那对露在围裙外的乳房
揉捏起来。

  「主人……菜不翻就要糊了……」游逸霞满面娇羞地说道。

  田岫松开手,推着她转了个身,把她推到了锅台前。

  「薛云燕主人打电话告诉贱奴,说她今晚不回家,要贱奴侍侯好田岫主人。
主人也知道了吧?」游逸霞一边翻炒着锅里的青菜一边问田岫。

  「嗯,我已经知道了。回来以后洗过屁股吗?」

  「洗过了,和平时一样,洗了三次。」给田岫做了半年的奴隶,游逸霞知道
这个主人对肛门情有独钟,却又很爱干净;因此每次回家之后,她要做的第一件
事便是自己给自己灌肠,以使田岫回来后能随时享用她的后庭。

  「好!」田岫把左手伸到游逸霞的臀后,中指沿着股缝滑了下去,停在她湿
润紧缩的菊门之上,用指尖轻轻揉了起来。而右手则从围裙的下摆伸了进去,在
游逸霞的胸腹上来回抚摸。

  在田岫双手的夹攻之下,游逸霞的身体不时轻轻颤抖,口中也发出令人迷醉
的娇喘和低吟,而手上锅铲的动作却不受丝毫影响。

  一盘青菜炒好,游逸霞端起盘子却不敢迈步,期期艾艾地向田岫望了一眼。

  田岫一笑,把手收了回来,游逸霞这才把菜碟端到客厅里,放在饭桌上。

  田岫也从厨房里跟了出来,「去看过曾黛了吗?」

  「回来的时候去看了她一眼,她闭着眼睛躺在笼子里,也不知是睡了还是醒
着。」

  「好了,你接着做菜吧,我去看看她。」

  田岫打开地下室的门,走下台阶。在昼夜不息的日光灯管的照明下,他看到
正对入口处的墙边,曾黛正蜷着身子躺在铁笼里,被铐着的双手放在胸前,一脸
安详平静,不过眼睛是睁着的。

  「小霞说她回来的时候你还闭着眼睛,刚睡醒吗?」田岫的口气好像是在跟
家人说话似的。

  「没有,我当时只是在想问题,懒得睁开眼睛。」曾黛的回答也那么自然而
平常,完全不像一个被赤条条关在笼子里的女囚对囚禁她的人所说的话。

  「是在想王云龙呢?还是在想『杀星』呢?」田岫想起了下午所看到的那些
资料。

  曾黛惊讶地抬起头来,「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我是一个好奇心很重的青年男子!」田岫学着韦棣的口吻打趣道。

  曾黛疑惑地瞪了他一眼,又恢复了漠然和平静的表情,「哦,是吗?」她淡
淡地说。

  田岫从裤兜里摸出一串钥匙,找出一把,打开了铁笼上的锁头,「出来伸伸
筋骨吧!」

  铁笼的底部铺着一张草席,因此曾黛无需担心被笼底的铁条磨伤。她保持侧
卧的姿势,像条虫子似的一曲一伸地倒退着爬了出来。

  田岫从旁边拿过一双拖鞋套在她的脚上,然后扶着她坐了起来,顺手在她的
阴毛上拂了两下。曾黛不禁浑身一震,警戒地瞪着田岫。

  「别误会!我是见你的毛上面沾了一条草梗,什么都没想就把手伸出去了!
我要是真想对你做什么的话,会仅限于拂拂这么两下吗?」田岫懒洋洋地说。

  「哦?那你的意思是,你并不真的打算对我做什么是吗?」曾黛嘲笑道。

  田岫一下子被她噎住了,「呃……嗯!嚯!哈哈哈!」他被自己的尴尬逗乐
了,大笑起来。

  曾黛冷眼看着他,「你今天的心情不错嘛!」

  「嗯,确实,是很不错。」田岫老实承认道,他一边说一边拿来了一根一米
长、两头钻着孔、孔里各系着一条绳子的竹竿,「这个……我准备松开你脚踝上
的铐子,但是因为没有脚镣,只好拿这个代替。你是希望我把它绑在你的脚踝上
还是膝盖上?」

  曾黛冷冷一笑,满不在乎地张开了大腿,「就绑膝盖上吧!」

  她的双腿这么一开,胯下那迷人的阴户便露了出来,田岫看在眼里,不由得
噘嘴吹了一声口哨。

  「昨晚看你一副义正词严的模样,还以为你是多正直的君子呢!原来看见女
人下面的时候,也还是和别的男人没什么两样啊!」曾黛抑制住心中的羞辱和愤
怒,仍是装出一副大刺刺的模样讥笑道。

  「屁话!正义归正义,性欲归性欲,我就不信孔子看见裸体女人的时候不勃
起!再说你好歹也是个美女,就是雷锋叔叔看见了你的阴户,他也会忍不住多看
两眼的嘛!」田岫平日里是个内向沉默的人,但在薛云燕、游逸霞和曾黛面前,
他的自我定位便迥异于平常,因此谈吐举止都大为不同。「话说回来,你不是同
性恋处女吗?难道还有别的男人见过你的阴部?」

  曾黛心中的羞耻终于化成了脸颊上的一片飞红,不过说话的声调还是淡漠如
常,「除了你之外,倒是还没有别的男人见过。但是我见过那些男人们看到其他
女人下面时的表情,什么鲁彬啊、潘一河啊,都跟你刚才的嘴脸一模一样!」

  「我跟他们一样都是性取向正常的男人,所以看见美女阴部时的表情当然也
是一样的;但是我跟他们的价值观和人生观不同,所以在面对美女裸体之外的很
多东西时,表现就截然不同,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喂,对了!你真是同性恋?」

  田岫一边笨手笨脚地把竹竿两头的绳子分别绑在曾黛的双膝上一边好奇地问
道。

  「我如果回答『是』,你是不是就给我穿上衣服?如果我回答『不是』,你
是不是就会把我放走?」曾黛看着田岫给绳子打结的动作,眉头不禁一皱,「喂!
你这么绑会打成死结的!你到底会不会绑人啊?」

  「我当然会,只是刚才有点走神!」田岫不禁有点脸红,鼻尖上也沁出一颗
汗珠,其实他打绳结的本事还真不怎么样,至今只会一种系鞋带的打法。

  总之,田岫最后终于把竹竿绑在了曾黛的双膝之上,然后用钥匙打开了锁住
曾黛脚踝的手铐。

  曾黛用仍被铐着的双手撑着地,自己站了起来。原地跳了两跳,活动了一下
蜷曲了整个白天的双腿。

  「行了,上去吃饭吧!」田岫说道。

  曾黛脸上却现出一片惊疑,「上去?到地面上去?」

  「难道还是到火星上去吗?」

  「你不怕我趁机跑了,或者大叫大喊把人叫来?」

  田岫笑了,「我就不信你敢光着身子跑到大街上去!至于大喊大叫嘛,这里
附近住着很多从C县来打工的农民,如果我告诉他们,大喊大叫的这个女人是曾
强的女儿,你觉得他们是会救你呢,还是会把你先奸后杀?」

  曾黛心想这倒也是实话,于是便不再说话,迈着被竹竿限制的双腿,略显蹒
跚地向通向地面的台阶走去。

  来到客厅里,游逸霞正端着一盘烧鹅从厨房里出来,看到田岫和曾黛一起出
现,她不禁一愣,却也没敢发问;只是默默地把盘子放在饭桌上。

  「还有什么菜没煮的吗?」田岫问道。

  「我打算再炒一个鸡蛋……如果主人不想吃的话,我就不炒了。」

  「行了,不用炒鸡蛋了,你先把桌上的菜搬一边去,把桌面腾空!」

  曾黛心中一紧,「你要是打算像日本人那样搞什么『女体盛』的话,我可事
先警告你:我已经差不多二十四个小时没有洗澡了!」

  「放心!不会把菜倒在你身上的!」田岫笑着一推曾黛,「你自己能爬到桌
上去吗?还是需要我帮忙?」

  这时游逸霞已经把桌上的两菜一汤都挪到椅子上去了,腾空了那张长方形木
质餐桌的桌面。

  曾黛暗暗叹了口气,走到桌边,把被铐着的双手放在桌面上,估算了一下在
被绑着手脚的情况下,依靠自己的力量爬上去的难度,便摇了摇头,「你得扶我
一把!」

  田岫走过来,左手扶住了曾黛的腰,正当曾黛以为他的右手也会落在自己腰
上的时候,它却出乎预料地径直伸进了她的胯下,掌心顶住了她的阴户。曾黛一
声惊呼还没来得及出口,整个人便已被田岫托到了餐桌上。

  「你……」曾黛又羞又怒,瞪着田岫说不出话来。

  田岫的右手在她的阴唇和阴毛上用力地搓了两下之后才撤了回来,「愣着干
什么?躺下吧!」他乐呵呵地笑道。

  曾黛虽然极为愤怒,但是她向来不做无用和徒劳的事情。当下二话不说,踢
掉了脚上的拖鞋,侧身躺倒在桌面上,然后把身子挪到了餐桌正中央,换成了仰
卧的姿势。戴着手铐的双手放在小腹上,双腿因为被绑在竹竿的两端而羞辱地分
开,一双眼睛毫无畏惧地直视着田岫,但是眼眶里已有泪珠在暗暗打转。

  田岫对一直傻呵呵地站在旁边看着他们的游逸霞道:「那边柜子里有绳子,
拿几条长的过来!」

  游逸霞拿了绳子过来,田岫用三条绳子分别将曾黛的脖颈、小腹和腰部绑在
桌面上,曾黛放在小腹上的双手也被捆在小腹上的绳索一并束缚着。随后他又用
两条绳索将曾黛的脚踝牢牢捆在桌腿与桌面的连接处,连已经被捆在竹竿两端的
双膝也被加了一道绳索,使其无法抬起。除了脖颈处的绳索之外,其余各处的绳
索都捆得很紧,使她除了头部和手指之外,全身再也无法移动。

  捆好曾黛,田岫从椅子上拿起一盘炒空心菜,把它放到了曾黛的小腹上。菜
肴刚出锅不久,盘里汁水又多,因此盘底仍然有相当的热度;这一放之下,曾黛
便被烫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别怕,这温度烫不伤你的皮肤。」田岫一边说,一边又把一盘烧鹅摆在
曾黛肚脐下方的肌肤上。这烧鹅是游逸霞下班路上买的现成熟菜,因此热度倒是
不高,没有像青菜那样烫着曾黛。

  最后剩下一大碗芥菜蚬肉汤,曾黛侧头看着汤面上升起的腾腾热气,心中不
禁一阵战栗;而游逸霞看看那碗汤,又看看曾黛的身体,实在猜不出曾黛身上还
有什么地方能摆得下这么大一个汤碗。

  田岫却是「山人自有妙计」,他小心翼翼地端起汤碗,绕到曾黛的双脚那一
侧,把汤碗放在她双腿之间的桌面上,然后缓缓向曾黛的胯下推去。推到距离曾
黛的阴户还有十几公分的时候,碗便被曾黛的两条大腿夹住了。

  「啊……」大腿内侧骤然传来的炙热使曾黛失声惨叫起来,她竭力踢蹬着双
腿,可是在绳索的束缚下,只有脚掌和脚趾能够活动,「烫!烫啊!快拿开!拿
开啊!」

  田岫伸手在曾黛阴阜上拍了一下,「别乱动!等下把碗弄翻了,热汤流到你
的阴道里,你就知道后悔了!」

  「为什么要这么折磨我?为什么?」曾黛果然不敢再用力挣扎,她强忍着小
腹和大腿上的疼痛,愤怒地质问田岫:「你想强奸我就强奸吧!反正我也不能反
抗!为什么还要让我受这样的罪?」

  田岫却没有搭理她,而是自顾自地坐了下来。游逸霞连忙为他送上装好的一
碗饭,然后脱掉身上仅有的一条围裙,光溜溜地挨着他坐了下来。

  田岫先舀了一匙蚬肉汤,吹了好一会儿,才小心地放进嘴里,「嗯!嗯!小
霞,你的手艺进步很快,就快追上燕姐啦!」

  「谢谢主人的夸奖……主人,今天还是想要我给你喂饭吗?」

  「不!今天你给她喂!」

  「啊?是!我知道了!」游逸霞一愣,但脸上随即露出了笑容,她站起身,
走到了餐桌的另一边,俯下身去一边抚摸曾黛的乳房和阴户,一边贴着曾黛的耳
朵,用田岫能够听见的音量柔声说:「曾黛姐姐,你看主人对你多好,让我来喂
你吃东西,你可不要辜负主人的一片好意哦!」

  曾黛此时仍被滚烫的菜碟和汤碗折磨着,她涨红着脸,对游逸霞的话只是哼
了一声作为回应。

  游逸霞又在曾黛的敏感部位抚弄了一阵之后,这才直起身,用筷子夹了一块
烧鹅肉,送到了曾黛的嘴边。曾黛虽然身体疼痛,心中气恼,但是一整天只是吃
薛云燕给她放在笼子里的面包、香肠和清水,嘴巴也确实寡淡得紧。而且她向来
理智,不屑去做赌气绝食之类的无用之举,因此略一迟疑,便张开了嘴巴。

  但是游逸霞没有把鹅肉放进她张开的嘴里,而是笑嘻嘻地对她说道:「别急
呀!我怎么会直接把它送到姐姐的嘴里呢?那样姐姐吃起来该多不方便啊!我是
打算这么喂你——」说着,她把鹅肉放进了自己嘴里,咀嚼了一会儿;然后再一
次俯下了身,把嘴压在了曾黛的双唇之上。

  「唔……唔……」曾黛厌恶地想要把头扭到一边,这时却听到了田岫悠然的
声音:「曾小姐啊,我现在手里有一勺汤,很热的汤。你要是不肯让小霞嘴对嘴
地喂你吃肉,我就只好把这勺汤灌进你下面的嘴巴里去。明白我的意思了吧?」

  想到娇嫩的阴道被灌入热汤的感觉,曾黛浑身一抖,只得不再扭动头部,而
是老老实实地张开嘴,接住了游逸霞舌头推过来的那一团烂软而无味的鹅肉。

  令她没有想到的是,游逸霞的舌头也随着鹅肉一起滑了进来,在她的口腔里
四处游走。

  曾黛实在很想一口把这条可恶的舌头咬断,但她还是忍住了这股冲动,只是
张着嘴任由游逸霞用舌头来调戏她的口腔。

  好在游逸霞的舌头并没有肆虐很久,只一会儿功夫便抽了出去。曾黛赶紧把
那团烂乎乎的肉生吞了下去,恶心得差点没吐了出来。

  田岫则用赞赏的目光看着游逸霞,这个姑娘的心智现在有显着的提高,变得
非常地机灵和乖巧。她平时用嘴巴给田岫喂饭菜的时候,当然没有先把菜嚼得稀
巴烂。这一招是她自己临时想出来的,田岫对此很是高兴。

  游逸霞自己也吃了一块肉,然后又夹了一筷子空心菜,同样嚼得稀烂之后喂
进了曾黛嘴里,并且用舌尖把曾黛的舌头里里外外爱抚了一遍。

  游逸霞就这样自己吃一口,喂曾黛一口,同时,左手始终没有离开曾黛的胯
下。

  曾黛被她玩弄得既痛苦又愤怒,可是一股奇妙的暖流却也渐渐从下腹中涌入
了血管。

  这顿饭吃了差不多一个小时,田岫早就吃完了,优哉游哉地抱着双手欣赏游
逸霞给曾黛喂食的表演。等到最后一块鹅肉也进了曾黛的肚子里之后,游逸霞拿
起那碗已经不烫了的蚬汤,也一口一口地将汤水用自己的嘴喂曾黛喝了下去。不
过她喂汤的功夫还不太到家,有时喂得太急,把曾黛呛得直咳。

  等到喂完了汤水,游逸霞收齐碗筷到厨房里清洗去了。田岫也慢悠悠地解开
了把曾黛捆在餐桌上的绳索。

  曾黛翻身坐起,抑制住想要呕吐的冲动,冷冷地看着田岫,「接下来你想对
我做什么呢?」

  「先带你上厕所,然后给你洗澡。」田岫说着,把曾黛刚才所穿的拖鞋踢到
了桌旁,「下来吧!」

  出乎曾黛意料,带她上厕所和给她洗澡这两件事田岫都交给游逸霞来做,他
自己则溜到楼上,不知做什么去了。

  在一楼的浴室里,游逸霞给曾黛灌了四次肠,把之前从未试过这种感受的曾
黛折磨得死去活来;然后又细细地为她清洗了身体。

  洗完之后,她把曾黛押到了楼上的卧房,田岫正在房间里上网。

  「主人,我已经把她从内到外都洗干净了!」

  「好极了,把她绑到墙上去!」

  在卧室的一面墙上,装着一条离地两米左右,横贯整面墙壁的钢制横梁,钢
梁上每隔半米就钻着一个可以伸进两支手指的圆孔。游逸霞将一条绳索穿过其中
一个圆孔,用它把曾黛的手铐牢牢捆在钢梁之上。这样曾黛便高举着双臂被吊在
墙边,好在游逸霞并没有把手铐拉得太高,让她的双脚还能踩在地板上。

  这时,田岫也关上电脑凑了过来。他和游逸霞一起解开绑在曾黛双膝上的竹
竿,却又将两条绳子分别绑住曾黛的一双脚踝。曾黛低头看看,墙根处也有一条
类似的横梁,她心想:这大概就是绑腿用的。

  然而当她抬起头来的时候,却发现田岫和游逸霞正把手中绳索的另一端分别
往横梁上一左一右、相距正上方那个绑着她双手的位置各半米的两个圆孔里穿。
她心中一惊,立刻明白了他们的真实用意,心中顿时生出一股本能的巨大惊惧,
连声惊叫起来:「不可以!你们不可以这么做!」

  田岫和游逸霞却置若罔闻,各自将手中的绳索穿过圆孔后,同时用力向下一
拉,曾黛一双白皙修长的美腿便被大开着高高吊起。她痛苦地叫了起来,并且极
力挣扎,但是田岫他们立刻把绳子牢牢拴紧在横梁上,于是曾黛就像一个向下的
箭头符号那样被牢牢地吊在墙壁上,双脚举高到与肩膀齐平的位置,阴户和肛门
都毫无遮掩地暴露出来。

  田岫看着吊在墙上不断呻吟着的曾黛,阴茎早已竖得老高;但他今天胸中有
雄兵百万,还得慢慢施展。他做了个手势,游逸霞连忙把一张宽大低矮的椅子拖
到曾黛身前,田岫坐了下去,这样他的脑袋刚好与曾黛的下身处在同一条水平线
上。

  游逸霞服侍田岫坐好之后,不待吩咐,便在椅侧跪了下来,熟练地将田岫的
阳具从裤子里拉出来,温柔地含在了嘴里。

  田岫咽了咽口水,伸出手开始抚摸曾黛那并不浓密,却乌黑发亮的阴毛,听
着那坚韧的毛发在自己的手掌下发出沙沙的声响。曾黛的阴毛在阴阜上呈三角形
分布,然后向下延伸,稀疏地覆盖着两片肥厚的大阴唇,最后在阴户与肛门之间
的会阴部完全消失。对阴毛没有多大兴趣的田岫一边抚摸,一边心想该怎么把它
们全部拔光。

  摸了一会儿阴毛之后,田岫扒开了曾黛的大阴唇,露出一对轻薄柔嫩的小阴
唇,它们微微分开着,呈现出娇羞的绯红色。田岫用指尖轻轻揉着它们,这使曾
黛在倍感羞辱的同时,也渐渐兴奋起来,一股酥麻的感觉开始从被揉搓的地方向
四面八方扩展开去。

  田岫的手指越揉越向上,最后在曾黛的阴蒂上会师了。他用双手的拇指和食
指分别捏着那小小肉突的两侧,有节奏地轻轻按压和揪扯着。半年来几乎每晚都
在薛云燕和游逸霞两个美女身上练习技巧的田岫如今已是一个刺激阴蒂的高手,
他并不是一味在阴蒂头上下功夫,而是让刺激遍及阴蒂的各处部位。时而用指尖
按住阴蒂头团团揉搓,时而用指甲夹起阴蒂系带稍微用力地挤压,时而把阴蒂包
皮极度向下捋,然后用指甲尖端慢慢刮擦阴蒂头与包皮之间的接合部。

  在他这一系列「组合拳」的打击下,曾黛感觉到阴蒂上时而涌来潮水般的快
感,时而传来针刺似的剧痛,时而又像被带电的钢丝刷子抓挠着一样,疼痛、酥
麻、快感紧紧交织在一起。虽然她定力过人,头脑始终维持一片清明;但是身体
上还是不免开始产生一些正常的生理反应:阴蒂渐渐勃起涨大,而阴道内壁也开
始由干变湿。

  田岫看到曾黛的阴蒂已经明显地突起,并且散发出一股如玉石般温润柔和的
光芒;知道火候已经足了,便把左手慢慢移到曾黛的肛门之上,毫无预兆地突然
将中指插了进去,使曾黛一下子疼得叫出声来。

  田岫左手的手指无情地在曾黛紧缩密实的肛门里开始转动和抽插起来,而他
的右手则依然在攻击她的阴蒂。

  双重的夹攻使曾黛丰满的屁股不禁抽搐着扭动起来。她感到一种又涨又痒的
感觉正在从那个成年之后除了自己就没别人碰过的洞穴里溢出,顺着血管流向全
身又汇聚到心脏里,并使得她的心室强烈地战栗起来。

  这种战栗很快就从心肌蔓延到全身,于是她身上的每一片肌肉都开始像通了
电的跳蛋一样剧烈地抖动起来。但即使如此,她仍然克制着自己。不发出半句哀
恳告饶,只是实在忍不住时才发出几声悲痛和羞耻的哀鸣。

  「不知道『杀星』所在的那个秘密监狱里的看守是不是也经常这么伺候他们
的俘虏?」

  在用手指把曾黛的肛门和阴蒂蹂躏了整整一刻钟之后,田岫突然冒出这句令
曾黛既惊愕又迷惑的话,然后松开了她的阴蒂,把手指从菊穴中抽了出来,拍了
拍正在为他口交的游逸霞,「起来服侍我洗澡!」

  卧房里也配有一个浴室,田岫和游逸霞进去洗澡了,只剩下被吊在墙上,筋
疲力尽却又满腹疑团的曾黛自己在那儿胡思乱想。

  她一会儿想游逸霞为什么不把她带到二楼再洗澡,一会儿想她被灌肠剂折磨
得死去活来的时候田岫为什么不在一旁欣赏,一会儿又想田岫是怎么会知道「杀
星」和王云龙这两件事的,然而最令她奇怪的还是田岫为什么不直接强奸她,而
是如此拖泥带水、枝蔓横生。

  洗完澡,田岫和游逸霞擦干身上的水,走出浴室来到曾黛的身旁,将她从墙
上解了下来。然后将手铐打开,把她的双手扭到背后重新铐上。

  正如前面所说,田岫他们的卧室里没有床,而是在地板上铺满日本式的榻榻
米。田岫把全身酸软无力的曾黛推倒在草垫上,自己也挨着她躺了下来;而游逸
霞则躺在田岫的另一侧。

  曾黛心想:原来他是要把自己放下来之后再强暴。想到这层,心中不免一阵
紧张,该来的终于还是来了。

  田岫把曾黛摆成背对着他的侧卧姿势,一手从她身下伸向她的胸前,揉捏着
她那对丰满饱胀的乳房,另一只手则从曾黛的大腿上滑到了她的鼠蹊部,温柔地
爱抚着她的大小阴唇。曾黛心一横、眼一闭、牙一咬,等待着即将到来的粗暴侵
犯。

  然而田岫再一次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唔……起来吧,去地下室!」

  于是曾黛只好又从草垫上起来,被田岫和游逸霞押进了地下室,捆在了那张
手术台改成的刑台上。

  这时,她心里竟然感到十分的不耐烦,有一种期待着尽快做个了断的心态。
「这世界上竟然还有这么婆婆妈妈的强奸犯!」她恼怒地想着,瞟了一眼站在一
旁的游逸霞。看得出来,她也同样被田岫折腾得晕头转向,一头雾水。

  田岫转到了刑台正面,正对着她那因为双腿被极度分开捆着而门户大开的胯
下,挺起他那早已头颅高昂的阴茎,用龟头顶住了曾黛的阴道口。

  被折腾了半天的曾黛心下反而生出一片释然,她长出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你的同志们正在发疯似的到处找你,是关于你那个旨在搅乱M国政局的计
划的事。」

  「哦?」在这个时候田岫说出这么一句话,对曾黛的冲击力远比阴茎直捣黄
龙更为强烈,曾黛大惊之下,不由得睁开了眼睛。

  「林峰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嗡杀星。」

  田岫头一低,抱住曾黛雪白粉嫩的右边大腿,一边贪馋地舔着一边含混不清
地说道。

  「什么?你到底说什么?喂!喂!你把话说清楚再接着舔好不好?」听到林
峰和杀星的名字,曾黛立刻紧张起来,完全无暇去想这是不是一个正遭受猥亵的
女子该对施暴者说的话。

  田岫狠狠地在曾黛的大腿上「啧」地吻了一口,这才恋恋不舍地让嘴巴离开
她的肌肤,「我是说:林峰和尼奎姆都中计了,他们已经开始行动,去寻找那个
并不存在的杀星。」

  「你说的是真的?他们已经采取行动了?」

  「我骗你干什么?」田岫笑道。同时,他再一次把龟头顶到了曾黛的花穴入
口处,却不插进去,只是磨了一磨。

  曾黛却也预计到了这一点,知道这个拖泥带水、婆婆妈妈的啰嗦鬼接下来肯
定还会接着说话,而不是开始强奸。

  果然,只听得他又慢条斯理地接着说道:「还有一个更好的消息:林峰那个
笨蛋,居然想把苏查当作进入秘密监狱寻找杀星的敲门砖和挡箭牌,派了一个女
间谍到苏查身边卧底。结果被苏查看穿了,于是苏查将计就计,装作被她迷住了
的样子,把她狠狠操了一顿。昨晚她已经开口要求苏查带她到秘密监狱里面去见
识见识,苏查满口应允,估计今天早上已经把她带进去了,而且苏查还会给她创
造单独和犯人相处的机会。这样一来,你的那个计划的推进速度可就大大地加快
了!」

  「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本来我还担心实施这个计划的时间太紧迫,不能
在明年三月他们推选新元首之前——啊!」

  曾黛全然忘却了自己现在的处境,完全沉浸在计谋得逞的喜悦之中。谁知田
岫看准她此时得意忘形,心理毫无防备的机会,竟然将早已顶在花心,蓄势待发
的阴茎猛然插入了她的阴道。曾黛顿时坠入了破身剧痛的深渊之中。

  「你……你干什么……啊呀呀……痛……痛……停啊……嗷嗷……」曾黛疯
狂地哭叫着,挣扎着。

  这正是田岫处心积虑想要营造的效果。他精心策划的那一系列颠三倒四的前
奏使曾黛的心理防线反复陷入「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循环,消耗了她
大部分的精力;而适时地抛出从韦棣那里得来的信息,则成功地将她的注意力完
全吸引到千里之外的M国政界,并且使她因为妙计得售而心花怒放。

  在那一瞬间,曾黛的心理完全处于一种不设防的状态,而田岫就在这时以雷
霆万钧之势一举发动进攻,不但占有了她的肉体,也重创了她的精神。

  游逸霞看着在刑台上近乎癫狂地哀号着的曾黛,心中充满了巨大的喜悦和对
田岫的无比钦佩。她疾步走到田岫身后跪了下来,向田岫的肛门伸出了温柔的舌
头。

  适才服侍田岫洗澡时,田岫要她为自己灌肠,她便猜到田岫是想在享用曾黛
的肉体时得到她「口头上」的帮助。

  「嚯嚯!」肛门被游逸霞温热灵活的舌尖刺激之下,田岫亢奋地叫了起来,
他双手紧按在曾黛的腹股沟上,阴茎就像古代军队攻城时用来冲撞城门的攻城锤
一般,在曾黛紧密严实的阴道里狂抽猛进。他感到处女的阴道由于紧张和痛苦而
不断收缩蠕动,紧密地包裹缠绕着他的肉棒,这种感觉使他兴奋得难以控制,阴
茎运动的频率于是变得越来越快,插入和抽出的幅度也越来越大。

  曾黛的阴道此前只接纳过董之妍的舌头和手指,哪里经得起田岫阴茎这般粗
暴狂野、有如急风暴雨一般的攻击。她从没想到被强奸竟然会是如此地痛苦,下
身巨大的疼痛已经完全压倒了她的羞耻感,使这个一向坚强的女子再也控制不住
自己而大哭大叫起来!

  她只觉得好像有一把锯子正在一丝一丝地剌开她胯下的肌肉,一点一点地撕
裂着她的神经,一分一分地锉磨着她的骨盆。奇怪的是,在这极度的痛苦中,她
的感官却变得极为灵敏,所有的感觉都变得异常清晰。

  她的喉咙疼得像冒火一样,而且她还能感到火焰正源源不断地从喉腔的粘膜
下涌出,像石油一样涌出、像岩浆一样涌出。这火焰一出口腔,便立刻化为刺耳
的尖叫,又钻回她的耳朵里,把耳膜刺得生疼。

  她的四肢拚命挣扎,想要挣脱束缚着它们的绳索;而绳索已经磨破了与它接
触部位的表皮,刺激着皮下敏感的神经,为她带来新的疼痛。她的头脑中竟然冒
出了这样一个荒唐的想法:继续磨!继续磨!让绳子把肉磨穿,把骨头磨断,这
样它就捆不住我了!

  ……

  残暴的强奸持续了将近一刻钟,这对田岫来说算是比较快的一次,因为他今
天丝毫没有用到什么技巧,只是一味冲刺蛮干。他把一泡浓精狠狠地射在曾黛的
子宫里,把曾黛烫得又是一颤,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把阴茎从阴道里抽了出来。

  「哎呀!」

  看着阴茎上殷红的鲜血,田岫这才想起曾黛是处女这件事。

  游逸霞这时也结束对田岫肛门的口舌服务,听到田岫的叫声,她站起身,转
到田岫身侧一看,拔腿便向地下室门外奔去。田岫莫名其妙地还没弄明白是怎么
回事,她便已经拿着一方白手绢回来了。

  游逸霞细心地用手绢擦净田岫阴茎和曾黛阴唇上的血迹,然后将手绢捧在手
上,像献哈达一样郑重地奉到田岫面前。

  「你这是作甚?」这几天上班时都在偷懒看《水浒》的田岫惊讶之下,竟然
冒出一句古色古香的语言。

  「主人,这是处女破身的标志啊!」游逸霞抿嘴笑道。

  「啊?嗐!去!」田岫哭笑不得,「拿走拿走!我不玩这一套的!」

  游逸霞一愣,却又立刻笑了,「贱奴就先替主人收着,主人哪天想要了,贱
奴再交给主人!」

  田岫也是一呆,随即眉开眼笑,「好了!去打一桶热水,拿那套清洗阴道的
东西过来。」

  游逸霞乐滋滋地向田岫一屈膝,像个孩子一样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田岫喘了口气,把一张椅子拖到刑台侧面,对着曾黛坐了下来。

  曾黛正在上气不接下气地痛哭流涕,这一场痛哭比她昨晚在酷刑折磨下屈服
之后,因为意识到自己的软弱和悲惨而发出的哭泣更为激烈悲痛。

  因为今夜她失去了处女之身,而且是在毫无准备下失去的——她本来已做好
了面对这一下场的心理准备,但是这准备却在田岫精彩的战术欺骗下,恰好在她
被强暴前的那一瞬间被她自己抛到了九霄云外。

  因此她被强奸的时候,完全是一个十分普通和正常的女性;因此这次强暴对
她造成的打击是极其强烈、而且不可修复的。今后她在田岫的面前都无法再表现
出以往的坚毅、勇敢和高傲,田岫已经基本上征服了她。

  就像曾黛没有想到林峰和尼奎姆会那么快中计一样,田岫也没有想到曾黛会
那么快被他征服。此时他虽然已经知道自己在与曾黛的心理较量中又取得了一场
大胜,却仍然以为曾黛的勇气还没有被完全摧毁,他还得趁热打铁,「宜将剩勇
追穷寇」。

  「第一次做女人的滋味如何?男人的阴茎是不是比女人的手指和舌头有劲得
多啊?」田岫抚摸着曾黛的头发问道。

  曾黛只顾哀哭,对田岫的抚摸和问话毫无反应。此时她的脑子里只是一片空
白,只有一个想法在轰轰作响:被强奸了,被一个男人强奸了。她的处女之身再
也不会恢复。她的清白,从此一去不回。

  田岫皱了皱眉头,他这也是第一次强暴一个处女,对于处女被强迫开苞之后
的心情,他无法猜测,因而也难以寻找开展进一步攻击的着力点,就像一个将军
无法在布满敌军死尸的战场上找到追歼敌军残部的线索。

  游逸霞提着水桶,拿着一个袋子回到地下室的时候,看到田岫一脸深思的表
情,不敢打扰他,无声无息地走到他的身旁,放下手中的东西,垂手侍立。

  其实田岫并不是真的在沉思,他已经注意到游逸霞进来了,只是脑子里恰好
冒出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好点子,他急着把它抓住,所以也没理会游逸霞。待到那
个点子渐渐清晰成形之后,他便伸手揽住了游逸霞的腰肢,让她面朝自己,跨骑
在他的腿上。

  游逸霞温婉地微笑着,水汪汪的眸子深情地望着田岫。刚才在为田岫舔肛门
的时候,她突然明白过来:自己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曾经被她蔑视、也曾经将她
折磨得痛不欲生的男人。她情愿一生一世都匍匐在他的脚下,永远做他的奴隶。

  田岫向她撅起了嘴,游逸霞便温柔地吻在了他的唇上,两人的嘴唇相互爱抚
着,舌头交缠依偎着,两个赤裸的身体紧紧地拥抱在一起。

  田岫吻着游逸霞的唇舌,却突然想起一件事:「她这嘴……刚刚舔过我的屁
股!忘了叫她先漱口啦!算了,不干不净,吃了没病;再说,我屁股也不能算不
干净,刚才洗澡的时候已经很仔细地洗过了嘛……」

  两人的热吻持续了许久,当他们终于分开时,曾黛已不知何时停止了痛哭,
耷拉着头,微微地抽泣着。

  田岫恋恋不舍地推开游逸霞,「给她洗洗干净!」

  游逸霞搬来一张椅子,坐在了曾黛两腿之间。她打开拿来的那个袋子,取出
一个连着一根软管的椭圆形橡胶球,将两头的软管放进水桶里,一挤橡胶球,球
体里的空气便被挤了出去,满满地灌了一球温水。然后她把软管从水里抽出,慢
慢塞进了曾黛刚遭受过强暴,正淌着白色粘液的阴道里。

  曾黛的阴道直到此时仍在撕裂一般地疼痛,因此软管的插入并没有给她带来
什么痛苦。突然,一股热流像刚才田岫的精液那样射进了她的子宫,使她的身体
剧烈地颤抖了一下。随后,这股热流便从子宫里流了出来,像一只温柔的手从上
到下滑过她的阴道内壁,为她带来一种奇妙的,痛苦与舒适相掺杂的感觉。

  游逸霞抽出软管放回水里,又吸了一球的温水后,再次将管子插入曾黛的阴
道,挤出了温水。她不断重复着这一套动作,而曾黛阴道里流出的液体也渐渐从
混浊变得清澈起来。

  待到桶内的水只剩下一半的时候,游逸霞用手指蘸了一点从曾黛阴道内流出
的液体,捻了捻,又闻了闻,确定那基本上已是纯粹的清水。这才把管子和球体
都收了起来,改而取出一块海绵,扔进了水桶里。

  这时的曾黛也停止了抽泣,她抬起一双红肿的眼睛,哀怨地看着正在为自己
清洗下身的游逸霞和坐在一旁默默沉思的田岫。她觉得眼前的这两个人、这间地
下室、这片明亮的日光灯光、这整个她身处其中的世界是如此陌生,连吸进胸腔
里的空气似乎都是来自另一个星球。她并不知道,不是这个世界变得陌生,而是
她自己已经变成了另一个人,过去的那个曾黛已经死了。

  游逸霞从桶内取出吸满水的海绵,在曾黛的外阴上十分仔细而温柔地擦拭起
来。海绵粗糙的表面摩擦在娇嫩的大小阴唇上,使曾黛激灵灵地打了个寒颤。

  海绵在上至阴阜、下至肛门的区域内时快时慢、时轻时重地游走,有时游逸
霞甚至用手指抻开阴蒂的包皮,或者展平小阴唇上的皱褶,用海绵的边角和尖端
细细摩擦那隐秘、娇嫩而敏感的肌肤,这使曾黛一边感到极其羞耻,一边又隐隐
约约地感到一种难以克制的愉悦。

  刚刚被残暴地夺去了贞操的她,体内竟有一股欲火开始缓缓燃烧起来。若在
以往,她一定会咬紧牙关,聚集全部理智的力量来抵御这股欲望的攻势,但此时
她只是低着头呻吟着,一面下意识地扭动着臀部,享受与迎合这股欲望的浪潮,
一面为自己竟如此堕落和淫荡而羞愧难当。

  残酷的清洗一直持续到水桶里的温水几乎变冷才结束,游逸霞收拾好工具,
把水桶里的水提到地下室附带的厕所里倒掉,又用清水把地面冲洗了一遍。

  一直坐在椅子上的田岫此时站起身来,把头伸到曾黛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
着她的双眼。曾黛心中一震,不由自主地把头偏到一旁,垂下眼皮看着刑台下粗
糙的水泥地面,同时心里感到十分迷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突然如此害怕接触这
个男人的目光。

  看到这个原本高傲冷静,即使在被赤身裸体地侮辱猥亵时也依旧镇定自若的
女子竟不敢面对自己的目光,田岫心里大呼胜利,看来今夜的战果出乎意料的辉
煌,自己现在即使不是彻底胜利,也至少是稳操胜券了。

     ***    ***    ***    ***

  在这个时候,千里之外的M国,化名范秀灵的中国特工刀美兰刚刚结束了和
方慧的战友,同样被关押在那个名为「版刻湖疗养院」的秘密监狱里的前中国缉
毒特警姜颖琳的密谈,正坐在一辆轿车里缓缓驶出「疗养院」的大门。

              【第三部 完】
             第四部:无妄之灾

                (一)

  「今晚我不在家吃晚饭!」

  「好的,我……」杨漓春的话才说了一半,电话那头的父亲便已经把线掐断
了。

  「唉……」杨漓春近乎无声地幽幽一叹。

  「怎么了?」一双手温柔地从身后搭上她的肩膀。

  「小溪?你怎么还没走?」今天杨漓春是值日生,因此放学后要留下来打扫
卫生,她以为许冰溪早就回家了。

  「是因为我啦!」一个银铃般的声音吃吃地笑着说:「我给同学代写作业的
事情让老师知道了,所以二姐作为家长代表被叫到办公室里训了一顿!」

  「说这么大声干嘛?还嫌我不够丢人么!」许冰溪没好气地训斥道。

  「小竹帮同学写作业?一定是要收费的吧?」杨漓春知道好朋友的这个妹妹
是出了名的小财迷。

  许冰竹笑嘻嘻地伸出小小的巴掌在杨漓春面前晃了晃,「一门科目一次二十
块钱,价钱公道,童叟无欺——哎呀!疼!」

  许冰溪气呼呼地在她后脑勺扇了一巴掌,「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漓春,
扫完地了?和我们一起走吧!」

  高二学生许冰溪和杨漓春从小学开始就一直是同班同学,两人感情非常好,
以至于许冰溪的妹妹,在同一所中学里就读的初三学生许冰竹经常酸溜溜地说:
「二姐是杨家寄养在我们许家的,跟我和大姐没有血缘关系!」

  当公交车拐上一条两边布满政府机关的街道时,许冰溪突然惊叫起来:「哎
呀!差点忘了,我今天要去给姐姐送几件内衣。」

  「绫子姐姐又怎么啦?」

  「她昨天晚上晾衣服的时候,一不留神把挂内衣的环形架掉到楼下去了,那
上面夹着她几乎全部的内衣……」

  杨漓春看了看车外那湿漉漉的地面,苦笑着摇了摇头。

  姐妹的老大许冰绫和她的同居男友韦棣一起住在这条街上某个单位的住,宅
区里,是一套租来的一房一厅式老公寓。虽然许冰绫今年刚满二十岁,还只是个
大二学生。但是她的家人——两个妹妹和寡母——都对她搬去和韦棣同居毫无意
见,因为她们认为这样有助于锻炼她的独立生活能力。但是事实证明:「路漫漫
其修远兮……」

  三人下了公交车,走了一百多米,走进了许冰绫所住的单位住宅区里。当她
们来到那幢七十年代建成的老式公寓楼下的时候,许冰溪停下了脚步。

  「咦?这辆车……」

  「是屁屁哥的!」许冰竹也认出了那辆跟主人一样深具古董风范的自行车,
「他肯定是来找姐夫的!」

  杨漓春模模糊糊地记得许冰溪曾在闲聊中讲过她姐夫那个宝贝疙瘩朋友的一
些趣事,倒也很想见见这位传说中的「屁屁哥」。

  众人走上四楼,一眼就看见左手边那扇红漆斑驳的木门正大开着。带头的许
冰溪一脚踏进门里,只叫得一声「姐姐……」便愣住了。

  杨漓春和许冰竹从许冰溪的肩上伸出头来,往客厅里一看,也都不禁瞠目结
舌。

  在长沙发上,身穿一条白色连衣裙的许冰绫娇媚地蜷曲着身躯,像一只伏在
主人腿上的波斯猫般呼呼大睡,而那个为她提供了一双大腿作为枕头的,则是一
个身材矮小,面色苍白的青年男子。此刻他的双手正交叉抱在自己胸前,身体如
泥塑木雕一般僵硬,满脸只写着一个大大的「衰」字。

  「屁屁哥,你这是……」许冰溪虽然惊讶不已,却也隐约猜到了其中原委。

  田岫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来得正好,快把她挪开,我的脚已经麻了……」

  于是三个姑娘七手八脚地把熟睡不醒的许冰绫抬到了里面卧室的床上,当她
们回到客厅的时候,田岫正一脸痛苦地揉着大腿。

  「让我猜一猜……」许冰溪喃喃地说:「你来找姐夫,姐夫还没回来,于是
你就和姐姐一起坐在沙发上边聊天边等。聊着聊着,姐姐困了,就趴在你腿上睡
着了;而你被吓呆了,一动也不敢动……」

  「不完全正确。」田岫苦着脸说道,「我们还没开始聊天。只是她想给我泡
茶,却把茶包掉在地上,她坐在沙发上弯下腰去捡,结果在直起身来的过程中就
倒在我腿上了——喂,你在看什么?」

  许冰竹饶有兴致地伸长了脖子盯着田岫的裤裆仔细端详,「屁屁哥,你勃起
了哦!我们进来之前,你都对大姐做了些什么哟?」

  田岫飞快地抓过一个坐垫挡住裤裆,「那个……这个……这是下肢血液循环
不畅通的时候常有的现象!你不要乱想!我可是什么也没做……」

  「做贼心虚,欲盖弥彰!」许冰竹说着笑眯眯地伸出一只手来,「给我五十
块,我保证不把这事告诉姐夫——哎哟!」

  咬牙切齿的许冰溪动作熟练地用左手揪住许冰竹的脖子,按得她弯下腰去,
撅起了可爱的小屁股,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那粉臀上狠狠地连揍三掌。

  「许家真是家门不幸……对不起,屁屁哥!」许冰溪说着放开了许冰竹,让
她自己捂着屁股叫痛,「我知道你是正人君子,这事我们不会告诉姐夫的,你放
心吧!」

  田岫尴尬地龇龇牙,「不要紧,其实告诉瓜瓜也没事,他比你们还了解我,
不过,唉!其实我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想起家里地下室铁笼里那个赤条
条的女子,心中不禁一荡,长叹了一声,裤裆里那条的确是因为血流不畅而勃起
的阴茎更加硬了。

  杨漓春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

  田岫奇怪地打量着这个身材纤细的美貌姑娘,只觉得下体越发涨得生疼。

  「哦,被姐姐弄得昏头转向的,都忘了介绍了。这是我的同学,也是我的好
姐妹杨漓春;这位是我姐夫的朋友田岫田大哥。」

  杨漓春微笑着向田岫点点头,「田大哥你好。」

  田岫一边讷讷地点头回礼,一边暗自将面前的三个小美女在心里作了一番比
较。

  许冰溪,十七岁,身高一米六零,在同龄女孩中算是个子比较高的。身姿挺
拔,体态匀称,一对算不上很大,却非常结实茁壮的乳房把薄薄的校服衬衫直挺
挺地撑了起来。清爽干脆的短发下是一张英气勃勃的秀美脸庞,一双明亮的大眼
睛炯炯有神,全身上下洋溢着健康活跃的生命力,就像一只神采奕奕的白鸽。

  如果说许冰溪是一只白鸽,那么杨漓春就是一朵恬淡柔弱的兰花。她中等身
高,肩窄腰细,纤弱得让人觉得自己一手就可以把她托起。一头柔顺乌亮的长发
被一条洁白的丝巾系成一个朴素的马尾辫,眉如柳叶,目似丹凤,举手投足间处
处散发着轻柔淡雅的韵味。最令田岫心中的,则是她眼中自然流露出的那一分如
水的温柔。

  至于年仅十五岁的许冰竹,则全然是一个欢快,跃动的小精灵,她的相貌与
两位同胞姐姐一样美丽,却透着一股夹杂着狡黠和调皮的「妖气」。与许冰绫的
和善或许冰溪的英气相比,年纪最小的她反而是三姐妹中最显妖媚冶艳的。

  不过这种冶艳在田岫的眼里,却迥异于成熟女子淫浪放荡的妖冶,而是一种
用淘气和童心来展现自己如花美貌和少女春心,堪称「纯洁」的妖媚和「天真」
的冶艳。

  在三姐妹当中,田岫对她最有感觉。

  「屁屁哥,我听姐夫说:你终于告别处男之身了?」许冰竹一边揉着屁股一
边淘气地问道。

  「操!才一天的工夫,这事都传到你耳朵里了!王八蛋瓜瓜,怎么能跟未成
年人说这种事呢!」田岫哭笑不得,同时感到阴茎涨痛得更加厉害,因为许冰竹
揉屁股的动作实在非常迷人,他不禁起了「跟她玩玩打屁股游戏」的邪念。「这
三个……不对,这四个妞儿今天是存心要让我老二因为充血过度而坏死啊……」

  「她算个屁未成年人!」门外传来了韦棣的大嗓门,他一边哈哈大笑着一边
走了进来,「她们三姐妹当中,唯一未成年的就是我老婆——哎?绫子跑哪儿去
了?又睡着了?」

  田岫一脸晦气地指了指身后的卧室门。

  「嗯,不出所料!哎,这不是漓春吗!你也来了?」韦棣一边把公文包丢到
沙发上一边向杨漓春打招呼道:「来得好!既然这里人这么齐,干脆都留下来一
起吃晚饭吧!」

  「别开玩笑!这么多人的饭菜谁来煮,你煮吗?还是你打算把绫子叫醒?」
田岫翻翻白眼。

  「我干嘛要叫醒绫子?小溪和小竹的厨艺足可以做绫子的老师,有她俩在,
今晚我们可以好好享受一顿美食了!」韦棣说着,转身向许冰溪一揖到地,「两
位美丽的小姨子,拜托啦……」

  许冰溪笑着回了一个不伦不类的万福,「姐夫你多礼了!」

  「姐夫……」许冰竹却似乎不想任人摆布,「按照国内的行业标准,我和二
姐都算得上是国家特级厨师,你请我们给你做晚餐,是不是也应该按照国家工资
标准支付……唉唉,好了好了,我知道错了!」

  许冰溪揪着妹妹的耳朵把她拽进厨房。

  「冰箱里有很多菜!是我今天打电话叫街口那家净菜店送来的,请大家放心
使用……」韦棣拖长了声音对着厨房门口吆喝道。

  「她们做菜比绫子的还好?」田岫还是头一次听说这件事,不过他的经验告
诉他,在面对许家三姐妹的时候,最好还是少一些大惊小怪,多一点见怪不怪。

  他当初不也是怎么都不相信那个连走路时都能睡着的许冰绫竟然能做出连薛
云燕都望尘莫及的一手好菜么——后来他对此事的解释是:许冰绫在学习,工作
和烹饪时打瞌睡的概率似乎比较低。

  「她们都遗传了我岳母的优良基因!」韦棣说着在田岫身边坐了下来,「漓
春,坐呀!你也留下来一起吃吧!我知道你爸爸今晚也不在家吃饭。」

  「啊?韦大哥,你怎么会知道这事的?」

  「呃……这个……今天我听见我们领导打电话给他,叫他今晚一起陪一个北
京来的贵宾吃饭,所以我知道他不能在家吃晚饭!嘿嘿!」韦棣干笑道。

  熟悉韦棣那种干笑的田岫则用手肘推推他,「哼」了一声,表示:「我知道
你在撒谎,是怎么回事?」

  韦棣翻起白眼,撅起嘴唇轻轻「嘘」了一声。

  田岫一怔,却听杨漓春说:「我去厨房里看看能不能帮上她们的忙。」,她
说完便起身走进厨房去了。这时韦棣才把嘴巴贴在田岫耳边说:「她是杨一河的
女儿!今天来的那个『贵宾』是董之妍的左右手,专程为了找曾黛而来的!」

  「啊?」田岫着实吃了一惊。杨一河是鲁彬的亲信,省纪委的副书记。由于
纪委书记长期卧病,杨一河实际上是纪委的一把手,对曾黛父亲曾强的调查就是
由他直接指挥的。而董之妍则是鲁彬所属政治派别的领袖董天方的独女,也就是
曾黛的同性情人。

  田岫听说她文武双全,是这个政治集团里的特务头子——却不是董天方位置
的继承人。这也难怪,君主世袭制毕竟是过时的东西,董天方现在的位子是他的
老上级「禅让」给他的,将来也要「禅让」给一个他信得过的后起之秀——因此
想必她的得力助手也是特务这一行的专家。

  「鲁彬和杨一河岂不是被吓死了?」

  「错!是死了以后又被吓得活过来了!」韦棣说着忍不住又大笑起来,「他
们这回的麻烦可大了!我还真想把他们瞒着老董调查曾黛的事情偷偷透露给小董
姑娘,看看那姑娘会怎么收拾他们!」

  「小声点小声点!」田岫差点就去堵韦棣的嘴,「喂!你可千万别那么做!
搞倒鲁彬和杨一河对我们没有任何好处,而且你还得考虑……那个女孩叫什么来
着?对了,叫杨漓春!你得考虑这事对她的影响!」

  「哟哟哟!屁屁又开始怜香惜玉起来了!」韦棣嘲笑道:「放心吧,我也就
是开开玩笑。不过,就算我不说,董之妍也会很快查清楚鲁彬他们做过的事情,
他们早晚会吃不了兜着走。唉!」韦棣突然又唉声叹气起来,「漓春可是个好女
孩,跟她爹一点都不像,杨一河这样的王八蛋怎么能生出这样的女儿……」

  田岫侧耳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切菜声,水洗声和油爆声,以及三个姑娘的笑语
声,心中开始挣扎起来:「不知道杨一河的霉运会不会牵连到他女儿……」

  韦棣看出了田岫心里的想法,说道:「别瞎操心。杨一河只是个给鲁彬跑腿
的狗,全世界都知道。就算董之妍认为是鲁彬叫杨一河这条狗咬死了曾黛,也不
会抓狂到要把这条狗满门抄斩。更何况目前的所有迹象都表明曾黛是跟她那个神
憎鬼厌的狗官老爹一起跑路了,董之妍再怎么生气,顶多也就是把鲁彬和杨一河
关进监狱,以此向『逃亡中的曾黛』发出一个『放心回来吧』的信号。她有什么
理由要为难漓春呢?完全没有!如果说漓春会受到什么牵连,顶多也就是因为杨
一河倒霉而导致家庭的地位有所下降而已。」

  「希望如此吧——喂!你今天找我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田岫突然想起自
己是被韦棣打电话叫到这儿来的。

  「我叫你来,是想让你帮忙出个主意,看看怎么能够利用现在鲁彬准备倒大
霉的机会,把你们公安局局长莫冠平一起扳倒。」

  「吓?」田岫大吃一惊。他虽然也算是公安系统的一员,但身份低微,而且
巡警支队跟市公安局本部隔着半个市区;因此他从没见过市局局长莫冠平的面,
莫冠平签发的公文他倒是见过不少。

  「他怎么得罪你了?」田岫奇怪地问韦棣。

  韦棣从兜里掏出手机,捏了几个按键,然后将它交给田岫。

  田岫接过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的是一张照片:一个头缠白布,似乎正在戴
孝的男子高举着一块写满字的纸板,他的身后是韦棣所供职的省政府大院那金碧
辉煌的大门。

  「这是今天上午上班时拍下来的。」韦棣揉揉鼻子,「那人很快就被赶来的
警察拖走了。但是我记住了牌子上面写的东西,趁着上班时间四处求证了一下。
嗯,都是真的。」

  「那牌子跟莫冠平有关?」田岫渐渐明白了。

  「这人是做建材生意的,跟某个房地产公司有点儿纠纷,结果店铺就被人砸
了,看铺子的老父亲还被打成重伤,没几天就死了。他报了案,可是公安局那边
跟睡着了似的不理不睬。后来有个好心的民警偷偷告诉他:那家房地产公司的老
总就是公安局长莫冠平的儿子!」韦棣耸耸肩。

  「本来呢,也轮不到我这种小人物来管这事。不过自从帮你发过一回救济粮
之后,我突然发现我的正义感正在急剧膨胀,总是想给那些狗官一点颜色看看。
而且眼下鲁彬正面临一个非常大的危机,我觉得只要好好计划一番,是可以把很
多狗官搞得鸡飞狗跳的。喂,屁屁你一向都比我正直高尚,想必在惩恶扬善这方
面你不会袖手旁观吧?」

  「瓜瓜……」田岫出人意料地皱起了眉头,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不瞒你
说,我昨晚强奸了曾黛……」

  「我靠!你真的那么干了?」韦棣像小孩子看到精彩的武术表演那样乐不可
支地大叫起来。

  「嘘!嘘!小声点!」田岫惊慌地制止道,他朝厨房的方向看了一眼,见里
头的三个女孩并没有被韦棣的叫声引出来,这才接着说:「昨晚我强奸了她,当
时感觉非常的爽;但是今天早上一觉睡醒之后,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却觉得很不
是滋味。唉,我感觉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个无法无天,为所欲
为的黑帮老大。这不是我这样的书呆子该做的梦!可是他奶奶的,我居然不是在
做梦,这一切都是真的!我这段时间的所为,简直比黑帮老大还无法无天为所欲
为!我他妈的现在都怀疑我还是不是一个好人!」

  听完田岫这番莫名其妙而又慷慨激昂的陈词,韦棣却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
事了。与乐观,自信,坚定的韦棣不同,田岫是一个天性悲观,对人对己都充满
怀疑,个性迟疑软弱的书呆子。

  最重要的是,由于天性内向,他特别喜欢沉思自省,特别是在走运的时候,
他总是忍不住要说:「我究竟配不配得上这么好的运气?」。

  苦思冥想一番。当然韦棣并不知道这段时间田岫的好运气并不只是绑架了曾
黛,杀死曾强夫妇为民除害这事而已,还包括另外两个他目前还不认识的女子。

  「哎……大多数人是越春风得意就越得意忘形,包括我自己;而屁屁你却是
越顺风顺水就越胡思乱想。不过这也就是你令我五体投地的地方!」韦棣拍拍田
岫的肩膀,「好了,我不勉强你,这件事就由我这个从不知道反省自身的家伙去
做。而你呢,就要监督我,觉得我有什么做得过分的地方,就要立刻拉我回头!
嘿嘿,我去上厕所!」韦棣说着,起身蹦向厨房对面的卫生间。

  田岫坐在原地发呆,其实他并不明白:他之所以会有如此低落的情绪,并不
全是因为曾黛,而主要是因为游逸霞。

  在成功绑架曾黛之后,游逸霞由于去掉了一个长期压抑和困扰她的心病,整
个人犹如脱胎换骨一般,变得既温婉又开朗,惹人喜爱。而在田岫心中,她的地
位也不知不觉地从「可以随便打骂虐待的奴隶」变成了「应该细心呵护疼爱的宠
物」。

  以田岫的个性,便是养个猫猫狗狗都会整天反省自己是不是有对它们不够好
的地方,更何况眼下这个「迷人的宠物」是个大活人。于是在田岫的潜意识中,
他和薛云燕一起设计杀死霍广毅,威逼游逸霞变成性奴的事情便开始折磨他的良
心,使他突然开始郁郁寡欢。但他一时还认识不到这一点,因此以为自己的忧郁
症乃是因曾黛而起的。

  「哇!」

  一双冰凉的手放在正在沉思的田岫的脖子上,吓得他魂飞魄散地大叫起来。

  「你这里长了个粉刺哦……」一个柔柔而幽幽的女声在沙发后响起。

  「姐姐?你怎么起来了?」被田岫的叫声惊得从厨房里弹了出来的许冰溪举
着一把黏着西红柿薄片的菜刀,愣愣地问。

  「我闻到蒜子烹黄鳝的香味了嘛……」许冰绫轻轻抽着美丽的鼻子,脸上露
出一个梦幻般的笑容。

  田岫突然觉得韦棣实在是一个很有勇气,神经也很坚强的男人。


                (二)

  「啊……」容情从昏迷中苏醒过来,竭力仰起美丽的头颅,发出一声凄厉的
惨叫。

  站在她身前的女子啪的关上那只正按在容情下身的小型电击器,用另一只手
轻轻地揪着容情的乳头,说道:「你醒了?」

  容情惊骇地扭动着身体,却发现自己正被赤身裸体地吊在一间房子的天花板
上,双腿则被捆在地板上相隔一米的两个铁环上,身体形成了一个大大的「人」
字。

  而一个年约二十七八岁,一身黑色劲装的美貌少妇正轻轻捏着自己毫无遮掩
的乳头。她隐隐约约记起,自己正是在某家牛郎店的厕所里被这个少妇打昏过去
的。

  「你是谁?你想要干什么?」容情毕竟是一名训练有素的特工,虽然已经处
于任人宰割的境地,却还是立刻就恢复了冷静,向那正在揉捏自己乳头的少妇沉
声发问。

  少妇出人意料地向自己的俘虏展露一个连女人都会看得发呆的妩媚微笑,然
后说道:「我是谁并不重要,可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是该叫你『容大当家』?
还是该叫你『容站长』,又或者,应该叫你『T221号』?」

  容情顿时倒吸一口冷气,除了M国军事情报局局长苏城等少数几人之外,应
该没有人会知道她的真实身份,为何这个陌生的少妇不但知道她是M国军情局驻
台湾情报站站长,甚至还能叫出她的秘密编号?

  「真是高明啊!谁能想到在岛内黑道赫赫有名的『云英帮』女帮主,竟然是
M国派驻台湾的精锐特工呢?」少妇自言自语般地说着,突然,毫无征兆地,她
突然用力扯起容情的乳头来,容情的右边乳房顿时被扯成一个尖锥形,剧烈的疼
痛使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你不用害怕,只要你愿意诚实地回答我的几个问题,我就放了你。」少妇
拖过一把带轮的转椅,在容情身前坐了下来,「第一个问题:『劫美怪客』受害
者里头,有多少个是被你送到『版刻湖疗养院』去的?」

  容情大吃一惊:她这些年的确是为那个被称为「版刻湖疗养院」的M国性奴
监狱绑架了十来个上司点名要人的台湾美女,但是从绑架到把人送走的整个过程
都是在极为隐秘的情况下完成的;而且她还刻意布置了许多非常逼真的假线索,
使台湾警方,媒体和民众都误以为这些女人的失踪都是同一个变态色魔所为。

  这些年来,「劫美怪客」已经成为台湾岛内一个极为神秘和恐怖的传说;人
们以讹传讹,甚至把许多风马牛不相及的女性失踪案也算在容情捏造出来的这位
「怪客」头上。

  就连情报局局长苏城有一次到台湾与岛内特务头子洽谈一宗秘密交易时,看
到报刊杂志上对「劫美怪客」绘声绘色的报道和头头是道的分析,竟也以为这个
变态色魔确有其人。等他看到报道结尾处列出的「劫美怪客近年作案一览表」,
却发现这「劫美怪客」案的受害者竟有三分之一是他让容情绑架的对象。

  惊诧之下他立刻召见容情,质问她:「我只让你绑架了十几个人而已,你怎
么给我搞出这么多事?另外的那三十多个女人呢?你把她们送到哪里去了?」

  容情当时忍住笑,耐心地向上司解释了好半天,这才使得苏城哭笑不得地承
认:「想不到我这个老江湖竟然也被媒体迷了法眼。」而如今,这个少妇却一语
道破「劫美怪客」背后的真相,怎能不使容情大惊失色。

  「『劫美怪客』?我不明白你说什么!」容情心里还抱着一丝侥幸,希望这
少妇并非真的确信她就是「劫美怪客」的幕后真凶,而只是虚言恫吓。

  少妇摇摇头,说道:「既然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好吧!」她站起身来,
走到了容情的身后。容情竭力扭头向后看去,却只能从眼角的余光里看到她正站
在靠墙的一张桌子旁,似乎正在摆弄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少妇重新回到容情
身前,容情惊恐地发现她手里正拿着一条拇指粗细,银光闪闪,用细钢丝绞成的
鞭子。

  少妇向容情妩媚地微微一笑,什么话也没说,手中的钢丝鞭子突然幻化成一
条暴怒的银蛇向容情猛扑过来,狠狠地在她的裸体上咬出了一道长长的血痕。

  「啊……」容情疼得发出一声尖厉得连她自己都大吃一惊的惨叫。作为一名
特工,容情曾经接受过非常严酷的反逼供训练。她的「亡夫」,云英帮前任帮主
赵彤林是个虐待狂,也时常在床上用皮鞭抽打她的裸体。但是无论是训练中所受
到的刑罚还是赵彤林对她的鞭打,都远不如这条鞭子造成的痛苦这么可怕。

  少妇看着殷红的鲜血从容情身上的鞭痕里缓缓流出,又是微微一笑,说道:
「你以为我只是在吓唬你吗?我可以告诉你:我非常确定所谓的『劫美怪客』只
不过是你捏造出来的一个假象,而且我也非常确定那些失踪的女人并不都是你绑
架的。大部分的失踪案都是另有原因,只是警察和媒体白痴,把它们算在『劫美
怪客』的账上而已。也正是因为这样,我才更需要知道被你送到M国的究竟都是
谁。别想骗过我,我对谎言可是相当敏感的喔!」

  她说着,突然又挥鞭向容情抽去,在容情身上再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与第一鞭的鞭痕形成一个大大的「X」字。

  容情哀号着,眼泪鼻涕流了一脸,声音都哑了。雪白的裸体不由自主地抽搐
着,束缚着她四肢的铁链被拉得哗哗作响。

  「现在!老老实实地把被你绑架的那些女人的名字告诉我,不然我就会用这
条鞭子把你的皮肉一块一块地从你身上撕下来!」少妇面容一冷,厉声喝道。

  容情再也不敢支吾搪塞,一面呜咽一面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出了十六个名字。

  「哦?彭雁栖也是被你绑架的?」少妇听到那个三年前忽然失踪的豪门千金
的名字,不由得一阵吃惊,「我还以为她是跟他爸那个小白脸秘书私奔了,为了
躲避家里人追踪才制造了被人绑架的假象呢!」

  「那……那个秘书是……是我们的人……我们……我们并没有制造绑架的假
象……是她父亲以为她私奔了……害怕丢面子……」容情呜咽着说。

  少妇不禁笑道:「原来是这样……这些有钱人啊,竟然编出这样的谎言来遮
掩。他也不想想:万一他女儿是真的私奔,将来哪天她回心转意回家了,她还怎
么出来见人?好,现在我问你第二个问题:你们为什么要打听关于『杀星』的消
息?」

  痛得浑身发抖的容情闻言又是一惊,但这回她再不敢迟疑犹豫,连忙答道:
「我们局长……明年想竞争革命委员会委员长的位置……听说『杀星』手里……
有……有某个副委员长见不得人的罪证……」

  「这个消息是从哪儿听来的?」少妇厉声问道。

  「是……是赵彤林死前不久……跟他手下讨论贩毒的事情时顺口说的……」

  少妇惊讶地扬起秀眉,道:「赵彤林说的?这不可能!他一个小小云英帮帮
主,怎么会知道这么绝密的事情?而且这事跟他的生意毫无关系,他又怎么会跟
手下一起讨论?」

  「这个……这个我也很奇怪……但是我又不敢仔细问他,怕引起他对我身份
的怀疑……」容情呻吟着说,同时也开始回忆当时的情景。

  那一天的赵彤林的确有点不对劲,在和手下讨论该不该继续和东南亚某贩毒
集团合作下去时,突然没头没脑地说:「M国明年三月就要选新一任的最高领导
人了,如果是谭胜文当选的话,那么我们说不定可以跟他儿子主持的那个海洛因
集团合作,那样的利润会比现在高得多。不过谭胜文现在虽然胜券在握,但他却
有一个致命的把柄落在了别人手上。那个人的外号叫『杀星』,据说是个女人,
而且还非常漂亮。正因为太漂亮了,今年年初的时候竟然莫名其妙地落到了M国
情报局的手里,被他们送到了版刻湖疗养院去做高级性奴。」

  「哈哈,可笑谭胜文整天为了『杀星』手里那些罪证担惊受怕,却不知『杀
星』眼下就在他的地盘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可惜我们也不知道『杀星』的真
实身份,不然的话,倒是可以和谭胜文好好做一笔买卖……」

  「那么,中国情报界的大人物林峰为什么也在追查『杀星』?而且他追查的
方向跟你们完全不同,好像他认为寻找『杀星』的线索就在你们局长苏城身边似
的,还把手下最得意的特工『西双版纳之花』派到苏城旁边去做卧底。这是怎么
一回事?」少妇追问道。

  容情陷入了沉默,作为M国的一名爱国者和优秀特工,她就像「西双版纳之
花」。

  刀美兰崇拜林峰那样崇拜着本国情报界的英雄苏城,这崇拜中甚至有很深的
爱慕成分。这也是她心甘情愿地接受苏城的安排,牺牲色相,委身于相貌丑陋,
又喜欢虐待女人的赵彤林,以云英帮帮主情妇的身份为掩护打入台湾黑道内部,

  并利用云英帮的资源重建起由于绿营上台而受到沉重打击的M国驻台情报网
的原因。

  身为苏城的心腹爱将,她当然知道曾黛为苏城制定的那个借刀杀人的绝妙计
划,但是她搞不清面前这个神秘的美貌少妇的身份和动机。如果她是谭胜文或倪
奎方面的人,那么一旦把曾黛的妙计告诉了她,必然意味着苏城坐山观虎斗的美
梦将化为泡影,而苏城本人也将成为谭倪两派共同的眼中钉,其命运可想而知。

  这是深深忠于苏城的容情绝不愿看到的情形。

  少妇见容情闭口不语,便又挥起钢鞭向她打来,「怎么?已经忘了这鞭子抽
在身上是什么滋味了吗?」

  容情痛得大声惨叫,心中却再无半分屈服之意,「我怎么知道林峰为什么追
查『杀星』!你就算打死我,我也没法回答你这个问题!」

  少妇停止了鞭打,直视容情的双眼,过了一会儿,她冷冷地说:「我说过,
我对谎言非常敏感。看来你并不相信我有这个本事!」

  「我……我没骗你……你不相信……不相信的话就把我杀了吧……」容情把
心一横,气喘吁吁地叫道。

  少妇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又走到了容情背后。只听得「嘣」一声响,房间里
便响起一阵低沉的「呼呼」之声。容情听了出来,那是被点燃的瓦斯炉的声音!

  「烙铁是非常古老,也非常实用的刑具,也是我的最爱。」少妇在容情身后
说道,同时把一些铁器摆弄得叮当作响,「不过它的威力太大,有时一不小心就
会闹出人命。我是不在乎杀人,可如果还没尽兴就把人弄死了,那也太没趣了。
你说是吗?」

  容情被悬吊着的身体止不住地开始颤抖,「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非要知道这
些不可?」

  「看在你一个快死的人份上,告诉你也无妨。我姓白,单名一个翎字……」

  「你是『血飞翎』?」容情惊愕地叫道,突然,她的肩胛上传来一阵爆炸式
的剧痛,令她不禁嘶声号叫。

  白翎收回按在容情肩后的烙铁,将它放回了炉火上,「不错,我就是『血飞
翎』。我之所以关心与『杀星』有关的东西,是因为她在两年前掳走了我妹妹,
而且手法跟『劫美怪客』差不多;所以我一直怀疑『杀星』就是『劫美怪客』。
但是半年前你们绑架华视综艺节目的外景女主持的时候被我发现了,我这才知道
所谓『劫美怪客』原来只是M国特工玩的障眼法。不过我当时犯了个错误,以为
『杀星』曾经是你们的人,掳走我妹妹是奉了你们国家高官的指示。但是最近听
说你们也正在寻找『杀星』,实在是奇怪得很。听了你刚才的话,我才知道我错
了。」

  「唉……」白翎幽幽叹了一声,「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不高兴,本以为
能从你这里获得一些线索,谁知还是毫无头绪;不过,至少小帆并没有被送到版
刻湖去。」

  听了白翎的话,容情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这个女人并不是为了政治上
的目的而向她逼供。容情心里甚至一度冒出了「不如就把实情告诉她」的念头,
但是这个念头立刻就被打消了。白翎虽然关心的不是M国的政治斗争,但是谁知
道她为了寻找杀星和妹妹,会不会用苏城的秘密去和谭胜文或者倪奎做交易。

  「还是不打算说实话吗?」白翎的声音重新变得冰冷。

  容情咬住下唇,坚决地说道:「我没有骗你!你信也好不信也好,反正我就
是不知道!」

  「好!」白翎点点头,又从火炉上拿起一把已经烧成暗红色的烙铁,将它用
力按在容情雪白丰满的翘臀上。

  在容情凄厉的哀叫和肌肉中水分被迅速烧干的声音中,容情的头猛地向上一
扬,接着又拼命地向两边摇晃,赤裸的身体拼命地扭动挣扎,一股刺鼻的焦糊味
弥散在房间里。

  「说!林峰寻找『杀星』为什么要从你上司身边入手?」白翎怒喝道。又拿
起了第二把烙铁。

  「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容情声嘶力竭地嚎叫道,她并非真是为了回
答白翎,而是要通过竭力喊叫来分散自己对痛苦的注意力。

  白翎的烙铁按在了容情还未被火烙过的另一边肩胛上。

  容情疯狂地甩着头,乌黑的长发在空中荡来荡去。

  白翎缓慢的将烙铁紧贴着容情背部的肌肤,自上而下斜斜地划下来,随着滋
滋的烧灼声和袅袅青烟,一道凄厉的烙痕从白翎的右肩一直延伸到她的左边臀部
上。

  容情嘴里发出的已经不是惨叫,而是岔了气之后控制不住的「咯咯」声。泪
水,鼻涕,口水在她脸上交织成一片,她的全身止不住地抽搐颤抖。

  白翎撤回烙铁,让容情有时间恢复一点神智。作为名扬亚洲的冷血女杀手,
她对拷问逼供十分内行,深知保持受刑者头脑清醒乃是刑讯中最重要的一点。

  白翎喝了一杯水,上了个厕所,当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容情已经停止了哀
鸣,但是被悬吊的身躯还是在断断续续地发抖。

  「这就受不了啦?我只不过烙了你三次而已,你身上还有很多的空间可以让
我慢慢下手呢。而且就算把你身体表面的每一寸皮肤都烙焦了,我也还有别的地
方可以放烙铁。」白翎一边说一边伸手拨弄着容情娇嫩敏感的小阴唇,还把手指
伸入阴道里挖了一挖。

  容情有气无力地说道:「别再打……别再打我了……我……我真的一点都不
知道……不知道林峰派人在找杀星……」其实她也想过是否可以把苏城利用「杀
星」挑拨倪奎和谭胜文两虎相争的计划隐瞒起来;只告诉白翎:林峰之所以要从
苏城身上下手寻找「杀星」,是因为据传「杀星」眼下正被关押在版刻湖疗养院
里,而疗养院正是归苏城的情报局管理的。

  但是她的头脑随即便想到了这样做的一个隐患:现在苏城的计划之所以能顺
利实施,很重要的一个原因就是林峰和倪奎还以为苏城完全不知道「杀星」就在
版刻湖这件事。如果将来他们从白翎这里知道:苏城其实早已对化名范秀灵的刀
美兰的身份和来意了如指掌,却任由她在疗养院内自由行动。

  这必然会引起他们的严重怀疑,甚至可能使他们看穿「杀星被关在版刻湖」
其实是苏城的诡计。因此容情决定:无论如何,也不能承认苏城已经知道林峰派
人来疗养院寻找「杀星」这件事。

  白翎没有再说话,而是径直把原本放在容情身前那张椅子拉到容情背后,然
后在她身后坐了下来。又从瓦斯炉上拿起一根装有木柄,已经烧得通红,食指般
粗细的铜棒。把它贴在容情浑圆结实的大腿上,然后慢慢向下滚动。铜棒所到之
处,带起一股青烟,留下一片烙印。

  容情一面惨嘶,一面疯狂地试图把双腿从铁链的束缚中挣扎出来。她挣扎得
如此激烈,以至于脚踝都被磨破了,殷红的鲜血从铁链下渗了出来。但是即便如
此,铁链仍然死死地束缚着她的双腿,使它们无法躲避铜棒残酷的烫烙。

  白翎看到铜棒的颜色已经不再发红,便将它从容情的大腿上移开。容情还没
来得及松一口气,便感到一双手按上了自己的双臀,将它们向两边用力分开。容
情立刻预感到将要发生怎样可怕的事情,吓得没命地大叫起来:「不!不要烫那
里!求求你——呀!」

  依旧灼热的铜棒顶端触碰到娇嫩敏感的肛门皱褶,由于温度有所降低,烙烫
处冒出的不再是肌肉组织被烧焦时散发出来的青烟,而是肌体中水分被烤干形成
的白色水汽。白翎一手紧紧扳着容情的臀肉,另一手则将铜棒缓缓地转动着向肛
门里推进。

  容情像被活生生扔进炉火中的野兽一样狂暴地吼叫着,由于嗓子已经被喊破
了,她的叫声极其嘶哑难听。她的两瓣臀肉像有了自己的生命一般开始收缩和颤
动,这颤动很快蔓延到她全身上下每一寸角落,就连被高高吊起的双手,十指都
开始拼命地乱抓着空气。她下意识地用双臂的肌肉拼命将身体向上拉,试图让肛
门脱离滚烫的铜棒。但是这除了使她的手腕也像脚踝一样被磨出斑斑血迹之外,
毫无效果。

  当铜棒已有三分之二进入容情的直肠时,她的嚎叫戛然而止,头一低,终于
昏死过去。

  白翎把铜棒从肛门内抽出,然后关掉了瓦斯炉。她并不打算在今天之内就把
容情弄死。


                (三)

  「小程,你来一下。」杨一河在小套间里叫道。

  程丽欣的心一下被揪紧了。近来杨一河似乎被C县县长曾强夫妇以及省委秘
书处工作人员曾黛失踪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心烦意乱;行径也变得越发荒谬乖
张。纪委里每个工作人员都像躲瘟神一般躲着他,但程丽欣却是想躲都躲不掉。

  不但因为她必须和他在同一间办公室里工作;更是因为他们之间还有着不可
告人的关系。

  程丽欣出身于一个工人家庭,父母都是老实,本分,多少有些无能的穷人,
十几年前便因为企业改制而双双下岗。他们靠打零工和摆地摊艰难地供程丽欣上
完大学,把改善境地的希望都寄托在这个孝顺的独生女身上。而程丽欣却也没有
让他们失望,一毕业便通过公务员考试进入了省纪委,成为纪委副书记兼案件管
理署主任杨一河的一名部下。

  但是程丽欣很快就明白:杨一河之所以在十名面试者中选择了她,并不是看
中她那完全称不上显赫的文凭,更不是觉得她有什么突出的能力;而是看中了她
的美貌,以及显而易见的柔顺和软弱。于是,在一个深夜里,被杨一河要求留下
来加夜班的程丽欣喝了这位领导倒给她的一杯饮料,便在昏迷中失去了贞操。此
时她只不过做了四十七天的公务员。

  虽然肝肠寸断,但是在冒着失去工作和名誉的危险控诉杨一河的罪行与含羞
忍辱地保持沉默两者之间,程丽欣还是选择了后者。

  在这一年多里,她几乎每周都会被杨一河侵犯,但她的羞耻心并没有因此变
得麻木,反而越发强烈;只是仍不足以克服她的懦弱。好在杨一河的保密工作做
得足够到家,目前还没人知道他们之间的这种关系。

  但是这几天来,案件管理署的其余工作人员都被打发出去寻找曾强夫妇和曾
黛的下落,大多数的时间里办公室内就只有他们两人。而杨一河或许是心里压力
太大,急需发泄,竟然开始在上班时间就把她叫进他自己的办公室里,把门关起
来大逞兽欲。

  「小程!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快进来!」杨一河又开始大呼小叫。程丽欣
无奈,只得胆战心惊地起身向大办公室里的那个小套间走去。

  刚走进套间的门,杨一河便粗暴地抓住她的肩膀,将她按得跪在地上,然后
拉开裤子拉链,掏出那条丑陋的肉棒,向她脸上逼来。同时,另一只手已把套间
的门关了起来。这样,就算有人走进办公室来,也看不见跪在窗台下的程丽欣。

  程丽欣强忍住恶心和羞耻,顺从地张开嘴,把杨一河腥臭的阴茎含进嘴里,
小心地舔舐起来。杨一河一边警惕地从窗口望着外面的办公室,一边发出粗重浓
浊的喘息声。

  程丽欣为他舔了一阵,突然放在杨一河桌上的电话响了起来。杨一河烦躁地
哼了一声,竟然揪住了程丽欣的头发,把她的脸牢牢地按在自己下身,然后就这
么拖着她挪到了桌旁,啪地一声按下了电话的免提键。

  「谁呀?什么事?」

  「是……是杨书记吗?」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毕恭毕敬的男低音,「您好,您
好,我是F县公安局局长庞津港,有点情况想跟书记您报告一下……」

  「有话就快说!我很忙!」杨一河向放在桌上的电话大声咆哮。

  「是是是……是这样……我们……我们县前两天发生了一起那个……那个凶
杀案,死了好多人……那个现场我也去看了,哦哟,现场乱七八糟的,当地村民
又不懂要保护现场,在那里东走西走。我当时马上就用话筒向他们大声喊,叫他
们不要乱走,不要破坏现场。这这都是多年办案的经验,我干过那么多年警察,
我是懂得这个保护现场的重要性的……」也许是被杨一河粗鲁的口气吓得失魂落
魄的缘故,这个姓庞的公安局长说话拉拉杂杂,不得要领。

  杨一河被这个电话打乱了享受程丽欣口交的心情,正是一肚子气的时候;听
到电话那头说话如此缠夹不清,更是火冒三丈,于是把原本就已经很高亢的声音
再向上提高八个音阶,嗷嗷地对着电话机大吼道:「你他妈是不是打错电话了?
我这里是省纪委!不是公安厅!要汇报案情就跟你们厅长说去,别他妈的来这烦
我!」

  「是是是……我马上就说正题,马上就说……我们的民警在现场发现了一些
线索,是跟你们正在找的C县县长曾强有关系的……」

  「你说什么——啊呀呀!」听到「曾强」二字,杨一河不禁跳了起来,却忘
了阴茎还插在程丽欣的嘴里;于是被程丽欣的牙齿狠狠地刮了一下,疼得他眼冒
金星。

  电话那头的公安局长看来是怕自己稍微说得慢一点,杨一河就会不耐烦地挂
断电话;因此对杨一河的嚎叫充耳不闻,还在急匆匆地说着:「……看来曾强夫
妇本来打算在这些黑社会的帮助下偷渡到M国,但是这些人眼红他们的钱财,反
而把他们杀了。现在还不知道曾强的女儿曾黛是不是也遇上了同样的事,但是我
们在一个死者的裤袋里找到一条女人内裤,据我们的女同志说那是很高级很时髦
的牌子,只有有钱的年轻女人才穿……」

  杨一河从阴茎的剧痛中清醒过来,狠狠打了吓得目瞪口呆,愣愣地跪在他身
前的程丽欣一个耳光,「滚出去!给我看着门口,别让人闯进来——不是说你!
你接着说!」他转头向电话大吼。

  程丽欣的脸颊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眼泪也止不住滚滚而下。她艰难地站起
身,挪动着因为跪久了而发麻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走到门边,拉开套间的门,走
到了外面办公室里,顺手又把门带上。

  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程丽欣发了一阵子呆,头脑渐渐清醒过来。杨一河刚才
的失态不像是出于惊讶,更像是由于极度的恐惧,为什么他会这样?她扭头向杨
一河办公的小套间望去,却见他已经把百叶窗落下来了。

  程丽欣的目光又落在小套间门边的一张办公桌上,那是杨一河秘书的,桌上
的电话跟杨一河桌上那台是同一个号码同一个线路。平时打给杨一河的电话都是
由坐在那里的秘书先接听,然后再决定是否叫套间里的杨一河拿起他自己桌上的
话筒。

  因为脸颊上的疼痛,也许是因为嘴里淡淡的血腥味;总之是有什么东西在作
怪,使程丽欣做了一件连她自己都大为震惊的,胆大妄为的事:她踢掉脚上的皮
鞋,用穿着丝袜的光脚无声地向杨一河秘书的办公桌奔去,敏捷而悄无声息地抓
起了电话的话筒,贴在自己耳边,同时紧紧捂住了麦克风。

  她屏息凝神听了二十分钟,越听越迷惑不解,尤其是听到杨一河的指示「把
所有跟曾强他们有关的物证都集中起来送到我这里;而且一定要高度保密,绝对
不能对任何人提起你们的这个发现,连案情报告之类的文书档案也不能把这事写
进去。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必须保证这件事不能再让别的人知道」时,她心中
的迷惑更是化成了一个巨大的问号。

  那个公安局长终于挂上了电话,程丽欣也小心翼翼地把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正要转身回自己座位上时,却听到套间里又传来杨一河劈劈啪啪地用力按下电话
号码键的声音。程丽欣略一思忖,猛一咬牙,踮着脚走到百叶窗前侧耳倾听。

  百叶窗后传来了杨颤抖的声音,程丽欣之前从未听他用这种声音说过话。

  「喂,鲁书记,我是一河,有个事要跟你汇报一下……」

  虽然程丽欣听不见鲁彬在电话那头说什么,但是杨一河单方面的话已经足够
让她明白这样的一些事:有个大人物很在乎曾强的女儿曾黛,并且专门派了一些
可怕的人来这里寻找她。那些「住在凤凰酒店的人」前天会见过鲁彬和杨一河,
并且对他们发出了一些威胁。如果在那个边境县城里发生的事情传到那些人的耳
中,那鲁彬和杨一河就完蛋了。

  因为曾强一家的厄运其实都起源于鲁彬授意,杨一河主持的对曾强的调查;
而且那些经常帮人偷渡去M国,也经常对客户下毒手的黑社会已经被不知什么人
杀得干干净净,那个大人物无处出气,必然会把账都算在他俩头上。亏得那个县
公安局长是个有点小聪明的马屁精,不按正常程序上报情况,而是径直向杨一河
汇报邀功。

  因此给了杨一河一个把这件事永久掩盖起来的机会:那些在血案现场找到的
与曾强一家有关的物证一旦被送到杨一河手里,就会被立即毁灭;而那个此刻大
概正在沾沾自喜的小局长和所有参与侦破此案的民警都将被鲁彬派人从这个世界
上抹掉。

  当杨一河放下电话,推开套间的门时,程丽欣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重
新穿上了皮鞋,埋头于一堆公文之中,似乎一直专注于此。

  「我出去办点事,可能要下午才能回来。」

  看到程丽欣像平常那样温顺地点头,杨一河便迈着急匆匆的步伐走出了办公
室。

  如果他在离开三分钟后突然回到办公室,他会惊讶地发现程丽欣正哆哆嗦嗦
地拨打凤凰酒店的电话,以省纪委的名义说道:「告诉我那些从北京来,前天跟
我们杨书记在你们包厢里吃过饭的客人。」

  「F县公安局庞局长有一些和曾小姐有关的事要告诉他们,请他们直接与他
联系……」一个公安局长自作聪明的献媚,一个受凌辱,受压迫者冲动的爆发和
反抗,一个纪委书记多行不义的报应,加在一起产生了极为深远的影响。这是三
个当事人都没有想到的。


                (四)

  当田岫从熟睡中醒来时,虽然室内的温度一点也不低,但他还是忍不住打了
个哆嗦。

  「主人你冷吗?要不要我把空调的暖风开了?」坐在他身边的游逸霞敏锐地
察觉到田岫身体的颤抖,关切地问道。

  田岫把眼皮睁开一条线,迷迷糊糊地看着游逸霞肌肤上细小的汗珠,不禁虚
弱地笑出声来:「还开暖风……只不过没开空调而已,你就已经一身的汗了……
我可不想你中暑……」

  一股暖流涌上了游逸霞的心头,她放开曾黛的乳房,握住田岫露在被子外的
手,说道:「我热了可以开风扇,再热还可以洗冷水澡,主人你不用顾虑我。」

  「洗什么冷水澡……」田岫昏昏沉沉地露出一丝微笑,「要是你也病了怎么
办……放心,我不冷,有你们的体温来温暖我就够了……」

  游逸霞温存地一笑,把双手被铐在身后的曾黛推到田岫身边,然后自己也移
到田岫身体的另一侧,把田岫紧紧夹在两人的裸体中间。

  田岫的身体其实是火热的,因此游逸霞和曾黛的肌肤对他来说并不温暖。

  但是从末梢神经上传来的滑腻,柔软的触感,却使他心神激荡。不过,心神
激荡归心神激荡,他的阴茎却还是软绵绵提不起精神。

  田岫忍不住苦笑。

  在韦棣家享受了一顿极其美味的晚餐后,他骑着自行车回家,不想路上却下
起暴雨来。他的自行车篮里本来是有一件雨衣的,但是他看到路边有个拾荒的老
人躲在一棵大树下,被夏夜的这场暴雨浇得簌簌发抖,便停下车来,把身上的雨
衣脱下来扔给了满身雨水,一头雾水的老人。而此时他离家还有四十多分钟的路
程。

  虽然薛云燕以最快的速度为如落汤鸡一般回到家中的田岫煮了一大碗热辣辣
的姜汤,又让他在四十五度的热水浴缸里泡了二十分钟;但是田岫还是无可挽回
地迎来了一场高烧,而且这场高烧还相当持久。

  这已经是生病的第四天了,田岫的体温总算是从三十九度六降到了三十七度
八,但是他仍然是浑身酸软无力,脑袋嗡嗡作响。按照医生的话法:烧了这么多
天,他还没被烧死已经是个奇迹了。

  由于薛云燕是刑警,工作忙,责任大,不好请假;因此由工作相对清闲无聊
的游逸霞请假去医院照顾他。为了不使巡警支队的同事们对田游二人同时请假产
生疑心,游逸霞请假的理由竟然是荒谬的「回乡奔丧」——好在田岫住院的医院
离巡警支队非常远,住院的这几天都没有遇上什么熟人。

  这几天游逸霞寸步不离地陪在田岫的身边,直到昨天田岫病情好转,出院回
家。回家以后,游逸霞便把曾黛从地下室的铁笼提到了卧室里来,既方便两头照
顾,也使田岫睡着,自己闲下来的时候有点乐子。

  「唉,可惜不能亲手拔光你的阴毛……」田岫的右手抚摸着曾黛光秃秃的阴
阜,懒洋洋地感叹道。

  回忆起被薛云燕和游逸霞绑在刑台上,一根一根地拔光全部阴毛的感觉,曾
黛脸上掠过一抹羞愤交集的红晕。她闭上眼睛,一言不发地躺着,任凭田岫的手
指在她的下身肆虐。

  「她的阴毛还会再长出来的,到时候主人再给她拔一次就好了嘛。要不,主
人拔我的也可以。」游逸霞娇笑道。其实田岫也只在她做奴隶的第一天拔过一次
她的阴毛,在那之后便让她自己用一把美容用的电动除毛器不定期地将刚刚从毛
孔中探出一点点的阴毛拔掉。这样比较卫生,毛孔不容易感染发炎;而且田岫和
薛云燕也不想花太多时间在一根根拔毛这样的事情上,毕竟拔毛这样的调教方式
在每个奴隶身上用一两次就够了。

  「算了……我说说而已……我们还有很多别的游戏可以玩……」田岫说着,
左手的食指已经伸进了游逸霞湿润紧密的阴道里,缓慢地转动起来。

  游逸霞低低一声娇喘,一条玉臂滑上了田岫的胸口,开始温柔地抚摸他的乳
头。

  「人生如此,夫复何求……」田岫舒服得哼哼起来,「曾小姐啊,你以前那
位主子……叫什么了……哦,董天方……董天方同志的日子过得有没有我这么舒
服啊?我很不明白……一直都很不明白……你这么漂亮,他怎么就没利用职权把
你干了呢……」

  「住嘴!不许你这么污蔑我们董书记!」几天来几乎一直没说过话的曾黛出
人意料地怒吼起来,「你可以侮辱我,但你不能侮辱董书记!他是中国最高尚,
伟大的人!你根本就没有资格和他相提并论!你……你连给他做一条狗的资格都
没有!」

  「哎哟!」病得昏头转向的田岫被曾黛这么一吓,脑子倒清醒了大半,「哎
哟!生气了?看来你是真的尊重他,崇拜他;我还以为你们这些搞政治的人都是
『有奶就是娘』咧……」

  「你这么想只能说明你低级,庸俗,肤浅,喜欢用自己卑鄙的用心去抹黑别
人的伟大和高尚!」曾黛激动起来,完全忘了自己眼下正处于手脚被束缚,全身
一丝不挂,阴道里还插着田岫的中指的境地,慷慨激昂,义正词严地叫道:「我
跟随董书记,是因为我们有同样的理想,那就是让中国变得更强大,使中华民族
复兴往日的辉煌,让中国人变成这个世界上最受人尊敬,羡慕和崇拜的人!而且
我相信,董书记是最有能力实现这个伟大梦想的人,所以我和我的同志们才会对
他忠心耿耿,至死不渝!我们的理想和情怀,是你这样卑劣无耻的人永远也理解
不了的!」

  「你太过分了……」游逸霞听到曾黛痛骂田岫,非常愤怒,正要扑过去打她
两个耳光;却被田岫按住了。

  「爱国是吧……复兴中华民族是吧……」田岫懒洋洋地哼着,低声冷笑了一
下,「嘿嘿,要爱国,就要支持民族工业,所以就要帮黑矿主把残疾矿工的嘴封
住;要复兴中华民族,就要清除掉那些素质低的人,所以要找人把胆敢去告状的
农民打成残废,赶出家门……你们的爱国之心真是高深莫测啊……」

  「我承认我有些事是做得不那么对!」被田岫揭开不光彩的疮疤,曾黛的脸
顿时红了。但她过去曾在许多论坛上与那些对社会现状不满的网民进行过论战,
对如何为这个社会的阴暗面进行辩解很有经验。「但是换作是你,你难道会表现
得比我更高尚吗?换作是你爸爸做了类似的错事,你能做到大义灭亲吗?那些事
情,我和我爸爸的确是有错,但那主要不是我们的错,而是这个社会的错!那是
整个国家,整个社会的问题,我们父女没有能力去解决它,只能尽可能地去适应
它!社会的现状如此,我们才不得不做了那些事情!不然我们自己就会被消灭!
世界的本质就是弱肉强食,适者生存,难道我们设法生存下来也有错吗?」

  「不出所料……」田岫疲惫地合上眼睛,插在曾黛阴道里的手指机械地绕着
圈子,以平静和缓的声音说道:「你们这些人,没办法把乌鸦说成白的,就只好
企图把天下的鸟都抹成黑色。知道黑色的本质是什么吗?就是能把光线全部都吸
收,一点都不反射出来的颜色。而大多数的颜色,都是吸收一部分的光线,同时
又反射另一部分光线……」

  「你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干什么?」曾黛干燥的阴户被田岫的手指磨得生
疼,心情越发烦躁,于是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直接回答我吧!换作是你处
在我这样的位置,你难道能做得比我更高尚吗?难道你就没有向这个社会的黑暗
低头,甚至推波助澜的时候?你根本就没有资格来批评我!」

  田岫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射出两道狰狞的光芒,丝毫不像一个发了四天高烧
的病人。他把手指从曾黛的阴道里抽出,然后一个翻身,结结实实地压在曾黛身
上。

  他用双肘支起身体,使自己的脸与曾黛的双眼保持着不到半尺的距离,一字
一顿地说:「我要说的是:这世界上或许没有纯粹的白鸟,但是大多数的鸟儿都
不是黑色,因为它们的羽毛并没有把所有光线都吸收进去,而是或多或少地反射
了一些出来。」

  「你……」曾黛被压得很难受,尤其是被铐在背后的双手,手腕钻心地疼。

  「这世界上没有绝对的好人,但是每个人坏的程度总有高低之分。你和你父
母的所作所为,已经坏到了一个很高的层次;用马克思的话说:你们已经坏得质
变了。而我,和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人,还没坏到你们那个份上。所以,我们有
足够的资格来批评你,鄙视你,甚至惩罚你。就像这样!」

  田岫双肘一松,让头重重落在曾黛胸脯上,嘴一张,便把曾黛的左边乳房吞
入口中,用力一咬。

  「啊……」曾黛痛得大声惨叫起来,身子剧烈挣扎起来,想要把田岫从身上
抖下来。但是游逸霞眼明手快,整个人立即扑到了田岫的背上。曾黛无论如何挣
扎,在手脚被拘束的情况下总是无法胜过两个人的重量。

  游逸霞略硬的乳头摩挲在背上,田岫觉得非常的舒服,他加重了咬合肌的用
力,充分享受着曾黛乳房娇嫩肌肤摩擦牙龈所带来的快感,全然不顾曾黛的痛呼
惨叫。

  过了好一会儿,田岫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嘴,反手拍拍游逸霞的屁股,「下来
吧!」待游逸霞从他背上下来后,他也从曾黛身上翻了下来。

  曾黛莹白如玉的乳房上出现了一圈深深的齿痕,好在并没有破皮流血。她把
身体蜷缩成一团,被乳房和手腕的双重疼痛折磨得低声呻吟。

  田岫舔舔自己的牙齿,说道:「曾小姐,你很优秀,非常出色,比我杰出得
多。但也正是因为这样,你,还有你的同伙们;太容易自以为是,太容易想当然
了。你们以为你们的信条就是真理,为了实现它,你们有权利要求和强迫别人去
牺牲一切……」由于身体还在生病,精力不足,他说到这里便累得说不下去了,
眯着眼睛微微喘气。

  「那你呢?你现在对我做的这一切,难道比我和我父亲对那些农民所做的事
更好吗?你难道不是打着替天行道的旗号,为满足你自己的兽欲才把我绑架,强
奸和折磨的吗?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装出一副清白的样子?」曾黛不屈地扬起
下颏,抗声争辩。

  田岫闭着眼睛的脸上现出一丝淡淡的笑意,却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又轻喘了
一阵,这才缓缓说道:「没错,我对你所做的一切,就行为本身来说,并不比你
对那些农民所做的更好;但是,你凭什么把自己和那些农民相提并论……在街头
杀一个人,不管杀的是谁,行为本身都是杀人。但是杀一个为非作歹而且逍遥法
外的恶霸,和杀一个安分守己的老实人;难道是没有分别的吗……我的确是打着
替天行道的旗号来满足自己的欲望,强奸你无论如何也不是一件正确的事……不
过,我至少还能克制自己,让自己只对像你这样在法律上都足够判死刑的坏蛋下
手,而不是去绑架一个清白无辜的良家妇女……哈哈……」他疲倦地笑着,声音
越来越低。

  曾黛张了张嘴还想争辩,却已经什么也说不出来。而游逸霞则红着脸低下了
头,想起了自己不光彩的过去。

  「哎……小霞……」田岫呻吟道。

  游逸霞立刻将回忆抛开,重新进入温顺性奴的角色,应道:「是,主人!」

  「全身酸痛得要死……帮我按摩一下吧……」

  游逸霞赶快拿起田岫枕边的一瓶红花油,田岫颤颤巍巍地自己翻了个身,让
游逸霞把药油涂抹在他的背上。

  游逸霞拧上瓶盖,放下瓶子,正要为田岫按摩的时候,房间另一头的柜子上
传来一阵手机铃声。

  「是谁这么不知趣……非得打电话来骚扰一个只剩半条命的病人……」田岫
听见是自己手机的铃声,不禁发出一声哀叹。

  哀叹归哀叹,电话还是要接的。游逸霞把手机拿来,按下通话键后放在田岫
的枕头上,然后开始用力搓揉他那涂满药油的背部。

  「喂,哪位……」田岫有气无力地对着脸旁的手机说。

  「屁屁!是我啊!」手机里传来了韦棣的大嗓门,「出大事啦!」


                (五)

  薛云燕放下电话,眉头拧成一团。

  杨一河企图毁灭F县血案中与曾强和曾黛有关的线索,却被董之妍部下抓了
个现行的事,已经变成了眼下政法系统最热门的风言风语。薛云燕听到这个消息
后的第一反应,就是暗暗合掌,感谢天恩。因为F县的蛇头团伙正是被她一个人
杀了个干干净净;而那些显示「曾强夫妇雇佣蛇头企图偷渡,却被见财起意的蛇
头杀人劫财」的证据,以及那条塞在一个死者裤袋里的,确实是从曾黛身上脱下
来的内裤,则全都是她故意留在现场的。

  薛云燕当了多年刑警,识别假证据的能力相当出众,因此她自己制造的假证
据也非常逼真。但是她还是不太放心,总担心那些董之妍手下的侦查高手能看穿
她的障眼法。但是这回杨一河毁灭证据的愚蠢举动,反而把董之妍方面的全部目
光都吸引到他自己的身上。当薛云燕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几乎都能听见自己心
里那块石头落地的砰然声。

  由于杨一河是省纪委副书记,也算是相当高级的官员;董之妍再怎么愤怒,
也还不敢对他本人采取行动。但是杨一河还有个女儿。董之妍得知杨一河虽然生
性风流好色,但是对亡妻留下的这个女儿却是疼爱有加,便命令手下扣押了杨漓
春,并恫吓杨一河:「如果不能为你的行为给出一个令人满意的解释,就别再想
见到她。」

  关于杨漓春的这条信息,却不是什么风言风语;而是韦棣从窃听器里听到了
杨一河跑到鲁彬办公室里哭诉的内容后火急火燎地转告田岫,田岫又打电话告诉
她的。而且田岫还告诉她:似乎董之妍已经认定曾黛的失踪完全是鲁彬和杨一河
的阴谋,如果杨一河交待不出曾黛的下落,杨漓春恐怕凶多吉少。田岫觉得,作
为绑架曾黛的「元凶」和韦棣的弟兄,于公于私,自己都不能对杨漓春的厄运坐
视不管。

  薛云燕对田岫的意见十分赞同。她虽然理智过人,却绝非曾黛那样冷血自私
之辈,不然也不会死心塌地地爱上田岫这书呆子。但是,要从董之妍部下的手中
救出杨漓春,其难度恐怕是她和田岫的能力所远不能克服的。

  「说到底,我也只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刑警大队的队长;而董之妍这回派来
的人,每一个都是非常杰出的特工专家……唉,他们如果是为国家效力,而不是
给那个野心家董天方卖命就好了!」薛云燕心烦意乱之下,无端地抱怨起来。

  「薛队你说什么?」一个刚走进薛云燕办公室来的女刑警听到薛云燕自言自
语地嘟囔,顺口问道。

  「没事,我在愁晚上该吃什么菜!」薛云燕一笑,「有事吗?晓嘉?」

  刚从公安大学毕业两个月余的女刑警李晓嘉把手上的一份文件递给薛云燕,
「河南许昌支队的函,请求我们支队帮助控制一个诈骗嫌疑人;支队转给我们大
队来执行。」

  薛云燕扫了一眼那份文件,点点头,说道:「嫌疑人住址跟一中队最近在监
控的一个杀人嫌犯不远,就让一中队出勤务的时候顺便捎上他吧!」说着拿起笔
在公文上刷刷地写了几句批示,将它交还李晓嘉。

  李晓嘉接过公文,却没有立刻离开,「薛副,我表哥想知道……你什么时候
有空……可以让他请你吃顿饭……」

  薛云燕不禁失笑。李晓嘉虽然是刑警队里的新人,但她出身于本省的警察世
家,父亲,姑丈和表哥都是警察。尤其是表哥石征平,不但是省厅刑侦总队直属
第一特警队的队长,更是薛云燕在本省警校刑侦班的同窗。迄今仍然未婚的他在
得知薛云燕做了寡妇之后,便开始犹犹豫豫地发动一些含蓄得令人发噱的攻势。

  李晓嘉身兼石征平表妹和薛云燕同事双重身份,不得不整天代害羞的表哥喊
话传声。

  「唉,我看你表哥不应该姓石,应该姓韩才对!」

  「为什么?」李晓嘉不解地眨着圆圆的眼睛。她是一个娟秀,外表纤细瘦弱
的姑娘,完全不像一个刑警。虽然身高有一米六六,给人的感觉却总是「一个瘦
瘦小小的小不点」;年龄也已经有二十二岁了,可要是脱下警服换上便衣,人人
都觉得她还是一个刚上高中的女学生。正是因为她有这样的特点,刚进这个刑警
队的门,薛云燕就让她披挂上阵,化装成因为父亲重病而急需一笔钱的女学生,
成功地打掉了一个教唆和胁迫未成年少女卖淫的团伙。在那次行动中,李晓嘉表
现出与她稚嫩柔弱的外貌极不相称的沉稳和老成。

  「他应该姓韩,叫『含羞草』!」薛云燕大笑着道,李晓嘉愣了一下明白过
来,也笑弯了腰。

  「薛队,说真的。」笑了一阵子,李晓嘉正色问道,「你对我表哥到底有没
有意思?」

  「直截了当地说:一点也没有。」薛云燕说着,突然出其不意地伸手抓住李
晓嘉纤细的腰肢,将她一把拖进自己的怀里,一只手从警服衬衫的短袖袖口伸了
进去,在李晓嘉的腋窝下轻轻抓挠起来,「因为我是个同性恋!」

  「呀呀……」李晓嘉猝不及防,被薛云燕胳肢得又笑又叫地浑身颤抖,「非
礼呀!非礼呀!性骚扰啊!」

  两个女子笑闹了半天,这样的欢笑在市局刑侦支队二大队的办公楼里司空见
惯。市局其它单位的警察都非常羡慕这个大队的融洽气氛,更羡慕这个大队的领
头人是一个气质出众,美貌惊人的女警。

  「薛队,你心里已经有别人了,对吧?」李晓嘉一边整理被薛云燕的调戏弄
乱了的衣服和头发,一边认真地问道。

  薛云燕不置可否地耸耸肩,「为什么这么说?」

  「大家都是女人,你瞒不过我的眼睛。」李晓嘉摆出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令人忍俊不禁,「唉,不管他是谁,只希望他别像老霍同志就行了。说真的,薛
队,你这么精明的人,当初怎么会看走了眼,嫁给霍广毅那种垃圾?」

  薛云燕的前夫,前巡警支队支队长霍广毅在半年前被人发现赤身裸体地死在
一间别人从没听说过的公寓里,这事早已是全省公安系统众所周知的大丑闻,而
薛云燕则作为「遇人不淑的,不幸而坚强的女战士」得到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同情
和尊敬。

  「老霍同志对大多数认识他还不到三个月的人来说,都是一个非常和蔼,亲
切,温文尔雅,富有魅力的成熟男人;只有和他相处超过三个月,你才能发现他
的本质是多么令人恶心。很不幸,我决定嫁给他的时候,我们认识才八个星期而
已。」薛云燕自嘲地笑道,同时想起了一个极其痛恨霍广毅的男人曾说过的话:
「我刚到巡警支队工作的时候,觉得老霍的为人还挺好的咧。可是你越和他打交
道,就越发现这老小子不是个东西……」

  「好!有你的教训作前车之鉴,我将来谈恋爱的时候,一定要考验那男的整
整两年!」李晓嘉发誓道:「哎,我得把你的批示拿去给一中队了,你还有什么
要吩咐的吗?」她俯身捡起刚才掉在地上的那份公文,向薛云燕问道。

  薛云燕向她撅起双唇:「给我一个告别之吻,唔唔——哦哟!」

  令她小小地吃了一惊,李晓嘉果真飞快地俯下身,在她的唇上蜻蜓点水地亲
了一下,蹦蹦跳跳着走了。

  「看来她很有做『拉拉』的潜质和天分,我要是找个同性情人,小田该不会
有意见吧?嘻嘻……」薛云燕一边擦着嘴唇一边乐呵呵地想。


                (六)

  曾黛心中充满恐惧,同时也十分迷惑。

  田岫在接了那个可能是他同伙的人打来的电话之后,就让游逸霞把她带回地
下室,他自己也半走半爬地跟了进来。回到地下室之后,她的双手被解开,又换
到身前重新铐上。那副铮亮的手铐将她的手腕牢牢锁住,被一条拇指粗的绳索吊
在天花板上,使她双脚离地。

  然后她的左脚脚踝被一根绳子捆住,这绳子的另一头与吊着她手腕的绳索一
起被连接到安在天花板上的一只铁钩上,使她整条左腿被高高地向上拉起,几乎
与身体贴在一起。而她的右脚则被另一副手铐锁着,手铐另一头连接着地下室地
板上的一个铁环。

  这样她的双腿就被方向相反的两股力量强行分开,几乎拉成一条直线。不但
令她的阴户一览无遗地暴露于人前,更使她感觉整个身体正在被慢慢撕成两半!
她的全身都冒着冷汗,泪水也止不住地从眼眶中哗哗流出。

  游逸霞站在曾黛身侧,旁边放着一张小茶几,茶几的台面上摆满了各种奇形
怪状的工具。她从中挑选了一根看起来像是电动牙刷似的物品,按下一个按钮,
随着嗡嗡的电机声,那桔黄色的刷毛飞快地旋转起来。游逸霞向软弱无力地躺在
几步之外一张躺椅上的田岫望了一眼,田岫点点头,游逸霞便将刷头向曾黛的脸
上伸去。

  曾黛厌恶而害怕地极力把头极力向后仰,试图躲避那令人恐惧的刷毛;但是
手铐和绳索的束缚限制了她的行动,刷头毫不费力地就贴上了她的脸颊。

  曾黛感觉刷毛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坚硬,但是仍然刮得面颊阵阵刺痒,她皱
着眉头,忍住不呻吟出声来。但是刷头很快就开始向她的耳后移动,并停在耳根
和脖颈的交界处。那是相当敏感的地方,刺痒的程度顿时变得强烈了许多。曾黛
顿时有一种既想哭又想笑的冲动。

  刷头只停留了一会儿,便开始以一个螺旋状的路线绕着她的脖子向下移动。

  刷毛掠过之处,肌肉寸寸缩紧,阵阵颤抖;曾黛的两排皓齿也像疟疾病人一
样止不住嘚嘚碰撞。

  刷头来到了她的乳房上,像一个好奇的人似的绕着她红润的乳头一圈又一圈
地打转。曾黛一口接一口地吸着凉气,双拳也不由自主地握紧,但乳头还是不听
话地渐渐变硬,挺直。

  「你……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曾黛终于忍不住叫道,其实她倒不是真的想
知道答案,只是试图通过交谈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减轻乳头上刺痒感觉对神经
的冲击而已。

  「没什么……只是玩一玩严刑拷打的游戏……假装你是女地下党……而我们
是军统特务……要从你这里逼问党组织的秘密……嘻嘻嘻……」田岫有气无力地
说着,突然摇着头笑了起来,笑得浑身软绵绵地直发抖。

  「你……你笑什么?」曾黛感到刷头停在乳头上不走了,半硬不软的刷毛刮
擦着乳头上的每一处末梢神经,仿佛要从奶眼生生挤进去。为了压制住它带来的
强烈感觉,她说话的嗓门一下子变得很大,几乎是对田岫大喝道。

  田岫却没有对她的大喝表现出惊奇或不高兴的样子,而是继续上气不接下气
地笑了一阵,这才说道:「我在想……如果我装得凶神恶煞地问你……『你们安
插在我司令部里的奸细是谁』……会不会显得太幼稚了一点……哈哈哈……」

  「觉得幼稚就赶快把我给放下来!你要强奸就直接来强奸,不要再玩什么把
戏!」曾黛厉声喝道。

  「把戏还是要玩的……让我想一想啊……小霞,别老是刷乳头啊,接着往下
走……」

  游逸霞应了一声,刷子重新开始向下移动,这一回它的目标是腰腹部两侧,
也就是俗称的「软肋」。这里也是非常怕痒的地方,在刷子的刺激下,曾黛顿时
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咬紧牙关,全身每一块肌肉都不由自主地绷紧,拼命抵
挡着那股放声大叫的冲动。

  「啊哈……」田岫突然有气无力地叫了一声,「我有主意了……我们就来问
一些比较符合实际的问题……也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嗯,嗯嗯,那么……比
如说……T省,在政治版图里,它是谁的地盘?林峰的?还是王树林的?」

  曾黛第一反应是想说「关你屁事」,但是转念一想,这样不正是符合了「不
屈的地下党」的角色身份,让他玩得高兴吗?于是坦率地答道:「是林峰的!在
西南地区,只有我们省是董书记的地盘,A省是王树林的地盘,其余省份基本上
都是林峰的地盘。因为林峰早年就是在西南边境做面向东南亚的谍报和反间工作
的,这里算得上是他的根据地。」

  不出她的意料,田岫果然一脸失望,「哦……原来如此……唉……你怎么一
点英勇不屈的样子都没有……」

  「你又不搞政治,这种东西告诉你也没什么。快放我下来,这根本就没什么
可玩的!我也不想陪你玩!」曾黛深深地呼吸着,竭力与刷子带来的强烈刺激对
抗。

  「生活苦闷,病体沉重,现在连勃起都没力气,不想办法找点乐子,这日子
还能过得下去吗……」田岫愁眉苦脸地说:「那么……你们打算在T省拦截的那
个……那个什么什么组……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拦截它?」

  曾黛一惊,虽然就像她自己所说的,田岫是政治斗争的局外人,很多事坦白
告诉他也无妨。但是这回要拦截的秘密调查组是中央派出的,她设计的这个拦截
计划等于是直接和中央作对,罪同叛乱;一旦暴露,连董天方都承担不起这个罪
责。于是她踌躇起来,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田岫却乐了,笑道:「对嘛,这才有点地下党的样子——小霞,对她下面用
刑!」

  游逸霞忍俊不禁地一乐,刷子立刻移向曾黛的胯下,直捣她的花心。

  「啊……」娇嫩的阴唇被飞速转动的刷毛一刷,曾黛失声惊叫起来。锁着她
手腕和右脚脚踝的手铐被挣得哗哗作响。

  游逸霞过去曾被这个刷式按摩棒折磨过许多次,知道怎样使用它才能造成最
大的刺激。因此她并不急于把刷头一下塞进曾黛的阴道,而是将它在曾黛阴唇,
会阴和肛门之间来回移动,使曾黛整个胯下的神经都被刺激得高度活跃起来。

  「住手!住手!快别再刷了!」曾黛只觉得胯下仿佛有一个熊熊燃烧着的火
球,从前滚到后,又从后滚到前。火球所到之处,每一个毛孔都止不住地收缩,
每一条肌肉纤维都不由自主地痉挛,每一条神经都像吃了摇头丸的人一样癫狂。
更可怕的是,一种奇妙的感觉提醒她:她已经三个小时没有上过厕所了。

  「不想被刷,就老实回答吧。」田岫看着曾黛痛苦的模样,懒洋洋地微笑着
道。

  曾黛一边苦苦忍耐着大小便失禁的冲动,一边努力地思索如何给田岫一个安
全无害的答案。可是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田岫会知道她那么多的秘密?包括拦
截秘密调查组,包括「杀星」和「版刻湖疗养院」;田岫到底还知道多少秘密?

  如果她编造出的答案与他已经掌握的什么信息相矛盾,他又会如何惩罚自己
的谎言?

  「喂……」田岫又说话了,「你就是不回答,看在我的面子上,惨叫几声也
好嘛……别只是苦着脸儿一声不吭的,那太没意思了……」

  「哎呀!」却是游逸霞一声惊叫。原来曾黛听了田岫的话,心中越发相信他
纯粹是为了找乐才搞这么一出把戏,于是心下一宽;不料这么一分神,放松了对
尿道括约肌的管制,一注灼热的尿水激射而出,淋了游逸霞一手。

  「真是见鬼了!」游逸霞跑开去洗手和找拖把的时候,田岫看着地上的一滩
尿,懊恼地骂道:「不知道以前那些女地下党受刑的时候有没有像你这样淋了特
务一手尿的。我说,你上次大便是什么时候?要不要先给你灌一下肠子再接着玩
我们的游戏?这里是地下室,通风不是太好,你要是把大便拉在地上,会臭很久
的!」

  「你无聊不无聊?」曾黛落到他们手里以来,还是头一次小便失禁,这使她
感到万分羞耻。听到田岫这一番话,她简直是恼羞成怒:「你不就是想知道那个
调查组的事吗?我都告诉你好了!香港有个专门走私香烟的震天集团,全国三分
之二的走私烟都是他们从M国与我们省的边境线走私进来的,当然也因此付给我
们大量的过路费。最近他们的风头引起了中央的注意,于是就派秘密调查组来调
查这件事。」

  「我们本来可以推出几个工商和海关方面的中层干部做替罪羊,但是震天集
团以每年增加百分之十五过路费的条件请我们设法拦截调查组,以使他们有足够
时间来制造假象嫁祸于人。由于震天集团支付的钱是我们组织的重要经费来源,
所以领导决定答应他们的条件。这就是我们为什么要拦截调查组的原因!现在你
满意了吗?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阿嚏!」田岫突然打了个大喷嚏,他一边揉着鼻子一边点头,「原来是这
样……那么说,震天集团在M国也有关系?是只跟你们的朋友苏城有关系,还是
和整个M国政府都有关系?」

  由于M国政治跟田岫更扯不上什么关系,因此曾黛答得更是爽快:「是苏城
的关系。M国每个高级官员都或多或少地有自己的非法生意,而且这些非法生意
中有相当大的比例是面对中国市场的。比如谭胜文的私生子就经营着一条向中国
境内运输毒品的线路,而倪奎的小舅子则在干走私成品油的生意。」

  田岫的眉毛拧了起来,说道:「都是通过我们的省吗?我们省既然是你们老
董的地盘,为什么不看在苏城的份上,狠狠打击他那些政敌们的生意呢?」

  曾黛对田岫的政治幼稚报以轻蔑的一笑,都忘了自己眼下被赤条条吊着接受
审问的处境,说道:「政治斗争有政治斗争的规矩,这些规矩中很重要的一条就
是『不要拿大家都不干净的事情大做文章,更不要做得太绝』。如果我们拿谭胜
文的私生子和倪奎的小舅子做文章,那么他们也有办法让我们的震天集团变成第
二个厦门远华。」

  「大家在这种问题上都很有默契。就算要在这种问题上对他们下黑手,也必
须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还不能留下是我们干的证据。像这回中央派调查组来调查
震天集团,我们也怀疑过是不是王树林或者林峰向北京告密导致的,但是既然找
不到这方面的证据,我们也只能是自认倒霉;否则就会对告密的一方采取报复行
动。」

  「哦,原来这就是你们的游戏规则……」田岫恍然大悟地晃着脑袋,「真是
活到老,学到老……哎哟,我发现我头不昏啦……看来动脑筋对治疗重感冒有特
殊的疗效……」他颤颤巍巍地从躺椅上下来,缓缓伸了个懒腰,继续说道:「我
得看看我的身体恢复正常了没有……」

  曾黛既惊讶又愤怒地看着他步履蹒跚地走到自己身前,伸出双手握住了她的
双乳慢慢揉捏。突然,田岫双腿一软,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了平衡,竟然整
个人都靠在了曾黛的身上。

  「哇……哇……」曾黛只觉得自己就要被活生生地撕裂了。这种一腿高举,

  一腿下垂的吊绑方式本来就已经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剧烈的痛苦;这下田岫
瞬间把整个人的重量全都压在她的身上,原本被拉开成一百二三十度角的双腿受
到外力的强烈冲击,一下子几乎被拉直成一百八十度。这种痛苦是人类无法承受
的,她唯有声嘶力竭地狂呼来表达自己的伤痛。

  曾黛极其尖厉的叫声让田岫也吓了一跳,他刚才倒不是有意折磨曾黛,实在
是身体还有点软绵绵的用不上力。但是曾黛的惨叫却激发了他心底的兽欲,一股
力量从下腹升起,走遍全身,一时竟使他恢复了力气,连已经软了三四天的阴茎
都一下硬了起来。

  「主人!你……」游逸霞这时拿着拖把和水桶回到地下室里来了,看到田岫
竟然离开了躺椅,整个人靠在被吊着的曾黛身上,惊讶之极。

  「病好啦!又能享受你们啦!」田岫开心地笑道:「对了,你上次给她灌肠
是什么时候?」

  「是今天上午吃完早饭以后,离现在有六七个小时了。」游逸霞一边拖着地
板上的尿渍一边回答。

  「这样啊?那么看来只能等晚一点再开她的后庭花了。我看看……」田岫站
直了身体,之前一直被他当柱子靠着,手腕,脚踝和胯下都痛彻骨髓的曾黛终于
长出了一口气。但她立刻又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她看见田岫从旁边的小茶几上拿
起了一个特大号的注射器,将它插入一个装满黄色液体的大玻璃瓶中。她知道,
那黄色液体是灌肠剂。

  田岫吸了满满一筒的灌肠剂,然后将它缓缓注入曾黛的肛门。令一旁的游逸
霞惊讶的是,他只灌了两筒就把曾黛的肛门用塞子塞住了,而不像平常所习惯的
那样灌三筒到四筒。塞子上连着一条腰带,田岫细心地将腰带系在曾黛的腰间,
然后收紧连接塞子和腰带的皮绳,使塞子被紧紧地勒在肛门内,不会被肠内的压
力挤出。

  「她现在对肛门括约肌的控制力比平时要弱,如果一次灌得太多,说不定还
没塞上塞子就已经喷出来了。所以只灌平时的一半。」田岫一边向游逸霞解释一
边放下针筒,然后撩起那件当睡衣用的毛巾布浴袍,露出已经重新勃起的阴茎,
将它顶在曾黛的大腿内侧上。双手分别搭在曾黛的俏脸和粉臀上,轻柔地抚摸起
来。

  曾黛厌恶地企图把身体向后缩去,但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羞愤地闭上美丽的
双眼,任由田岫抚摸狎玩。而随着田岫的抚摸,她感到肠里的液体也开始翻腾起
来。

  田岫的右手在曾黛脸上抚摸了一会儿,便慢慢向下滑动,经过粉颈,酥胸,
平坦的小腹,光洁的阴阜,最后停留在她娇嫩的阴唇顶端,按住她的阴蒂搓揉起
来。

  「唔……」曾黛憋得满脸通红,赤裸的身体再次无望地扭动起来。搓揉阴蒂
的手指似乎是一团小小的火焰,正在慢慢地为她的下体加热;而直肠里的液体则
像非洲沙漠里的热风,夹着锋利的沙石无情地拍打在她的肠壁上,造成一阵又一
阵痉挛和颤抖。

  「三天没有干你,你破身时候的伤已经好了吧?」田岫一边戏谑地问,一边
加重了手指的力度。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也滑到了曾黛的股沟里,用指甲轻轻刮
着肛门边的嫩肉。

  「无耻!禽兽!」田岫的话勾起了曾黛心中对那个夜晚的痛苦回忆,她悲愤
地怒骂道。

  「我这样的禽兽,跟你那些在版刻湖疗养院度假的朋友们比起来,谁会比较
像人呢?」田岫满不在乎地问道,突然用两片指甲捏住曾黛的阴蒂,用力掐了一
下。

  「呀呀……」曾黛猝不及防,被掐的失声悲呼。但奇怪的是,她的脑海里此
刻却浮现出一个姑娘的如花笑脸。那是比她高两届的同系学姐冯丹,也是她刚进
入政法大学就读时的校学生会副主席。

  毕业后回了老家湖南,成了省检察院的一名检察官。而曾黛在大四时正式加
入董天方的麾下之后,董天方交给她的第一项任务,就是制定一个可行的计划,
不留痕迹地消灭冯丹和她所领导的一个专案小组,以保护董天方在湖南的一个得
力干将。

  曾黛一边写毕业论文一边制定行动方案,最终使冯丹和她的小组中了圈套,
在赶赴海南岛寻找一个并不存在的「重要证人」时落入董天方部下之手。四名男
性组员被碎尸后抛入当地一个鳄鱼养殖场的水池。

  而冯丹和另一名同样年轻的女组员则被装在一艘货船上运往M国作为送给苏
城的礼物,一路上没有受到任何检查。因为这艘货船上装载的绝大多数货物乃是
M国向中国合法采购的军火,而董天方曾长期担任过军工部门的高级领导,要货
船给老朋友苏城将军捎一点礼物是司空见惯的事。货船到达M国海港的那一天,
正好是曾黛从政法大学毕业的日子。

  在那之后,曾黛几乎再没听过与冯丹有关的任何消息,只是在去年听一个苏
城派来的使者在闲聊中提到,冯丹已经被苏城从版刻湖疗养院转去了特工训练基
地,为那些刚刚入行的菜鸟特工充当刑讯训练的「耗材」。

  不知道冯丹在M国都经历了什么样的折磨和煎熬?曾黛心中头一次开始思考
这个问题。

  突然,只听游逸霞一声惊呼,正要把阴茎插入曾黛阴道内的田岫一头栽倒在
地。原来他的发烧压根就还没好。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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